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啓年想到這裏,突然之間開始謹慎起來,對陳凡也多留了一個心眼,他也開始重視起了陳凡。
而這一切,陳凡也看在眼裏,看着王啓年三番五次的鬧笑話,讓自己處於下分,陳凡頓時感到很滑稽,就這還縱橫官場的老狐狸呢?我都還沒有使出大招,自己就潰不成軍了。
起初,陳凡還以爲是這老狐狸在搞什麼小動作,心中還開始隱隱緊張起來,誰知道,這傢伙壓根就是自己作弄自己,直接鬧了笑話,讓自己給處於下風了。
而王啓年,卻是固執的覺得是陳凡是在耍小手段,此刻正陰睛不定的看向陳凡,眼中閃過一絲怨恨。
陳凡察覺到,感覺莫名其妙,好你個老狐狸,你小子自己讓自己處於下風,三番五次的冤枉人,難不成還來怪我不成?
而在王啓年旁邊的那個始作俑者,此刻卻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沒想到這王啓年這麼蠢,沒看出來陳凡所謂的他的斗膽是指誰也就算了,還特麼三番五次的冤枉人。
你小子的感官是有問題嘛?感官有問題就趕緊去治好嘛?在這瞎丟人現眼。
於是他爲了王啓年不再丟人,終於沒有用戳了。
畢竟王啓年要是再丟人,他們文武百官可就真沒面子了,接下來的對峙也就真變成下風了,要是在這場對峙中輸了,以後別說陽奉陰違了,怕是事事都要聽這陳凡調遣了。
而開口對王啓年說道:“戳你的人不是你後面的人,是我呀!”
王啓年聽到這話,頓時整個人都傻了,感情你丫玩我呢?竟然是你小子戳的。
想到此前自己三番五次冤枉了別人,王啓年頓時感到面紅耳赤。
原來後面的人壓根就不是什麼陳凡的陰險小手段,全都是自己yy出來的。
王啓年現在可是傻了,連忙問道:“你戳我幹什麼?”
那個官員搖了搖頭,這個王啓年到現在還不明白,陳凡所謂的斗膽指的究竟是誰。
王啓年看見那個官員搖頭,頓時又火了,心想你搖什麼頭?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麼會三番五次的冤枉人?又怎麼會處於對峙的下風?你還好意思搖頭?
那個官員沒有說什麼,而是擡起手,指了指陳凡。
王啓年又傻了,你指陳凡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就是那個陳凡安排的小手段?現在覺得跟着陳凡沒前途,決定背叛他來投靠我了?
王啓年是這麼覺得的,到現在他還是覺得陳凡耍了什麼小手段,不然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的被動?
一想到這裏,王啓年就恨得牙癢癢。
見到王啓年這番惡狠狠的模樣,旁邊的官員才知道,這王啓年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斗膽在哪裏,究竟對誰斗膽了。
旁邊的官員也是無語,虧你還在這官場走了這麼多年呢,我都給你這麼多的暗示了竟然還看不出來,簡直了。
於是爲了避免王啓年再丟人,又讓自己處於下風,那旁邊的官員只好開門見山的說道:“陳凡背後的是什麼?”
王啓年一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陳凡背後是什麼?背後能是什麼?背後不就是堵牆嘛?
王啓年覺得莫名其妙,陳凡背後能是什麼?
王啓年突然直接意識到了什麼,渾身突然一激靈,眼睛頓時就瞪大了起來,牙齒都有些打顫。
陳凡後面是什麼?陳凡後面是什麼?陳凡後面的那可是九五之尊的龍位啊!那是秦始皇坐過的龍位啊!
王啓年頓時也恍然大悟了,他終於知道了,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陳凡要用斗膽這個詞了。
原來斗膽指的根本就不是指自己對陳凡的異議,而是自己對那個九五至尊的龍位的異議是斗膽。
難道不是嘛?自己一個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上面的代表着秦王的龍椅提出異議?這難道還不是斗膽嘛?還有什麼比這種行爲更配得上斗膽這個詞?
王啓年頓時感覺自己是有多麼傻冒,竟然直接無視了陳凡後面的龍椅,要是早點意識到,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來這個斗膽究竟指的是什麼?
而周圍的羣臣,也一同聽見了王啓年旁邊這個官員的話,頓時也是明白了,原來他們都錯了,全都大錯特錯了,陳凡這個斗膽,指的壓根就不是什麼自己,而是他孃的背後的龍椅。
是這個代表這九五之尊的龍椅,代表着秦王的龍椅。
而異議秦王?這不是斗膽是什麼?難不成還是理所應當的嘛?
而他們所有人,除了那個王啓年旁邊的官員以外,竟然沒有一個人想到了。
他們頓時感覺有些難堪,而他們也意識到,他們這些文武百官此時也已經落於下風了,而陳凡也只用了斗膽這兩個字,竟然就將他們全都置身與下風,這簡直就是難堪至極。
而陳凡,此時卻是已經傻了眼,他也看到了,是王啓年旁邊的官員提醒,王啓年這廝才猛然之間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所謂的斗膽是指誰。
陳凡頓時覺得不可思議,他還以爲這羣官員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圖了呢,心裏還納悶,爲什麼?爲什麼這羣官員要沉寂這麼久還不回答他的問題?他還以爲是他們竟然但敢對秦王有異議呢!陳凡心中甚至還佩服了一把,畢竟敢對秦王都有異議,那也是真的牛。
結果呢?這羣傢伙壓根就沒察覺出來,還以爲對自己有異議是在斗膽呢,也難怪一時沒有回答了。
試想一下,一在官場呆了數十年的老狐狸精,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剛上位的毛頭小子斗膽呢?光用鞋底想一下都知道不可能。
陳凡此時也是有一些瞧不起這些文武百官了,這麼簡單用鞋底都能想明白的事,竟然要這麼久才被一個人想明白了,這些傢伙還敢自稱老狐狸?簡直笑死個人。
察覺到自己想法有誤的王啓年頓時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巴掌,王啓年啊王啓年,虧你還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狐狸,連斗膽是對秦王這種事都想不到,你幹什麼喫的。
同時,他也感到有些慶幸,慶幸自己辛虧沒有說自己不是斗膽,他要是敢說的話,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到,或者是陳凡,被陳凡直接告到秦王那裏,那自己可就是真的慘了。
他王啓年算什麼東西?膽敢說跟秦王提出異議不是斗膽?十顆腦袋都不夠掉的!
不說他王啓年,就說這朝堂之上,誰敢說跟秦王提出異議不是斗膽?那不是找死是什麼?哪怕是丞相都不敢這麼說,皇上身邊的紅人也不敢這麼說,他王啓年有什麼資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