白顏敬掛斷電話,興致勃勃,轉身離開了別墅,今晚他要出去喝幾杯。
倒是留下棠玥盯着手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白醫生的交代,嗯...有點奇怪~
不能冷,卻要穿得單薄...按照這個要求,她只能把宋先生扶到牀上休息纔行。
宋瑾硯聽得那些對話,不盡扶額,都不知該說他什麼好了。
盡是些瞎說。
她看了一眼時間,的確不早了,所以站起身來,打算去整理牀鋪。
宋先生是有潔癖的人,這牀單都是她睡過的,不合適。
“卿卿。”
宋瑾硯看出了她的意想,斂了眸色喊住她,“我頭有些暈,想睡一會兒可以嗎?”
棠玥,“...可是我還沒...”
她還想解釋,可聽到宋瑾硯又虛弱的咳嗽起來,她就不再強求了。
“嗯嗯,我扶你起來。”棠玥快步過去,輕輕拍他的背,給他順氣,然後攙扶着他起來,“你慢些走。”
她不確定宋先生有沒有傷到內在骨骼和器官,不敢動他,儘量控制着力度。
“麻煩你了,卿卿。”宋瑾硯面容慚愧,音色低沉,許是咳嗽過的緣故,他的嗓音格外富有磁性,醉人又蠱惑勾人。
敲擊在棠玥的耳膜,該死的好聽。
棠玥怕他走不穩,摟住了他的腰際,宋瑾硯眸色陡然微深,在她身後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將身後的手摟上了棠玥的腰。
寂靜的房間,窗簾沒拉上,窗外的雨停了,露出撥開雲霧的冷月。
月色朦朧,折射進來的淡淡光澤,灑了滿地,屋子裏的氣氛也變得微妙。
他不是第一次觸碰,上次她昏迷化成人魚,是他抱着她上來這閣樓的。
還有前不久,他舊疾發作,雖意識不清晰,但是後來偶爾回想起一些畫面。
他是摟着她睡的。
想到這裏,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屋內歲月靜好,此時的屋外可沒那麼平靜。
趙斐元夜裏歸來,喝了點酒,是被幾個友人開車送回來的。
因爲趙家又有門禁,不然這麼晚直接開個房就睡了。
“趙哥,這是你家的車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路過現場,其中一個少年指了指被撞得已經可報廢的車輛,心驚肉跳,“趙哥,你快看看,這車牌是不是你家的車子。”
說着,他主動把車牌號唸了出來。
“京都來的車,怎麼會在這兒出事?”這話是另一個同伴說的。
聽到是京都來的,趙斐元渙散的眼珠子才轉動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回憶,這個車牌號有點耳熟。
“肯定是別家的,趙哥是地道南城人,家裏又怎麼會有京都來的車。”
開車的朋友提點了一句,繼續開車。
“那也是。”
幾個人如此想着,也就沒再說話了。
趙斐元迷迷糊糊睜了睜眼,忽地跳了起來,反駁道,“誰說我家沒外人,那個怪物,她纔不是我趙家的人。”
他神經混沌,瞎琢磨,胡亂猜測,“哼,說不定這車就是接送那怪物的,切,撞了活該!
我等會兒就去敲她的門,警告她,我們趙家可不是隨便可以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