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無奈的搖頭,“你暫時不要住在寒公館了,我會讓你大哥安排房子給你的。”
聽聞這話,寧馨兒如遭雷劈,慌張無比的看向了穗蓉夫人。
要是把寒初恩給送了出去,那她在寒公館唯一的靠山,豈不是就沒了?!
寒初恩也同樣慌張,“姑媽,爲了那個落晚晚,你要把我給趕出去嗎?”
“不是趕你出去,是讓你出去冷靜冷靜。”穗蓉夫人沉聲道。
而且不住在寒公館裏,寧馨兒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寒初恩接觸了。
穗蓉夫人一片良苦用心,處處爲寒初恩考慮着。
可寒初恩卻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嬌小的身子晃了晃,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出來。
朝着穗蓉夫人咆哮,“你就是趕我出去,爲了那個賤人,姑媽,你是不是糊塗了!”
“表小姐,你怎麼能這樣和穗蓉夫人說話呢,趕緊道歉。”吳媽上前說道。
寒初恩狠狠的甩開了吳媽的手,帶得吳媽一個踉蹌,摔坐在大理石地板上,疼得當即面若金紙,冷汗狂冒。
“姑媽就是被落晚晚給哄的團團轉了,現在還要把我給趕出去,好,走就走!”
不顧摔倒在地的吳媽,寒初恩怒氣衝衝回了自己房間,把門摔得震天響。
寧馨兒心亂如麻。
她焦急巴巴的看向寒初恩的房間,很想上去勸寒初恩改變主意,可又不敢現在就上樓。
畢竟吳媽還摔在地上呢。
要是面上的功夫都沒有做足,她想在寒公館待下去,那可就更難了。
寧馨兒忍住心中的煩躁,上前去攙扶吳媽,擠出關切的表情來,“沒事吧吳媽,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啊?”
穗蓉夫人卻表情嚴肅,“你也一把年紀了,骨頭脆得很,最好還是去檢查一下,我讓晚晚開車送你去。”
“穗蓉夫人,要不然還是我去吧,怎麼好意思再麻煩落小姐呢。”寧馨兒趕緊說道。
穗蓉夫人卻冷冽的看了寧馨兒一眼,當即戳穿了她的心思,“你還是去陪着初恩吧,順便幫她收拾收拾行李。”
真要是讓寧馨兒送吳媽去醫院,指不定路上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她能忍,吳媽的傷情能忍嗎?
寧馨兒臉頰有幾分泛紅,低着頭支支吾吾,想要和穗蓉夫人解釋。
可再擡起頭,穗蓉夫人已經扶着吳媽走了出去。
四下無人,寧馨兒也就懶得再裝了。
晦氣的搓了一下胳膊,翻個白眼,趕緊往寒初恩的房間奔去。
她絕對不能讓寒初恩離開寒公館!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讓寒初恩求着穗蓉夫人改變心意纔行。
……
京市醫院內。
落晚晚陪着穗蓉夫人坐在手術室外等待。
一面輕聲安撫穗蓉夫人,“這次主刀醫生是長書,穗蓉夫人,你難道還不信任自己親兒子的醫術嗎?”
“長書的醫術是最好的,”穗蓉夫人嘆了一口氣,悲切的眼神在眼眶中打轉,“只是想到吳媽要痛苦好一陣,就覺得心疼。”
要知道吳媽都已經在寒公館當了幾十年傭人了,本質意義上,也是寒家的半個親人。
看着親人痛苦,穗蓉夫人心有不忍。
正說着話,手術室的門便被打開了。
寒長書穿着綠色的手術服走出來,滿眼疲憊,卻依舊抵擋不住的帥氣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