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鹹魚女主又被大佬碰瓷了 >第一百零八章 你很可愛
    夜已深,四周一片沉寂,唯有街道上的路燈還在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進度怎麼樣?”

    “是,差不多了。”

    “快到時候了。”

    ……

    溫憐從睡夢中醒來,屋內已有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零星光亮,外頭的天空已泛起魚肚白,溫憐睜開了一隻眼,看着屋內的光亮程度,猜想應該還很早,索性矇頭繼續睡,但卻不知爲何怎麼也睡不着。

    她是突然驚醒的,毫無徵兆,也沒有夢到什麼東西,神經就像突然被人撥動一般將她喚醒。

    她翻來覆去,感覺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不知爲什麼,她心底突然產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在內心經歷了一陣睡意鬥爭之後,溫憐的睏意完全被這股莫名升起的感覺取代,她索性睜開了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從被窩中探出了一隻手,高舉起,凝視着手背,似想抓住外面反射進屋內的那束光。

    而後她垂下了手,拿起牀頭的手機按亮屏幕一看,果然還挺早,距離她設定的鬧鐘響起時間還有好一段時間。

    但溫憐睏意已無,她索性從牀上爬起,抓了抓凌亂的頭髮,讓其看起來不至於太糟。

    溫憐輕輕的將門打開了,她不知道牧鶴年是否起牀了,動靜也不敢太大。

    當她開門,只見沙發上似有一個人影。

    不用猜也知道是牧鶴年。

    溫憐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只見牧鶴年一手撐在沙發上,手撐着自己的腦袋,而他雙眼似微閉,細長的睫毛仍令溫憐羨慕不已,他的胸口輕輕起伏着,呼吸平穩似陷入了沉睡。

    溫憐看着眼前的一幕,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怎麼又在客廳睡着了,不過這個姿勢,看起來像是剛睡着不久的模樣。

    此時清晨的微風正透過未關緊的落地窗吹進屋內,微風吹拂着牧鶴年的臉頰,吹起微微碎髮。

    溫憐心生不忍,生怕牧鶴年着涼,輕手輕腳走過去將落地窗關緊,當她回身輕踩着步伐準備去衛生間洗漱時,只見沙發上的牧鶴年似乎有了點動靜,溫憐一頓,屏住了呼吸往牧鶴年的方向一看,他依舊閉着眼睛,溫憐這才舒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步伐更加小心翼翼的挪向了衛生間。

    溫憐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着鏡中印出自己的模樣,她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頰,長長的嘆了口氣,垂下了眼睛。

    她想起牧鶴年的睡顏,只覺得好看得有些人神共憤。

    而她自己。

    溫憐不由得輕輕一笑,雖然別人都說自己長得也不錯,但她並不這麼認爲,好看的人實在是多了去,這麼平凡的自己,怎麼會真的被人喜歡呢。

    “這麼早?”

    溫憐正垂頭喪氣時,牧鶴年的聲音傳來。

    溫憐一頓,往一邊看去。

    牧鶴年一手撐着門邊,一手打着哈欠,看起來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樣。

    “啊?怎麼醒了,我吵醒你的嗎?”溫憐反應過來,語氣中帶着幾分抱歉垂着頭沒再看牧鶴年。

    牧鶴年放下了手,靠在門框上,偏頭看着溫憐,眼中帶着幾分疑惑:“我本來就沒睡。”

    溫憐頓時一愣,只覺臉上似乎有些僵硬。

    他沒睡,還裝做睡着的模樣,那她剛剛在他面前的一舉一動他豈不是……

    想到這,溫憐突然感到臉上一紅,一股羞惱涌上心頭。

    “你騙我!”溫憐撅起了嘴將臉別開不看牧鶴年。

    牧鶴年眉頭微挑,一手按了按自己的後頸道:“我也沒說我睡着了啊。”

    溫憐置氣的沒有理他。

    而牧鶴年突然笑了一聲,舉起雙手似投降狀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想看你要幹什麼,我錯了。”

    聽到這話,溫憐偷偷將視線瞥向牧鶴年的方向,發現他正看着自己,她又飛快將視線收回。

    牧鶴年搖了搖頭,後退了兩步退出了衛生間門口處,轉過了身。

    “謝謝。”牧鶴年留下這句話,便走開了。

    溫憐看向了門口,牧鶴年已經離開了,她抿了抿脣,看着洗漱臺緩緩流動的水,輕嘆了口氣。

    溫憐下樓時牧鶴年已經將早飯做好了,牧鶴年坐在一樓的客廳裏,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閉着雙眼似在調息。

    溫憐瞥了一眼,總覺得牧鶴年又要戲弄她,索性一頭鑽進了餐廳。

    喫完飯後出來,牧鶴年仍靠在沙發上緊閉着雙眼。

    溫憐走過去,牧鶴年似察覺到有人靠近,緩緩睜開了眼。

    “果然又是!”溫憐鼓起了腮幫子,雙手環胸別開了臉。

    牧鶴年坐起身子,偏頭看着溫憐的模樣,笑了出聲。

    “笑什麼!”溫憐聽到牧鶴年的笑聲頓時感到有些好氣又疑惑。

    牧鶴年輕咳了兩聲,站起了身子,伸手輕輕拍了拍溫憐的頭,讓溫憐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沒什麼,覺得你可愛。”牧鶴年說着,走向了大門:“我出去透透氣,晚點時間到了再送你去。”

    說完,牧鶴年便走出了屋子。

    溫憐楞在原地,伸手摸了摸剛剛被牧鶴年拍過的位置,看着那道敞開的大門,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有些沒晃過神來。

    牧鶴年剛剛說啥?

    他在誇她可愛?

    回過神的溫憐又覺得臉上似乎一陣發燙。

    什……什麼啊!

    溫憐有些懊惱的收回了手,往地上跺了一腳。

    牧鶴年在林中游走着,清晨的空氣總是帶着幾分異於平時的清新。

    牧鶴年站在樹蔭下,靠在樹幹上,擡頭看着灰濛濛的天邊逐漸出現的幾分蔚藍,思緒有些飄遠。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最近他的精神上似乎出了些問題。

    時有時無的幻覺終究還是對他有些影響。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

    他無從得知。

    他覺得嚴宿清或許知道點什麼,但經過之前與他的溝通,或許是自己真忘了點什麼,但實在是想不起來。

    嚴宿清那麼說,估計他知道也不會告訴自己什麼罷。

    牧鶴年看着天邊有小鳥飛過,爲平淡的天空增添了幾分生機,他收回了視線,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都在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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