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頓了頓,不敢吭聲。
另一個房間裏。
“悠悠,悠悠,你沒事吧。爸爸來晚了。”
李成眼圈紅潤。
“爸爸,爸爸,疼。”
悠悠緩緩睜眼,有氣無力的說了句。
李成心疼不已。
手停留在脖子處的那傷口的位置。
這段時間,悠悠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如今,又變成了這樣。
李成雙拳緊握。
“就一個小小的傷口而已,沒多大事。”
上官婉蓉倚在門框上。
李成聽聞,兩步大闊,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到了上官婉蓉的面前。
一把捏住了上官婉蓉的脖子。
“小小的傷口?你知道一點血,對悠悠來說有多重要嗎?”
上官婉蓉青筋暴起,面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只是眼中都是對李成的驚訝。
這個人明明能那麼狠。
爲什麼,眼前的李成卻對自己的女兒那麼溫柔。
“放開她,放開她,不是她,是我,李成,是我乾的。”青年男子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說到。
“你?”
李成面目猙獰,放開掐着上官婉蓉的手,緩緩邁步子。
“咳咳,咳咳。”
上官婉蓉長吸一口氣,不斷地咳嗽,彎着腰,感覺自己差點就要死在李成手上了。
當即,李成一把提起青年男子直抵牆根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
李成另一隻手已經擡起來,這一掌下去,真氣凝聚,
此人,必死無疑。
青年男子被掐的說不出話來,使出全身力氣掙扎着,但是,沒用。
一個一米八高的青年人就這樣被高高的掛在牆上,奈何不得。
“他是霍圓圓的男朋友,霍圓圓告訴他,綁了你的女兒,然後讓來找我,在帶來的過程中,無意中傷到了脖子。”
上官婉蓉在一旁解釋道。
“反正他要見你。”
上官婉蓉說完之後,李成瞪了一眼,手一鬆。
那青年男子直接從牆上滑了下來,坐在牆根處。
“沒想到還留了一手,不過,就你?想怎樣?”
李成沒放在眼裏。
“霍家,是你乾的吧。”
上官婉蓉明知故問。
可是,她還是想要確認。
霍家密謀了那麼久,還養成了氣運神龍,可是,在李成面前,如今,竟然全都化爲了烏有。
此人,到底有多大的本領。
爲何?如此之強?
“是,霍家,被我滅了。”
李成立馬應道,又站在霍圓圓男朋友面前,再次強調。
霍家,被滅了。
“啊---我給你拼了。”
呲一聲。
一把短刀插在李成的腹部。
青年男子擡頭看了一眼。
啪,啪,砰。
李成一掌過去,青年男子直接被打的翻了個跟頭。
李成身子一挺,短刀直接被震了出來。
李成直接右手一招,那短刀就在青年男子的身上劃了一刀。
再往左一招,又是一刀。
不過幾秒,那青年男子已經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時日無多,不過三秒,最後一口氣,徹底釋放。
“這,這。”
上官婉蓉不敢相信。
一個人怎麼能隔空控物呢。
像拍電影一樣。
他的風水術法已經如此高深了嗎?
隔空控物?
“他找你有什麼目的?”
“想讓我殺了你,不過,我暫時並沒有這種想法。”
上官婉蓉大小姐的範兒又開始上來了。
李成冷哼一笑。
殺我?
做夢都不可能的事。
“那上官小姐喊我來幹嘛?”
上官婉蓉是霍紫衫的第一把手,不過,上官婉蓉的目標並不是氣運之類的。
而霍紫衫是爲了報仇。
如今,霍家已亡。
是個人都知道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還是上次跟你說的事。”
上官婉蓉直言不諱。
“想讓我跟你去滇南?”
“對,一起去找緬王玉。”
“爲什麼一定要我去?”
“我說過的,你知道。”
上官婉蓉倚在門框上,又恢復了一副淡然的樣子。
“沒空!今天的事我就當與你無關,下一次,我可不會再給你跟我說話的機會。”
李成說着,走到悠悠的屋裏,將悠悠橫抱起,打算離開。
上官婉蓉站在原地,盯着李成的一舉一動。
“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麼你不想去嗎?”
上官婉蓉不理解。
“於你來說重要的事,對我而言,不是。讓一下。”
李成抱着悠悠,丟下一句話,便徑直離開。
看着李成的背影。
“李成,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心甘情願的跟我去的。”
......
李成立馬將悠悠送到了醫院,做了全面檢查。
李成也不想這麼大驚小怪,可是,悠悠的身體並沒有完全的痊癒。
“醫生,怎麼樣?”
“唉,剛穩定住,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呢。”
醫生長嘆一聲。
看到醫生的表情,李成也大約知道了一二。
憤恨無比。
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來,必須要再找到一味藥纔行。”
李成嘀咕了一句。
“悠悠,悠悠?李成,悠悠怎麼樣?”
林雪接到消息立馬跑來了。
“沒事,沒事,放心吧,沒事。”
李成安慰道,但是心裏卻說不盡的愧疚。
“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
李成的手輕輕的撫着林雪的腰間,不斷的安慰。
但是,心裏,卻已經焦躁不安了。
悠悠經過了兩個階段的治療,暫時穩定住了。
可是現在,變成這樣。
李成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
悠悠病房門外,一黑衣女子趴着聽了好久。
叮鈴鈴鈴。
“喂?”
“上官小姐。”
“怎麼樣了?”
“李成的女兒,她有白血病,先天缺失,之前經過兩個階段的治療暫時穩定住了,如今一鬧,嚴重了。”
黑衣女子帶着鴨舌帽,站在醫院院子裏。
上官婉蓉竟然心裏猛然一驚。
“那,還有救吧。”
“有的有的,說是要找到一味藥。兩味藥結合,便可救她。”
上官婉蓉心裏算是落下一塊石頭。
黑玫瑰殺手團伙的領袖再狠,也不會對一個小孩子痛下殺手,毫無憐憫之心。
可是,別的就另說了。
“打聽清楚是什麼藥,叫什麼名字,越詳細越好,儘快給我一個結果。”
“是。”
上官婉蓉掛斷電話。
臉上一抹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