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了病牀上,他的手伸手去抓住戴着呼吸機的葉瓊羽,“我的小羽,從開始就是你,我卻找你這麼久,四年前,你爲我輸了血,四年後我才知道這個真相,今天我要還給你了,我們兩清之後,才能重新開始!”
針頭刺痛着他的手臂,血液從他的身體裏流淌出去,灌輸進了她的身體裏。
從此他們的血就要相通了。
回憶起四年前,他躺在了手術臺上,血肉模糊之間,有人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很快就會沒事了。”
四年後,他只希望自己醒來,就能看到她沒事了。
這場手術經歷了好幾個小時纔算是結束,即便是強硬體格的凌衡遠也因爲抽了太多的血而暈了過去。
凌衡遠醒過來,慕容允站在他面前:“總算是醒來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葉瓊羽呢?”他醒來就問。
“她還沒有醒過,不過醫生說脫離的危險了,還好你及時給她輸血,我查到了四年前,你出車禍,就是她給你獻血的,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就願意給你獻血,在手術室暈倒了好幾回。”慕容允解釋道。
“我已經知道了,慕容,你之前問我,是不是喜歡她了,我找到答案了,不是喜歡,是愛,我早就愛上她了,或許就是四年前,或者之後她借傘給我,或者後來我們結婚,無論是哪一個她,我都愛上了。”凌衡遠沒有比現在更爲清醒的時候了。
慕容允露出了姨媽般的笑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非要人給你折磨透了,你才發覺,我可聽說,阿溪和她要結婚了,你打算怎麼辦?”
“給人一個期許一個未來,女人都愛的承諾,嫂子也一樣。”
“當然。”凌衡遠露出一絲笑意,他拔掉了手上的針管,頭暈乎乎地走向了她的病房,手術之後,葉瓊羽還躺在了牀上,坐在她牀邊上的人正是沈巖溪。
凌衡遠走向了病牀上,她蒼白無力躺着。
沈巖溪擡頭,凌衡遠站着,臉色格外難看,大概是剛剛輸了幾千CC的血,已經支撐不住了,但他還是堅持過來。
手背上的淤青就預示着他擅自做主,尤其是抽血的地方,可他毫不在意自己的痛楚。
他和葉瓊羽到底就是一樣的人。
“阿溪,我要她,從未這麼肯定過想要她,你放手好不好?”凌衡遠衝着沈巖溪低頭請求。
沈巖溪輕笑了兩聲:“表哥,你何時求過我,從小到大,都是你非要得到不可,連搶都是十分霸道,可如今卻低聲下氣來求我!”他站起來,挑釁地道:“對你來說,她不過就是你買來的一個物件,你不是都說了麼,而且,我記得你們已經離婚了,再無瓜葛,何必委屈了自己呢?”
“阿溪,求你!”低聲是凌衡遠最大的卑微。
沈巖溪幽深地道:“不妨告訴你,我母親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不過要我放手也可以,那你跪下來求我啊?你跪下來,我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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