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懂,你明天晚上忙自己的事情就行,我不打擾你,等你後天一早給我捷報。”落晚晚乾脆的答應道。

    瑞貝卡立馬在電話那頭說了一句謝謝老闆,還吧唧隔空送吻。

    落晚晚很嫌棄的掛斷電話,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都當媽媽了,怎麼還這麼說親就親。

    真肉麻!

    正想着,便聽見了玄關處傳來吳媽的聲音,“寒少您……您這是怎麼了?”

    落晚晚的心頓時狠狠揪起。

    動作比腦子還要快速,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衝到了玄關處,扶住了寒未遲的胳膊。

    濃烈的血腥味,縈繞在她的鼻尖,而她扶着寒未遲胳膊的那隻手,溼潤一片!

    寒未遲整條胳膊都在流血,將暗黑色的西裝浸潤成了亮黑色。

    他俊朗的臉頰有些蒼白,卻還保持着平日裏的冷靜,“別驚動了我媽,扶我回房間,然後叫霍停歸過來。”

    “是。”吳媽趕緊去打電話了。

    落晚晚則扶着寒未遲迴房間。

    寒未遲狠狠的跌坐在沙發上,黑色的真皮沙發和他的蒼白臉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時,吳媽也打完電話回來了。

    “霍少說,在他來之前,先簡單的處理傷口,如果傷口一直在流血,就用繩子從肩膀處勒緊,防止失血過多。”吳媽說道。

    她顫顫巍巍的想要去幫寒未遲處理傷口。

    可到底是個老人家了,一輩子都悠閒無比,突然見到這麼多血,嚇得手都是軟的,連寒未遲的西裝釦子都解不開。

    “我來吧。”落晚晚深吸一口氣,伸出了皙白修長的雙手。

    她快速的幫寒未遲脫掉西裝,再剪開緊貼在傷口上的襯衣,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這才暴露在空氣中。

    大大小小加起來,起碼三十多道口子,有些很淺,有些則深得幾乎可以見骨,皮肉外翻,傷口猙獰可怖。

    落晚晚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臟狠狠的抽痛,“你這是怎麼弄的?”

    難道是遇到仇家了?

    “有人放出消息,說初恩在他手裏,問我要一千萬的贖金,我便去了,結果在廢棄倉庫裏遭遇了埋伏。”寒未遲沉聲道,眼底滿是懊悔。

    是他太過草率了。

    試問誰能在一天時間裏,將寒初恩從西洲的大海上帶回京市,而且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只要一千萬贖金?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

    只是他太過着急去找寒初恩,所以才上了當。

    “你很疼愛寒初恩這個表妹,”落晚晚評價道,“要小心,這種事情有一就會有二。”

    “我知道。”寒未遲頷首,湛黑色的眼眸裏卻沒多少波瀾。

    落晚晚以爲他沒聽進去,又補充,“你不是很有錢嗎,多請幾個保鏢啊,十個不行就一百個,要是錢不夠,我給你墊上。”

    “有錢。”寒未遲哭笑不得,“我寒未遲還沒窮到要讓自己女人掏錢的份上。”

    聽聞這話,落晚晚嚇得大聲咳嗽起來。

    這個狗男人在說什麼狗話?

    沒看見吳媽還在旁邊嗎!

    好在吳媽光顧着擔心寒未遲的傷口,悲傷的不能自已,壓根就沒聽到剛纔那句話。

    落晚晚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也真是命大,被砍成這樣還能強撐着回家。”落晚晚又感慨道。

    寒未遲眼眸深邃了幾分,“我還不能死,還有好多事情沒坐完呢。”

    就比如說,娶她當老婆。

    可這話還沒說出口,霍停歸就已經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門口了,“我來了我來了,寒少死了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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