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送了,更好好好教訓他,你送靈符給影兒的閨蜜,是不是對她有想法?這一輩子,你都不能碰影兒了。
她自己也在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讓未婚夫送一張,還在胡思亂想中,朱顯貴的驚叫聲,把她也下了一跳。
“爹爹竟然還去要彩禮?旦郎會不會生氣?”
聽到爹爹的話,江影兒面色羞愧,緊張得看着發傻的未婚夫,連他剛剛送閨蜜靈符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咳咳…顯貴兄!你莫激動,請聽小弟慢慢道來”江老爺子乾咳了一聲,安慰了朱老爺子一句後,見他平復了一些,又緩緩開口說道:
“顯貴兄!是這樣的,之前的那些嘛,是你家朱二公子,與影兒之間的定情信物,是不能算作彩禮的,難道顯貴兄,想讓街坊鄰居們,都笑話朱家連彩禮都出不起嗎?
況且!我家影兒,在沒成婚之前,就捨棄了一切,爲你朱家懷了骨肉,這別人要是知道了,她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你說說看!影兒值不值得你們朱家,出那麼一絲絲彩禮?”
江老子說完後,就和江家人,一起靜靜地等待着朱老爺子的答覆。
“這…”
朱顯貴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快快快!把朱家包圍起來。”
就在大院裏得人,都等着朱老爺子答覆時,外面出來一陣陣吶喊聲。
接着“砰!”一聲巨響。
爲了不讓別人打擾,而關閉的朱家大門,被人一腳踹飛了進來。
緊跟着20個黑甲軍,手裏拿着長劍,衝進了朱家大院。
在他們身後,還跟着密密麻麻,端着長戟的紅甲軍,最後面,又是密密麻麻的深服官兵,拿着官兵佩刀衝了進來。
圍牆外面,還有幾百軍兵,拿着強弓,嚴陣以待,包圍着朱家大院。
“朱家人聽着,奉上官郡侯指令,朱顯富一家,通敵賣國,按照大焱律令,當全族滿門抄斬
朱顯貴一家,是朱顯副直系,按大焱律令,一同捉拿問斬。”
一個黑甲軍隊長,一衝進來,馬上拿出文書,對着嚇得呆傻的朱家人,江家人,還有各家千金大聲唸到。
“什麼?叛國罪?滿門抄斬”
所有的人,都驚得跳了起來。
“各位大人,我江家不是他朱家人啊!只是過來商議事情的,我們這就走。”
江老爺子顫顫巍巍,就要帶着家人離去。
“走?往哪裏走?把院裏所有人,全部抓起來”
黑甲對長拔出寒光長劍,一怒聲令下。
院子裏的兩家老爺夫人,和少爺小姐,還有下人護衛,都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到這羣凶神惡煞的軍兵衝了過來,每個人嚇得臉色臉色發白,渾身直打哆嗦。
“官爺!我們只是來看寶物的啊!”
特別是其他家的千金,更是都嚇的花容失色,驚恐尖叫着解釋道,差點軟倒在地。
“住手!你們比如行徑,視我大焱律法何在?”
一道怒聲爆喝!猶如白日驚雷,將衝過來的軍兵們,下了一大跳,也將那些本就害怕的千金們,嚇得直接癱軟在地。
“將軍有令,任何人敢反抗,就地處決”
黑甲隊長見青年冷眼望着自己,也冷冷一笑,再次一揮手,就要帶頭朝那通力中期武者衝去。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朱某了,若到了黃泉,記得是你們將軍說的”
朱旦冷冷盯着那黑甲說完,快速從胸口掏出一像早已通靈的五小人符紙,雙手掐着手勢,口中急聲唸到:
“上頂華蓋,下躡魁罡,五方之士,威鎮十地。現身………”
不好!那是?李公子的勇士符?
一些官兵見到後,心下發顫,急忙大叫道“等下!這位公子,請聽我一言”
這勇士符,他們已經多次見到過了,第一次是在陳家,聽說勇士符,一刀就秒殺養氣中後期的修士。
第二次就是田鎮,也聽說鷹國精銳,也在幾個呼吸間被殺絕。
而且事後,他們也都看了符紙,就和那青年手裏的一模一樣,這要是招出來,自己這邊的軍兵,定要被殺絕。
而且!這青年有李公子的符紙,定是和他有關係,這屬於是自己人,不能貿然起衝突。
朱旦聽到官兵隊長喊聲,停止了施術,將冒光的符紙,抓在手心,警惕的看着這些軍兵。
按朱旦想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官兵把任何人抓走,否則進了大獄,絕對出不來了,弄不好今晚就會被處決掉。
這下突然聽到官兵的喊聲,朱旦疑惑的停了下來,沒有再念咒語了。
“額!這位公子,你手裏拿的,是不是李家長子的靈符?你和他什麼關係?”
