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檢程序終於結束。
毫無情感的金屬電子音再次響起：
【主程序自檢完成！】
【主程序開始執行權限設置，尊敬的創始人，請爲主程序添加最高權限擁有者。】
安寧轉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馬總。
馬總一愣：“安博士，您這是……”
“馬總，請！”
安寧做出邀請動作。
此行爲一出，馬總有些驚訝：“安博士，您這麼放心我？”
“馬總，看你這話說的，你可是我的老闆啊，當然應該擁有最高權限。”安寧如是說道。
聽到這話，馬總欣喜若狂。
“安博士，怎麼操作？我應該怎麼操作？”
“呼叫天網，然後給出初始密碼，並記錄自己的音頻波段。”
“好！”
馬總點頭，隨即急不可耐地開始喊道：“天網！”
“天網在！請給出初始密碼！”
“初始密碼：霸鵝19981111。”
這是霸鵝集團的創建日期。
【初始密碼已記錄，音頻波段已記錄。最高權限已添加完畢。下面請添加第二權限！】
安寧起身，平靜說道：“安寧19930705！”
【音頻波段已記錄，第二權限添加完畢！】
【下面執行測試流程，請權限擁有者進行測試。】
馬總看向安寧。
安寧後退一步，讓老闆親自測試。
“天網！”
【天網在！】
馬總深吸一口氣，嚴肅說道：“天網，翻譯下面這幾段話的意思！”
“領導：‘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呆：‘沒什麼意思，意思意思。’
領導：‘你這就不夠意思了。
阿呆：‘小意思，小意思。’
領導：‘你這人真有意思。’
阿呆：‘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
領導：‘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阿呆：‘是我不好意思。’”
【天網收到！根據語種判定：這是藍星乾元語，多用於職場、官場，主要用途爲送禮尋求關係照顧。全部翻譯內容如下……】
金屬電子音毫無情感地報出所有的翻譯內容。
精準至極。
恰當至極。
“厲害，真是厲害！這段話的翻譯，比什麼高等數學、高等物理更能體現AI的水準。我信了，天網確實是真正的人工智能，比阿爾法狗強大百倍、千倍！”
馬總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哈哈！”
安寧哈哈大笑：“BOSS，現在相信我的價值了嗎？你覺得我值一千億嗎？”
“不！”
馬總當即搖頭：“安博士，你的價值不是一千億，而是無窮無盡！霸鵝集團能邀請到您加盟，是我們的幸運。”
“不敢當，馬總客氣了！”
“我沒客氣，我說的是真話。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如何保住‘天網’？”
馬總嚴肅問道。
聞言，安寧直接反問：“馬總有什麼好的建議？”
馬總沉吟片刻，低聲說道：“天網能分出子程序嗎？”
“可以！你可以將天網想象成人與超算的集合體。超算能做的事，它能做到；人類能做的事，它也能做到。”
安寧嚴肅回答道。
“OK！那我們這樣做……”
馬總靠近安寧，悄悄耳語幾句。
安寧點頭：“好，就這麼辦！”
接下來，兩人在技術部一直呆到了午夜0點。
沒人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天網究竟是何來歷。
它，真的是安寧博士創造出來的嗎？
不！
並不是！
它真正的創造者是她，是那位威震世界，主宰全球互聯網絡的黑暗女皇。
所謂的最高權限擁有者，只是假象。
真正的權限，並不在馬總身上，而在女皇身上！
……
當天夜裏。
深廣市。某個富豪別墅。
技術部主管與曾經的“球球小冰”程序開發者，一起來到別墅內，面見馬總。
“小曹，小姜，我能信任你們嗎？”
客廳裏，馬總嚴肅問道。
聞言，技術主管與“球球小冰”程序開發者，立刻拍着胸膛，大表忠心。
“馬總，我生是霸鵝的人，死是霸鵝的鬼！”
“馬總，無論您要做什麼，我一定跟隨。哪怕讓我傾家蕩產都無怨無悔！”
“好！我相信你們！”
馬總接下來將人工智能程序的一些訊息，透露給兩人。
