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弟子和親人,有的不過才十多歲,有的還是幼兒,如何能讓他們一起受難?
可是!如果和這些門派一樣投降,如何對得起仙逝的師傅?如何對的起列爲祖師?
“師兄!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師祖!弟子與門派共存亡!”
“爹爹!女兒誓死不嫁如此強盜宗門”
兩派弟子各個眼睛充血,憤怒的盯着湖面。
這幫人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上山門,還要嫁兩個少掌門委曲求全,讓他們感到無比的屈辱。
投降?可能嗎?這種情況,唯有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以外,再無其他選擇。
“呵呵……本座很佩服你們的勇氣,你們的硬骨頭,讓本座想起了百年前,在那個時候,也有人如此逼迫本座,可惜!本座沒和你們一樣愚蠢,否則,今日就不會來你滄水劍派了……”最開始發話的陰沉老者,看着這幫義憤填膺的弟子們,自顧自的訴說着。
他神色帶着回憶,帶着感嘆,也不知是在感嘆當年自己沒骨氣,還是在誇自己有先見之明,也許是在嘲笑兩派弟子的愚蠢。
“上,殺光他們,本座倒要看看,他們等下會不會跪地求饒,”回憶完,陰沉老者大手一揮,就要帶人衝殺過去。
“等一下,前輩!這些弟子都是無辜的,沒必要趕盡殺絕……”沈衛心有不忍,再次對上空的虛丹真人大聲勸說道,想幫兩派再求求情。
“不必多說,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爲尊,弱者,沒有選擇,若不知進退,唯有自取滅亡”
清冷說完,虛丹真人擺了擺手,不耐煩得再次催促道:“動手吧!我們還要再去下一家,爲我霸皇宗開疆擴土”
“是!護法大人”
陰沉老者恭敬應了聲,就帶着身後一幫修士,朝岸邊飛奔了過去。
“滄水劍派,萬古長青,永存於世,永垂不朽,”
“烈陽派,天之驕陽,無所畏懼,與滄水共存亡!”
島上兩派所有內外門弟子,長老,護法,掌門,集體拿出兵器,大喊着誓死奮戰的**。
這一刻,他們沒有害怕,只有血與法在燃燒,只有用自己的血肉,來捍衛自己的家園。
“殺……”
兩派人馬,齊聲嘶吼,也從島上,衝向顆湖面。
“反了他們…我等誓死不屈”
“殺……”
這時!另一邊的本土門派,受到兩派修士影響,也突然悲壯怒吼,將矛頭對準另一邊的青袍修士。
“你們找死…”
降服的人臨陣倒戈,讓青袍修士們得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螻蟻,也敢反叛?”
而上空的虛丹真人,冷笑着直接擡手一壓,化成一隻數百米藍色大手,帶着破空呼嘯聲,對這些反叛的人,凌空蓋了下去。
這要是被拍到,無論是湖面的本土修士,還是挨邊兩派修士,鐵定都會被砸成肉餅。
底下的人望着遮天蔽日,宛如天威般的巨掌,各個心底都在憤怒的咆哮,他們很想反抗,可鋪天蓋地的威壓,讓他們站在湖面,都開始發抖了。
感氣在養氣面前,是渣渣,養氣在練氣面前,渣渣都不如,練氣在虛丹面前,就是渣渣中的渣渣,越往後,差距越大。
“呵呵…強者爲尊?弱肉強食?弱者沒有選擇?”
就在巨掌要拍下去的時候,一道虛無縹緲的男聲,在天地間迴盪。
縹緲男聲所過,巨掌瞬間分崩離析,化爲藍煙消失在空中。
湖面上空的虛丹老者,也因爲這一道男聲,從上空栽了下去,下方還待衝殺的百多個青袍狼頭修士,同樣因爲這道男聲,而僵直僵硬。
每一個青袍修士,都被一股意念鎖定,龐大的壓力,讓他們呼吸開始顫慄。
“霸皇宗?是什麼東西?”
男聲似乎在問自己,似乎在問湖面的青袍修士。
“開疆擴土?欺壓到本尊頭上?”
隨着縹緲男聲再次落下,一道高大白影,抱着一白一紫兩個女子,從上空緩緩降落下來,落在了玄陽子身邊。
“這是聖尊大人?抱着夢月小雨?玄志已經促成他們的好事了?”
“這是那個種靈果的土豪?他和兩位師姐關係這麼好?”
隨着人影落在掌門身邊,滄水劍派的人,都傻傻的盯着三人,連過去拼命的念頭,都被打斷了。
而烈陽派等人,和神火派的周掌門,還有御獸門的沈掌門,看着高大的白衣身影,更是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纔過去多久,當時他打進山門的時候,不還是練氣境嗎?怎麼一陣子不見,似乎到了丹境?