劉大隊長露出個善意的笑容問到。
“回官爺!正兄和在下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朱旦簡單的回了一句,心裏稍微放鬆了一絲。
這官兵是慶安城的,定是認識正兄,否則不會如此好說話。
“朱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官兵頭領聽到答覆,心裏一鬆,兩步靠前,輕聲說道。
那二十個黑甲軍聽着這二人對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也沒有再衝了,因爲,所有慶安城的軍兵們,在見到勇士符後,全部停了下來。
雖然認識勇士符的不多,到牽扯到靈符,必定和李家有關聯。
“李公子從小玩到大的?這是發小啊!難怪被賜予瞭如此靈符。
自己若是不小心殺了一個,到時候等李公子回來,怕是要發怒了,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可不敢參與這種爭鬥,還是老老實實,跟在李公子身後混靈符靈果的好”
想到這,慶安城其他的官兵和慶安軍,還有外面拿着強弓的人,也都收了兵器,在那裏靜靜等候。
現在朱家大院內,只有那些迷糊的黑甲軍,還拿着長劍,在原地糾結着,不知道該不該衝殺。
朱旦見這些人,除了黑甲軍以外,都收了兵器,猶豫了下,小心走到了官兵隊長身邊,等着他說話。
“朱公子,你不要反抗,也不要擔心,其他龍郡的黑甲軍,隨着他們將軍去找李家的麻煩了,你叫家人收拾一下,一起跟着我們去李家看戲就好,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替你們出頭做主”
劉春在朱旦耳邊,低聲的交代着。
殺到李家去了?龍郡的人膽子這麼大嗎?
朱旦呆了一下,似乎被那幫膽大包天的龍郡人嚇到了。
“這位大哥,謝了,改日在下請你喝酒”
朱旦深吸了一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後,對官兵隊長,抱拳行理一禮,發出真摯的感謝。
“朱公子不必客氣,你是姑爺好友,就是我們精銳營的好友,也是慶安軍的好友,只要我們在,沒人能那你們朱家怎麼樣”
官兵大隊長,用極小的聲音,隱晦說道。
姑爺?朱旦是知道的,他早已知道,劉縣尊之女和陳將軍之女,全部與發小定了親。
微微定了定神,朱旦再次對官兵施了一禮,接着對院裏的人大喊道“諸位不必害怕,你們隨各位官爺出去走走,等下就可以回家喫飯了”
“影兒,二位夫人,你們沒事吧?”
安撫了院裏驚慌失措的人一下,朱旦又拉着嚇呆的江影兒和兩個小娘子,在一邊輕聲安慰着。
“嗚嗚…夫君,影兒好害怕。”
江影兒淚汪汪趴在男人懷裏,神色不安的說着話。
“回家喫飯?哪個說得?今日!所有人……”
黑甲軍隊長一聽,整張臉都黑了,就要怒聲喊話。
“哎呀!這位大哥,你們到一邊休息去,這裏交給我們就好了”
劉春笑眯眯說完,接過黑甲軍隊長手裏的長劍,幫他插回了劍鞘。
“這劉春,莫非和那朱家是一夥的?”
二十個黑甲軍,看了官兵大隊長一眼,又左右掃視了一圈,在那裏暗自琢磨着。
不過!就算你們是一夥的,也不能打擾我們撈銀子。
“劉春兄弟!按我焱國律發,朱家應當沒收家產,滿門抄斬的,你如此行事,不怕將軍問責?”
黑甲軍隊長,緊盯着劉春說道說道,特別是說到沒收家產時,更是加重了語氣,似乎在提醒對方。
而且,他看出來了這些軍兵,現在都不想動手了,所以,他還搬出來了上官將軍。
“咳咳…這個…說是這麼說,可也得定罪問斬之後纔行,現在嘛…還言之過早。
要不!先叫朱家,主動上交一些銀兩,用來安慰兄弟們,你看如何?”劉春乾咳一聲,糾正了黑甲軍的說法,最後,又笑眯眯問道。
他也知道這黑甲軍的意思,無非就是想撈好處,後面對方擡出將軍,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大人物,自然有他人會去拿捏,我們這些小嘍嘍,捏住你們這二十個黑甲軍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