聽到這些訊息，兩人駭然變色。
臥槽，這是真的嗎？這不是在講科幻故事吧？
“是真的，我已經詳細測試過了。天網極其強大，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如何保住它？”
此話一出，“球球小冰”的開發者立刻懂了。
“馬總，您的意思是：想要用我們的‘小冰’程序來掩飾？”
“對的！”
馬總重重點頭，隨即吩咐道：“明天，霸鵝集團召開新聞發佈會，你們技術部宣佈獲得技術突破，將爲‘球球小冰’升級。”
“明白！我們一定好好配合！”
“很好！未來霸鵝集團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們的嘴嚴不嚴了。來人！”
馬總大喊道。
祕書帶着合同走進客廳。
“兩位，把這份保密合同簽了。”
“是，馬總！”“馬總您放心，哪怕我死，也不會透露這個祕密。”
兩人拿起鋼筆，刷刷刷地簽下自己的大名。
當然，他們也獲得了一份新的股權獎勵。
價值高達上億！
第二天。
霸鵝集團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升級“球球小冰”程序，增加語種翻譯功能，以及宅男陪聊功能。
緊接着。
馬總親自上臺宣佈，成立九鵝分公司，並向其注資三百億聯邦幣。
此消息一出，商界震動。
網民們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出了什麼事？
好端端的，怎麼又多了一個九鵝？這是八鵝的親兒子嗎？
“叮鈴鈴！”“叮鈴鈴！”……
京西集團董事長辦公室的電話緊急響起。
聽到鈴聲，祕書立即接通電話。
僅僅五秒，祕書將話筒遞給劉總：“霸鵝集團的馬總找您！”
劉總接過話筒，認真傾聽。
三分鐘後。
電話掛斷，劉總緊急出門。
同一時間。
阿離集團、大米手機公司、花花手機公司……等十大巨頭企業，全都接到了來自霸鵝集團的來電。
除當事人外，電話內容沒人知道。
當天上午。
多架私人飛機從各地起飛，降落深廣機場。
整個乾元十大巨頭民企的董事長，全都來了。
商談會在霸鵝集團會議室展開。
沒人知道會議具體內容，也沒人知道這些巨頭們到底商量了什麼。
但是！
當天下午，十大巨頭聯手再次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一起進軍5G物聯領域，並向九鵝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注資。
金額分別是：
阿離集團：250億；京西集團：200億；大米集團：150億；花花手機：250億……
此新聞一出，商界爲之震動，世界爲之震動。
乾元。商部。
“這十家巨頭在搞什麼？怎麼突然聯合起來了，它們備案了嗎？”
商部最高長官嚴肅問道。
祕書搖搖頭：“不知道。要不我打個電話去問問？”
“去，馬上打電話去問。”
“是，長官！”
祕書立即拿起話筒，直接打給霸鵝集團的馬騰總裁。
然而，讓其意想不到的是：
電話居然是深廣市行政長官接的。
“哈哈，沒什麼事。就是我們乾元的十大巨頭，感覺5G物流科技發展太慢了，所以準備聯合起來，集中力量幹大事。這既能提供更多的工作崗位，又能增加幾倍的稅收。”
“額……”
祕書卡殼了。
當今世界，無論哪個大區，哪個城市，都存在着地方保護主義。
很明顯，地方官僚開始插手，要當九鵝公司的後臺了。
商部長官接過話筒：“如有任何異況，必須叫停。”
“放心，我懂的。再說了，5G物流本來就是我們乾元下一步的戰略發展項目，政府不支持，誰支持啊？”
聽到這話，商部長官無言以對。
電話就此掛斷。
同一時間。
乾元。網絡安全總部。
“九鵝公司？安寧總裁？安寧……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啊。”
萬濤喃喃自語道。
冥冥中。
他似乎從這個名字中，感覺到了某種異樣。
可惜，還沒等他多想，任務來了。
一位工作人員快步入內：“萬處，新任務。明天上午九點，執政官閣下要參加藍星聯合議會的線上大會，張部讓我們負責執政官閣下的網絡安全。”
“OK！”
萬濤點點頭，開始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