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處於十分緊張狀態下的王姑娘並未察覺到陳凡的眼睛正在端詳着自己。

    依然是搓動着一雙纖纖玉手,顯得十分不安。

    但她若要是察覺到了陳凡的眼光了,恐怕會直接擺脫淑女的樣子,直接上來給陳凡一個響亮的大耳刮子,畢竟陳凡這雙眼睛實在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流氓的。

    但很快,王姑娘就又開口用溫柔的語氣問道。

    “既然陳公子已經知道,那還請陳公子寫下來,我們一起探討一下如何?”

    王姑娘一雙秀眼正在緊張的看着已經流氓的打眼睛藏起來的陳凡,顯得很有些迫切了。

    陳凡自然知道這王姑娘心裏想的是什麼。

    她還在懷疑陳凡,懷疑陳凡是不是在吹牛,哪怕陳凡連調料這個關鍵詞都已經說出來了,卻還是不敢直接問。

    她怕自己的細鹽跟陳凡的調料根本不是同一個東西,她怕陳凡知曉自己擁有細鹽的製作方法後報官。

    要知道,哪怕她將製作方法上報給官,也只會一層瞞着一層。

    所有的官員都想要獨佔這一份功勞,要知道,這可是細鹽的製作方法,擁有了它,就相當於將國家的煉鹽技術提早了上千年。

    這份功績,說是留名青史都不爲過。

    而真正發明這個細鹽的王姑娘,則會被徹底抹殺,連渣都不剩。

    這不是廢話?

    要是某個官員向皇上稟報細鹽是自己發現的,結果皇上一察,唉,竟然是一個民間高手發明的,欺君之罪!是要連誅九族的!

    所以王姑娘爲了保全自己,不得不偷偷摸摸的,每一次開店都沒有具體的時間,連招牌都不敢掛,可哪怕是這樣,也火遍了鄉里了。

    連醉仙樓的名牌都知曉她的威名。

    可見這細鹽對現在的人們有着多致命的吸引力。

    陳凡雖然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不過也沒有表露出來。

    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嘛,要是陳凡真的不知道細鹽是什麼,或者陳凡所謂的調料根本就是另一個東西,那王姑娘豈不是倒黴了?

    但陳凡有一個疑惑,爲什麼王姑娘會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陳凡是不是知道細鹽的製作方法?

    懷着疑惑,陳凡問道:“你爲何會如此想要知道我所說的製作方法是什麼?畢竟你已經知道這個祕法了,爲何還要知曉我的呢?不覺得有些多此一舉嘛?”

    陳凡的這個問題倒是真的很是犀利,直直戳中王姑娘的要害。

    王姑娘被問的渾身一抖,一雙漂亮的眼睛也不斷的躲閃着。

    看着王姑娘不知所措的樣子。

    陳凡頓時有些愧疚,自己這樣是不是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陳凡也開始覺得不是很痛快了。

    “也罷,就挑明瞭說吧,這個調料,究竟是不是鹽?”

    當這最有用的句話從陳凡口中脫出時,王姑娘頓時站了起來。

    這一站,把陳凡嚇了一跳。

    王姑娘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陳凡,輕啓她那薄薄的紅脣,用顫抖的語氣說道:“沒錯,陳公子果真沒有說大話!”

    陳凡看着王姑娘這番認真無比的樣子,竟然又動起了壞心思,想要捉弄捉弄她。

    陳凡已早已忘記先前的一點點愧疚,而是開口說道:“哈哈哈!原來王姑娘果真知道這鹽的不同尋常製作方法呀。我只是隨口一說,王姑娘怎麼就當真了呢。”

    這一番操作,不可謂不歹毒,王姑娘被如此一說,渾身都已經僵住了。

    千算萬算,她沒有算到陳凡竟然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調料是什麼,竟然真的只是說大話。

    接下來陳凡是否將要報官,陳凡是否是要以此要挾?

    王姑娘頓時眼淚都下來了,她的一雙秀眼此時已經變得紅潤,用手捂着鼻子抽泣着。

    一邊抽泣,一邊往後一步一步的退。

    就這樣委屈的看着陳凡,她彷彿像一隻脆弱的小綿羊看着一頭飢餓的眼神散發着血光的野狼一般了。

    這番模樣怕是柳下惠再世都可能要動容了,陳凡頓時也有些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

    畢竟幾次三番的耍弄,恐怕已經抵過了王姑娘此前將窗戶關起的舉動。

    是啊,畢竟誰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說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都難免會心生厭惡吧?

    想到這裏,陳凡的良心就又回來了,想要將實話說出。

    但他看到王姑娘那如同看虎狼一般的眼神,如同小鹿一般受到驚嚇的樣子,便知道,要是此時突然將實話說出了,就顯得很神經質了。

    畢竟王姑娘的情緒波動未免也太大了,從一開始不見客人的高冷,到後來聽見陳凡的胡言亂語所產生的厭惡,再到陳凡說出自己知道茴香豆是怎樣製作的好奇,再到後來自己的一番咄咄逼人的追問所產生的緊張,再到剛剛自己他孃的耍壞所產生的害怕。

    從高冷到厭惡再到好奇再到緊張再到害怕…

    短短几十分鐘突然產生這麼多情緒,要是再來一個,陳凡真是怕這王姑娘被玩壞了。

    陳凡可捨不得如此漂亮的王姑娘被自己折磨成了精神分裂,那自己可就是千古第一大罪人了,一想到這裏,陳凡就渾身發抖,他可不想變成千古大罪人。

    爲了怕王姑娘的情緒轉變太快王姑娘承受不住。

    於是他準備借之前的口來繼續演下去。

    用來質問王姑娘是如何知道細鹽的製作方法的,畢竟這恰好是他準備問的話不是麼。

    這種剛好要問的事,不如藉此之口說出來。

    雖然有些壞壞的,但陳凡也是沒有辦法。

    誰叫他剛剛作死了呢,只能繼續作下去了。

    王姑娘像一隻受傷的小綿羊一般繼續用脆弱的眼神看着陳凡,彷彿正在看着一個惡魔。

    已經沒有辦法的陳凡繼續作死下去。

    陳凡裝作惡人用比較帶有威脅的語氣說道:“如果你不想我報官的話……”

    王姑娘看到陳凡這樣子,突然不再退縮了,而是轉變了原先如同綿羊看餓狼一般的眼神。

    她的眼神變得逐漸堅毅起來,使勁裝出寧死不屈的樣子,往前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是她勇敢的證明。

    “你要是膽敢借此侮辱我的話,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王姑娘一邊說着,一邊用自己的纖纖玉手掐住了自己的玉頸,還用另一隻手指着陳凡。

    陳凡頓時尷尬了,我靠大姐,雖然你長得確實很漂亮,可我真的是沒有那種意思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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