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匹克教授手忙腳亂,趕緊再次給落晚晚檢查。

    相比剛纔的平和心跳,這次落晚晚的心跳顯得格外侷促和毫無章法。

    “你沒感覺什麼地方不舒服?”匹克教授問道。

    落晚晚思考了一下,“覺得心跳得特別快,算嗎?”

    “當然算!”匹克教授趕緊收拾好藥箱,“去研究所檢查吧,我手上的儀器不夠,沒辦法檢查得太精準。”

    落晚晚點點頭,“那我換件衣服,然後跟你走。”

    因爲要換衣服,匹克教授和寒未遲便退到了房間外面等。

    “她的病,很嚴重?”寒未遲那雙湛黑色的眼眸裏,滿是沉銳寒戾的光。

    匹克教授的表情也很凝重,“我暫時也說不好,具體情況要檢查了才知道。”

    “嗯。”寒未遲便沉默了下來。

    很快,落晚晚就換了一套十分寬鬆的運動裝出來,頭上甚至還扣着鴨舌帽,幾縷髮絲俏皮的從帽檐鑽出來,落在那張皙白軟嫩的臉頰上。

    猛地一看,和十八歲的大學生沒什麼區別。

    “你們在聊什麼?”落晚晚好奇的問道,一雙剪瞳忽閃忽閃的眨。

    寒未遲便走上前去,擡起骨節分明的手,將她的鴨舌帽蓋得更低,幾乎擋住了眼睛,“討論你怎麼結婚之前還老生病,是不是想裝病悔婚?”

    “我沒有。”沒有半點猶豫,落晚晚脫口而出。

    後來一想到自己好像說得太過着急,又幹巴巴的解釋,“寶貝們那麼期待當我的花童,我要是現在反悔,他們會失望的。”

    嗯。

    她就是因爲不想讓寶貝們失望,所以纔沒有悔婚的意思。

    絕對不是因爲其他事情!

    聽聞這話,寒未遲忍不住又輕聲笑起來,牽着落晚晚的手,就下了樓去。

    到了研究所,寒未遲坐在走廊上等。

    “檢查需要半個小時左右,你在這裏等着就行。”匹克教授說完,就帶着落晚晚走了進去。

    寒未遲剛坐下,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寒長書打來的。

    他微微蹙眉,卻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怎麼,被季遇給扣下來,所以氣急敗壞給我打電話?”寒未遲問道。

    寒長書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嗓音溫沉低醇,溫柔迷人,卻帶着幾分肅穆,“晚晚在你身邊嗎?”

    “有事直說。”寒未遲有些不耐煩了。

    “晚晚的病很嚴重,昨晚我抽血做過檢查,你要是現在有空的話,來醫院一趟,就是我曾經在京市工作的那個醫院。”寒長書緩緩道。

    話音落地,寒未遲心中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整個人怒不可遏,緊握着電話的那隻手用力到骨節都發白,“你已經偷偷跑回來了?!”

    而且,還悄悄帶着落晚晚去抽血做檢查?

    “你要是真的很生氣,就現在過來揍我。”寒長書道。

    “我沒那麼興趣,晚晚在匹克教授這裏做檢查,如果有什麼事情,匹克教授自然會幫我搞定。”寒未遲道。

    寒長書微微一怔。

    所以晚晚沒告訴寒未遲,卻告訴了匹克教授是嗎?

    “如果她不信任我的醫術就算了,但這毒沒那麼簡單,要是你那邊搞不定,希望你儘快帶着晚晚過來找我,我……”

    不等寒長書的話說完,寒未遲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即,又撥給了季遇,聲音裏隱隱的怒氣,“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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