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廢物，朕養你何用啊？啊？唐司首，你們北司的人都是喫乾飯的嗎？”
“淑妃出了這等岔子你還要朕派人知曉你？”
“那朕養着北司是用來讓別人罵我昏庸的嗎？”
蕭景玄的聲音迴盪在房屋內。
“陛下，北司衆人皆巡視皇城附近及各國使，皇宮之中，卑職親自巡視過，並無異樣才返回北司。”
唐宣易只得硬着頭皮解釋到。
“並無異樣。你是說淑妃今晚是自己導了一齣戲讓朕去看看？”
“卑職不敢，只是卑職巡視傾靈殿並未見異樣，孕餐卑職親自試過，與往常一樣。
“宮殿附近也並未有陌生面孔出現。”
“卑職確實不知今夜究竟爲何”
聽到他這話，蕭景玄更加憤怒。
“不知？朕養你就是爲了不知嗎？三天，朕只給你三天，查不清楚，自己滾去領三百軍棍”
聽聞三百軍棍即便是早年跟着蕭景玄征戰沙場多年的唐宣易眼皮也是輕微一跳。
屁股驟然一緊，手指嵌進了肉裏也毫無感覺。
“陛下，北司負責明日各國使臣一事，分人極多。”
“唐司首也心力憔悴加上淑妃今日之事過於突然毫無徵兆。”
“不若給唐司首一個機會”
楚公公清楚這位主子的性子，三百軍棍打下去，不說打死打殘，至少一個月別想下牀了。自從成立北司以來，便極爲依賴北司監察京都。
若是真將這位司首打的一月下不得牀，恐怕北司會出亂子。
今日只不過是事關淑妃，正在氣頭上。
若是自己不給唐司首求個情，三天之後這位北司司首算是逃不過這三百軍棍。
聽聞此言唐宣易只是輕輕擡頭，向着楚公公頷首示意便馬上將頭顱埋在蕭景玄視線之下。
“滾出去，看着就礙眼”
唐宣易正準備出一口氣向殿外走去的時候耳畔又傳來了一句。
“若是明日再出了岔子，你也不用領三百軍棍，直接回去抱孩子去吧”
“卑職定不負聖望”
快步走出乾德殿的唐宣易剛剛出門便長呼了一口氣。
擡頭看了眼漫天星辰，隨手攝取了些露水擦了擦臉，收拾了一下剛剛因爲趕路而有些凌亂的衣裳便向北司走去。
“陛下，歇息了吧。傾靈殿那邊老奴親自盯着，不會出差錯的”
楚公公看着勤於朝政而有些憔悴的蕭景玄輕聲開口勸道。
這位主子自從登基以來，夜夜勤政到子時，身子骨愈發脆弱。
“朕睡不着啊，淑妃那裏怎麼樣了？”
“陳都統傳信過來說淑妃娘娘喫過了膳食便睡下了”
“那便好，那便好”
說罷便又開始批閱奏摺。
乾德殿除了蕭景玄批閱奏摺的聲音，寂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
“司首，宮中發生了何事？陛下竟深夜召您入宮。”
北司留守的秦無墨見唐宣易走了進來便快步迎了上去，接下了大衣跟着向書房走去。
“坐吧，淑妃那裏出了岔子，半夜腹痛難忍。陛下召我入宮詢問此事。”
“淑妃？傾靈殿司首不是巡視過嗎，並無異樣啊”
“各國使臣如何，可有異樣發生”
“啓稟司首，卑職與羽林禁軍都統趙武大人一直盯着，沒人出客棧，相應食物也都由北司監視，並無異樣”
“明日派些機靈點的人入宮，陛下晚些時候會宴請朝堂諸位大人和各國使臣，別出了岔子。”
“卑職親自去”
“不夠，去請武閣幾位大人進宮以防萬一”
“諾”
秦無墨雖然不理解唐宣易爲何如此謹慎，往年宴請各國使臣和朝中諸臣，只是北司負責從未動用武閣中人。
“司首，卑職還是不明便爲何要請武閣幾位大人啊，您與那位不是。”
“多做少說，別管閒事”
唐宣易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意，秦無墨不自禁打了個戰慄。
“卑職下去準備了”
秦無墨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是明顯能感受到司首大人的情緒極差。
此刻恨不得腳下生風趕緊回去準備明日之事，一刻也不想在書房待着。
唐宣易將書房的燈吹滅後便獨自一人在黑暗中思考，他已經習慣了心煩意亂的時候獨自一人在黑暗中默默思考，不喜歡別人打擾。
自從蕭景玄讓他組建北司起，他便從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斥候變成了一柄鋒利無比的刀。懸掛在朝堂諸公和諸位皇子王侯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揮下去。
書房之中徹夜無聲。
“前輩 前輩你還在嗎？”
李成看着一望無際的靈魂之中看不到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一絲聲音，
孤獨感甚至超過了害怕。
“老夫無恙，剛剛外邊來了些厲害人物，隱約間好像有歸初境靈魂掃視，老夫不敢探查只能隱匿靈魂氣息。”
“還有歸初境？這歸初境好像不厲害啊，怎麼這麼多啊”
“你小子懂個屁，這可是皇宮，剛剛外面人說什麼你沒聽到嗎。淑妃，九皇子，陛下。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皇宮中有位歸初境坐鎮很稀奇嗎，要是沒有老夫還覺得奇怪呢”
“你說我是皇子？”
李成一臉疑惑的看着老人。
“自然，老夫觀此人命格雖然模糊不清可是卻是富貴至極，想來不是皇家子弟也應該是王侯之後。”
“命格？命格又是個什麼。”
“命格是每個人的命數，自出生起便已有定數”
“那前輩，晚輩現在需要做什麼？繼續鍛髒嗎”
“你想的美，星辰之力只有夜間最爲濃郁，並且你這身體剛剛洗精伐髓，需要休養一段時間纔可以再次鍛髒”
老人看着李成充滿渴望的眼神心中甚是欣慰。
不怕天資愚鈍，只怕不學不上進不肯喫苦，若是李成鐵了心不想受鍛體之痛，他非主魄，也無可奈何。
“皇子？看來要早做準備了”
李成聽聞自己此生身份時便開始思考，現實世界中歷朝歷代的各個皇子的做法和下場。
畢竟那些有很多自己作死的鮮明例子，可是在歷史書中被不斷提及，自己得長點心爲以後做好準備。
“前輩，你可否將我的靈魂之力附在其餘物品身上出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