這白衣青年,渾身上下無一絲法力波動,看起來像是個普通人一般,可普通人會飛嗎?看其平穩得抱着兩個絕色美女飛下來,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弄不好和那青袍老者一樣,是個丹境強者。
這麼年輕的丹境強者?可能嗎?我們是在做夢嗎?
震驚過後,他心裏都被狂喜之情充斥着,雖然這白衣人他們不認識,但他們認識夢月仙子啊!再加上他落在滄水劍派掌門邊上,那肯定是自己這邊人了。
焱國修士們在狂喜,而那些青袍狼頭修士,臉色卻很不好看。
他們和各大門派一樣,都看不出白衣人任何境界,只能模模糊糊感覺到,他很不好惹,
再加上開始的威壓,他們斷定,些人定是比護法還厲害的萬古妖孽。
“呵呵…霸皇宗?是個什麼東西?你來說說,若是說的好,本尊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
李正虛空一抓,將那跌落在湖面的虛丹老者捉到了身前,冷眼盯着他問道。
“前輩!我們…我們不是焱國的…而是……而是來自木國的霸皇宗……”
顫顫巍巍得虛丹老者,結巴得連話語都說不清了。
他的感受,比其他人更加清晰,他能感受到這白衣青年得氣息,明顯比自己厲害的多。
“前輩!我霸皇宗是……霸皇……”
“霸皇掌……”
老者平緩了一下緊張的心後,又開始接着霸皇起來,可下一刻,他突然大吼着揚起雙掌,使勁喫奶的力氣,全力拍向白衣人的胸口。
“大王…小心……”
“小心……”
“卑鄙小人,竟然偷襲……”
夢月和小雨,開始在頂空是時,就知道這老者是虛丹修士,可她們並不擔心大王打不過,在郡侯府時,大王可是憑氣息,就把虛丹初期巔峯的鼠王,嚇得跪地求饒,之前還降服了金護法,會怕他?
這老者被抓過來後,說話一直結結巴巴,更是讓她們師姐妹放下心來。
可是這微微顫顫的卑鄙老頭,突然偷襲大王,讓兩個姑娘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
她們都驚呼得大喊着,想提醒大王,可對方速度太快了,她們說的話,都還沒有手掌速度快。
“咚!”“
“轟隆隆!”
一聲驚天巨響,差點把周圍人得耳膜震破。
手掌和胸膛交匯處,瞬間爆出一道沖天氣浪,將白衣人身邊兩派的主要修士,都掀飛了出去,邊上的湖水,也炸起了千層浪。
包括偷襲的虛丹老者,也受到巨大的反震力,被衝得後翻了幾十米。
“問本座話,還敢走神?任你有多天資縱橫,最後還不是死在本座手上?”
偷襲成功的老頭,冷笑着在地上穩了穩,然後擡頭看向白衣人,希望能看到一堆碎肉。
“怎麼可能?霸皇掌專破護體法力,就算他是虛丹後期,也不可能在自己全力一掌後,不受任何傷害啊?”
“他內臟定然被打成粉碎,估計血液都被自己法力蒸乾了,不然的話,怎麼會還站在那裏不動?”
等他望過去,只見那白衣人,連位置都沒移動一絲,還是在開始那裏,冷眼望着自己。
而且,他身上沒有血跡,就連衣服都沒破,只是披肩的長髮被吹亂了一些。
正在得意的青袍老者,見到這幅場景,只覺得見了鬼一般,差點把小心肝都嚇得跳出來了。
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會有人能硬抗自己的霸皇掌,而不受一絲傷害,他猜想,這年輕人,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惜!這傻子長得太高了,否則,本座這一掌,定要打爆他的頭。”自我安慰了一翻後,青袍又覺得可惜,
他開始是想打這對方的腦袋,奈何對方長得太高,就算他伸起手來,也夠不到,沒辦法,只能退而求其次,打他胸口了。
––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玄陽子和葉千秋等人,也差點被嚇死。
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在擔心凌空而來的白衣人,怕他打不過這虛丹真人。
接着,那老者被一把抓過來,還一臉畏懼的模樣,讓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這結結巴巴的老者,突然大吼着偷襲白衣人,讓他們差點把膽都下破了。
一幫人驚叫着,都想施以援手,但如何能快得過全力出手的虛丹真人?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望着雙掌,以雷霆之勢,重重的擊在他胸口。
直到被氣浪掀飛後,他們還都沒有回過神來,都還躺在地上,傻傻的看着白衣人,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