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卡拖着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

    “你幹什麼去了啊?”落晚晚轉頭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聲音,瑞貝卡才驚覺屋子裏有人,下意識的將手裏的袋子塞進了玄關的鞋櫃裏,這才擠出笑容道,“我能幹什麼啊,就是出去轉了一圈唄,四處走走,本來想去酒吧的,但發現附近的酒吧都不怎麼樣,就回來了。”

    頓了頓,又將話題放在落晚晚身上,“你怎麼過來了?”

    “我明天要去見玉潔大師,過來找你參謀參謀,看送什麼禮物比較好。”落晚晚回答道。

    瑞貝卡低着頭仔細想了想,“送珍珠或者翡翠吧,這兩者不挑人,還比較百搭,既然玉潔大師是設計師,送這些她肯定也會喜歡的。”

    “那正好,我最近淘到了一顆近乎完美的黑珍珠,明天我就送這個去好了。”落晚晚點點頭道。

    “恩,那你快回去準備吧,我困死了,先回房間去睡覺啊。”瑞貝卡打了個呵欠,擡腳往臥室走去。

    落晚晚也起身,準備離開。

    卻在走到玄關處的時候,猛然打開了鞋櫃的門。

    “老闆不要!”瑞貝卡想要上前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被藏在裏頭的白色袋子被落晚晚給拽了出來,那上面,婦產科三個大字格外的扎眼。

    落晚晚從裏面翻出了檢查報告,更是被醫囑給刺痛了雙眼。

    “孕週期尚早,建議藥流。”

    落晚晚不敢相信的擡起頭看向瑞貝卡,“你真的懷孕了?”

    難怪她覺得這段時間瑞貝卡都不太對勁。

    哪怕是假結婚,也不應該爲了躲避度蜜月就跑來這種地方一個人待着。

    原來是想要悄悄地打掉這個孩子!

    落晚晚攥緊了手中的檢查報告,聲音嚴肅的問道,“這孩子是霍停歸的對不對?你沒告訴他?”

    “不是他的,”瑞貝卡不肯承認,“就因爲不是他的,所以我纔要躲起來流掉,否則即便是假結婚,這樣給他生個娃,也算是戴綠帽子吧?”

    瑞貝卡的心中無盡悽哀。

    霍停歸先前的那些舉動,都證明了他並不希望自己懷孕。

    那她現在承認了這個孩子是霍停歸的又怎麼樣?

    是生下來讓孩子一輩子給自己的親生父親給嫌棄。

    還是自己在霍停歸的催促和逼迫下去打掉這個孩子呢?

    與其這樣,還不如她自己悄悄地打掉孩子,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正想着,又聽見落晚晚問道,“不是霍停歸?那孩子的生父是誰?”

    被問及孩子的生父,瑞貝卡便沉默了。

    “說話,裝啞巴是解決不了這件事情的,就算是你要打掉孩子,那也至少要讓我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吧,他怎麼能對這件事情不負責呢?”落晚晚催促道。

    瑞貝卡痛苦的捂住了腦袋,“求你了老闆,求你不要再問了,反正這個孩子都不會再留下的,孩子的生父是誰重要嗎?”

    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眼角不斷的涌出晶瑩的淚珠。

    見狀,落晚晚也心疼得不行。

    她認識的瑞貝卡聰明大方,絕對不是爲情所困的那一類。

    如今卻因爲一個她不知道的男人留下的種而這樣痛苦,說明這個男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那就算是問到了又如何?

    頂多就是打一頓替瑞貝卡出氣。

    “我不問了,”落晚晚上前抱住了瑞貝卡的肩膀,“等我明天從海城回來,我陪你去醫院,至少讓我陪着你,這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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