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草莓的香甜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驅散開了那濃郁的苦。

    “你還給我準備了糖?”落晚晚滿臉驚訝的問道。

    真是沒想到,寒未遲居然還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

    知道醒酒藥太苦,所以就提前準備好糖果,等她喫完藥就拿出來。

    寒未遲面色冷冽,“剛纔地上撿到的,不想浪費。”

    落晚晚:……

    就不該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感激的態度的。

    “寒少,多謝你的醒酒藥,我現在要休息了。”落晚晚乾脆的下了逐客令。

    寒未遲沒有遲疑,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卻又停下來,轉過頭詢問落晚晚,“你找回五年前的記憶了嗎?”

    “還沒有,”落晚晚誠實搖頭,“不過應該快了,有熟悉的人在身邊,怎麼也應該會想到什麼的。”

    只要她的計劃徹底成熟,就可以從寧馨兒口中套出當年的事情了。

    這一天,已經很近了。

    “想起什麼的話,記得跟我說。”寒未遲說完這話,擡腳消失在落晚晚的視線中。

    落晚晚有點摸不着頭腦。

    好端端的,寒未遲幹嘛關心她的記憶啊?

    難不成還懷疑她現在是故意裝失憶,所以打算到時候試探一下她嗎?

    真要是這樣的話,這個男人也太針對她了一點吧?

    可若是針對,爲什麼還要給自己煮醒酒藥喝……

    正疑惑不解,外頭便傳來了小孩子吵吵嚷嚷的聲音。

    “媽咪,你沒事吧?”粉嫩的小丫頭衝進來,滿臉關切的詢問道,“剛纔我們去看煙花了,都不知道你喝醉暈倒的事情。”

    落晚晚滿臉溫柔的摸了摸小丫頭,“媽咪沒事,甜恬不要擔心。”

    “我纔是甜恬啊媽咪,那個是果果!”門口又傳來了喫醋鬱悶的聲音。

    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小姑娘對視,空氣中似乎有火花在迸射。

    落甜恬氣憤的雙手叉腰,“寒果果你說話不算數,講好是叫晚晚媽咪的,怎麼現在只喊媽咪兩個字了?”

    “你不是也同意讓我爹地娶晚晚嗎,到時候,她不就成了我的媽咪,我是先練習一下而已。”寒果果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偏偏落甜恬還相信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多熟悉一下,到時候可不要叫錯,說出去很丟人的。”落甜恬重重點頭。

    兩個小丫頭正熱鬧的討論着,穗蓉夫人便進了房間。

    “晚晚,我給你煮了葛根湯,醒酒用的,快點喝。”穗蓉夫人溫柔的說道。

    落晚晚擺擺手,“我剛纔喝過醒酒藥了,寒未遲煮的。”

    說完這話,屋子裏便頓時沉寂下來。

    穗蓉夫人和寒果果都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呆愣愣的看向落晚晚。

    異口同聲問道,“你說誰煮的?”

    “寒未遲啊。”落晚晚回答,迷茫的眨眨眼,“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當然不對!

    “我爹地小時候經歷過一場火災,對火有牴觸感,從來不會進廚房的。”寒果果解釋道。

    落晚晚下意識咬了咬脣。

    脣色濃豔,像盛綻的桃蕊,有醉人的芬芳。

    不知爲何,聽到寒果果說這話的時候,她腦海中忽然就閃過了一些片段。

    好像是五年前懷上三小隻的那晚。

    在一片黑暗中,身上的男人胳膊上有猙獰的疤痕,在微薄的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再想仔細回憶其他細節,落晚晚就有點頭疼。

    “你沒事吧晚晚?”穗蓉夫人見她表情有些痛苦,立馬關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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