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意識擡頭一看,果然看見了不遠處沉着臉的寒未遲。

    “忙完啦?”穗蓉夫人看向他,“那趕緊喫飯吧,今晚有你愛喫的松鼠桂魚。”

    寒未遲嗯了一聲,走到飯桌前坐下。

    穗蓉夫人立馬給他夾了兩塊松鼠桂魚。

    寒未遲只吃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嚥下嘴裏那一口,剩下的全部撥到了骨碟裏。

    “沒滋味。”寒未遲沉聲道。

    “不可能,”穗蓉夫人不相信,“剛纔我還嘗過,味道很鮮美,你味覺是不是出毛病了?”

    連着試了好幾樣菜,寒未遲的劍眉都始終擰在一起。

    很不滿意的樣子。

    做菜的吳媽站在旁邊膽戰心驚,試探着問,“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所以影響了食慾啊?”

    其他人都說今天的菜好喫,沒道理進了寒未遲的嘴裏,就變了味道啊。

    所以問題,應該出在寒未遲身上纔對。

    被吳媽這麼一問,寒未遲更是擰眉,滕然站起身來。

    他能有什麼煩心事影響食慾?

    總不可能是剛纔聽到了落晚晚出去約會的消息吧!

    否決了這種可能性,寒未遲索性不吃了,起身又回了書房,繼續翻看文件合同。

    “要不然我煮點粥給未遲送上去吧?”寧馨兒立馬起身道。

    穗蓉夫人擺手,“叫吳媽煮就行了。”

    “就是,爹地要是喝了你煮的粥,估計就不是沒胃口,而是要吐了!”寒果果立馬大聲的說道。

    平時連涼水都不碰一下的壞女人,突然要對爹地獻殷勤,想想都覺得噁心!

    寧馨兒恨不得把寒果果那張嘴給縫起來。

    果然是落晚晚生的小賤種,說的話都這麼過分!

    可偏偏當着穗蓉夫人的面,寧馨兒還不能發作,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吳媽煮了粥,端上去給寒未遲。

    “寒少,喝點白粥養胃。”吳媽和藹的說道。

    寒未遲頭也不擡,繼續翻閱文件,“放在旁邊吧。”

    “好。”

    吳媽立馬端着白粥進書房,放在了書桌的邊角。

    轉頭一看,外面的路燈透過書房的落地窗照進來,有點晃眼,她便幫寒未遲把窗簾給拉了起來。

    前腳走出去,後腳寒未遲便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將窗簾又給拉開。

    高大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湛黑色的眼眸平靜如水,凝視着窗外。

    從書房這個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寒公館那扇繞枝鐵門。

    鐵門外安安靜靜,連只路過的飛蟲都沒有。

    寒未遲的眉頭,不由得蹙得越發厲害,幾乎扭成了一個點。

    ……

    臨近十一點,落晚晚纔回到寒公館。

    她從車子的副駕駛下來,徐徐夜風瞬間吹亂她的裙襬,像朵搖曳的嬌花。

    鴉青色的長髮有幾分凌亂,卻遮不住面頰上的紅暈,耳垂處的珍珠耳釘溫潤,光澤映襯着她的臉,爲她的肌膚添了華採。

    “謝啦,車子明天還我就行,快回去吧。”落晚晚笑着擺手,和駕駛座的男人道別。

    “要不我陪你進去吧?”男人不放心,從車上下來,作勢要去扶落晚晚。

    手還沒有碰到,落晚晚便被扯開了。

    隨即,冷冽的聲音響起,“魏二少,你該回去了。”

    魏源擡起頭,看見面前寒未遲那張黑得能擰出墨的臉,漂亮如女人般的臉頰頓時蒼白一片。

    這可是京市出了名的寒閻王啊,光是站在自己面前,就已經能感受到很強大的壓迫了。

    “晚晚她喝得有點多,如果家裏有醒酒茶的話……”魏源關切的開口道。

    聞言,寒未遲眸色蹙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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