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晚晚驚訝捂嘴,“是我想太多嗎?可我瞧見寧小姐都到寒家五年了,到現在都還沒領證呢,還以爲是寒家不願意呢。”

    刷——

    寧馨兒的臉黑了。

    玉叔母的臉也僵住了。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的話,那是不是因爲,是寧小姐自己德不配位呢?”落晚晚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質問玉叔母,“你說呢玉叔母?”

    “我……這……”玉叔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

    說是吧,那就是得罪了寧馨兒。

    說不是吧,那剛纔羞辱落晚晚的話就是在放屁,啪啪打臉啊。

    兩邊爲難,玉叔母臉都憋成了豬肝色,沒了半點貴族夫人的優雅氣質。

    而旁邊的寧馨兒也是氣得牙都要咬碎了。

    她沒和寒未遲領證的事情,雖然在寒家衆人皆知。

    可這樣被落晚晚當衆說出來,也實在是難堪。

    “看來玉叔母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落晚晚摸了摸下頜,眼神中帶着幾分理解,“不如等玉叔母想好怎麼回答我之後,再來跟我探討給孩子改姓的事情吧。”

    “你簡直是放肆,我是長輩,長輩說什麼都是對的,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玉叔母氣呼呼的說道。

    落晚晚攤開手,“玉叔母,長輩說什麼都是對的,那你如果今天說你殺人了,我是應該把你送去警察局,還是當你放屁呢?”

    玉叔母氣不過,揚起手,想要狠狠的給落晚晚一巴掌。

    凌厲的掌風颳過,拂動了落晚晚額前的細碎劉海。

    劉海下,那雙澄澈的眼睛裏,眸色噙着一抹狠戾。

    落晚晚擡起手,想要攥住玉叔母的手腕。

    可還沒等她碰到玉叔母,便有一隻寬大的手,替她做了這件事情。

    “玉叔母,”寒長書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晚晚是我的未婚妻,你打她,我會跟你翻臉的。”

    “長書,你這個未婚妻目無長輩,實在是該教訓!”玉叔母說道。

    寒長書頷首,語氣淡然,“我慣的,玉叔母若是看不慣,就不要在晚晚面前出現,也省得你喫癟了。”

    寒長書說着,還擡手將落晚晚攬入了懷中,眼神溫柔備至,“玉叔母,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小兩口去別的地方秀恩愛,不要打擾我們長輩聊天了。”穗蓉夫人站出來打圓場。

    絲毫不提玉叔母喫癟的事情。

    “堂姐,他們兩個人……”玉叔母不服氣,還想再開口。

    剛開了個頭,便被穗蓉夫人凌厲的眼神憋了回去。

    穗蓉夫人湊在她耳邊,輕聲道,“小玉,給你臺階下的時候,你最好就下了,否則到時候收不了場,誰也幫不了你。”

    言下之意,她是站在落晚晚和寒長書那邊的。

    這麼好的兒媳婦,要是被玉叔母給刁難氣跑了,她上哪兒說理去?

    玉叔母察覺到了這一點,縱然心裏滿是怒火,卻也只能不吭聲了。

    只是緩緩地,捏住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最好是別讓她找到這個落晚晚的把柄,否則她一定要狠狠的弄死這個小賤人!

    “那麼諸位,失陪了。”寒長書微微頷首,摟着落晚晚往花園裏走去。

    不遠處,二樓的走廊上,寒未遲斂着湛藍色的眼眸,默然的看完了這一切。

    繼而轉身,回到了書房去。

    不知爲什麼,看到寒長書和落晚晚那麼親暱離開時,他的胸口有些發堵,憋悶得喘不過氣來。

    腦海中不斷閃過落晚晚剛纔那副臨危不懼,伶牙俐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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