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遠程指了指這周圍，姚冰冰冷靜的看着，好似真的不害怕一般。
“孫叔叔，你剛剛說假的，什麼是假的？”姚冰冰自然而然的說着。
孫叔叔？李成懷疑，自己怕是聽錯了，這兩人啥時候就這麼熟了，李成疑惑。
“你叫他孫叔叔？”
“是啊，那不叫叔叔叫什麼。”姚冰冰一臉單純的看着前面黑的之剩下白眼仁的李成。
“喜歡叫就叫唄，反正我也這把年紀了。”孫遠程生怕這兩人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當即做起來這個中間人。
“奧，姚姑娘啊，你剛剛說假的，哦，想起來了，我說的是這些鬼哭狼嚎的聲音，什麼厲鬼鎖魂啊，還我命啦，都是假，看。”
孫遠程說着，指着一盞就快要滅了的燈。
李成和姚冰冰看着，那燈下鋪着一塊布，那布底下，是個小音箱。
“他們啊就是故意把燈裝的這麼暗的，來這兒啊，就是着刺激來的，故意嚇人的。”
孫遠程一語道破這鬼市其中的奧祕，惹得兩人哈哈大笑。
“這鬼市還是挺酷的，挺有想法的，真不錯，不錯。”李成覺得，連進門時候的燈都設計的這麼符合這個鬼市，那還是費了一番心思的，有意思。
“那他們不會害怕嚇跑客人嗎？”
“哎，這個問題是重點，你說，你連門都不敢進，你還敢買裏面的東西嗎？”
孫遠程像個說書人一般指了指裏面昏暗的市場，這話，真是一點點都沒錯。
“真有個性，我喜歡。”李成越發喜歡了，就這門口，恐怕都淘汰了不少人，但願裏面的東西也不會讓人失望。
“那我們走着？”孫遠程道。
談話的間隙，衆人已經到了這鬼市門口了。
“走着。”李成應道。
姚冰冰跟在後面，放眼望去，黑燈瞎火，那光看着就剩一口氣，心裏不由得想，能設計出這樣的燈，也是人才。
一道大門口，兩個黑色佝僂老人站在門口，手裏拿着一燈臺，上面盯着一白碗。
“鬼市開門，白碗定向。”兩人齊聲說到。
“鬼市每次開門都有不同的位置，他們的白碗是用來指路的。”孫遠程小聲說了句，一邊說着，一邊掏出兩大張錢來，一個白碗裏放一張。
又接着強調，“錢不在多少，關鍵是要有。”
說完之後，那兩佝僂老人往前一指，那碗豎着也沒有掉下來，就像是一個醒目的指路標誌。
“來，這邊。”孫遠程依舊走在最前面。
“你說，萬一有人不給錢，那他們隨便指個方向，那不是完了，這黑燈瞎火的。”
“可不是，鬼市本就是黑暗中交易，燈光也弱，要是不說，還真不知道就在走哪裏去了。”
一旁的姚冰冰聽着李成和孫遠程聊天，竟然生出一股暖意來了。
“你們，門主和弟子之間也可以這樣聊天嗎？”姚冰冰弱弱的問了一句，彷彿這黑夜中只有一點點光亮般的燈光。
“那當然了，雖說是聊天，但是也不會失掉該有的禮數，再說，尊不尊的在心裏，聊天怎麼了。”
姚冰冰搖搖頭，“不是，就因爲我是我父親的女兒，我更加不能和他那麼說話。”
“那在父女之間呢？”孫遠程接着問。
“還是一樣，我從不與我父親如此聊天，會被人說壞了規矩的，自小，我便只喊他父親。”
聽到這話，衆人都沉默了，李成看了看，猛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悠悠。
姚冰冰跟在最後面，滿臉的淡然冰冷之氣，絲毫想不到她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居然是這個樣子。
李成升起一股心疼來，因爲他最怕的是悠悠不能叫自己爸爸。
“那是他沒有被人喊過爸爸，不能體會自己被叫爸爸有多幸福。”
李成語氣忽然一轉，一副十分驕傲的樣子，惹得孫遠程哈哈大笑起來。
一笑，這小路中就有悽悽慘慘的鬼叫聲，可真是哭笑結合，相得益彰。
“對，沒錯，哪兒有人不喜歡被叫爸爸的，就像我們的門主，就是個典型的女兒奴。”
“我不管，悠悠是我的女兒，我就要給我女兒最好的，我要最疼她。”
李成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給悠悠摘下來。
姚冰冰忽然沉默了一路，李成轉眼一看，姚冰冰低着頭淡然不語。
“到了。”孫遠程說到。
“喂，到了。”李成推了推姚冰冰，姚冰冰這才擡頭。
“鬼門。”門庭若市，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彷彿是東海市最受歡迎的火鍋店。
燈光雖然弱，但是一眼望去，高低錯落，非常有感覺，所謂的暗黑氛圍感，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無人叫賣，但是，每個攤子跟前都擠滿了人。
“走，去看看。”孫遠程兩眼放光，拉着兩人往前。
李成一看，竟然比想象中的要熱鬧，看來，不少人喜歡這裏啊。
古玩文物，刀光劍槍，應有盡有，來來往往的人也不會逮着你的臉就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李成和姚冰冰倒是想多停留一會，但是，硬是被拉到前面去了。
“真正的好東西啊，都在這裏呢。”孫遠程停下，指了指前面。
姚冰冰踮起腳尖來看，一眼望過去，一個小小的招牌，像是生怕別人看見一樣，“風水法器，鎮宅辟邪。”
好不容易走了幾個人，李成三人才走到了那攤子跟前。
主人是個陰陽眼，往前一看，什麼也不管，只見攤子前面放着一木頭盒子。
“這是什麼意思？”李成指了指那木頭盒子，問孫遠程。
孫遠程看了看，說到，“你看着給。”
李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在衆多古東西里面開始挑。
忽然，李成的眼神聽着了，伸手過去，好巧不巧，也有一隻手審了過去。
是姚冰冰，姚冰冰見狀，將手縮了回去，李成沒管，拿起一東西看了看。
“凌空玉石。”李成拿着玉石仔細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