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朝着水井上前一步,踏入水井附近的邪氣範圍之內,體內的玄氣開始瘋狂的運轉起來。
左手掐指訣,右手取符紙畫了一張玄陰符。
“離宮天火照北斗,頓化金身鎮乾坤,敕!”我雙手迅速的掐出一個指訣,朗聲喝道。
隨着一道虛無的手印凝結在半空之中,手中的玄陰符瞬間化爲點點金光燃燒起來,落在我的周身。
渾身的氣場,瞬間猛烈的爆發起來。
楊國福哪裏見過這種場面,頓時驚的瞠目結舌,不時客氣問胖子,我這些行爲有什麼說道。
胖子哪裏知道我這是玄陰符,更別說要在一旁當解說了,不過這貨也夠狡猾,愣是一句“我姜老弟是世外高人,豈是普通人能看透的”把楊國福給堵了回去。
“起!”
我沒理會後面胖子跟楊國福在說話,繼續雙手掐出一個手印,同時又取了一張符紙,將其摺疊成一張桌子的形狀。
“今日土司賜我點將臺,沙場秋點兵,百戰皆無敵!”我大喝一聲,隨後將手中摺疊成桌子形狀的符紙朝着空中一拋。
瞬間,符紙在虛空中燃燒起來,化作熊熊烈火,將這夜空都照亮了大半。
而在火光燒的幾乎消失的時候,升起的一幕出現了。
那火光之中,一張比法壇大一些的朱赭紅色祭桌重重落在了我跟前,上面香爐貢香黃紙等等,應有盡有。
“我去,這是什麼牛逼騷手段!”
隱約間,我聽到後面胖子的一聲驚呼。
別說是他了,我都有些驚訝,這是我第一次借祭桌,簡直就跟魔術表演似的。
這借祭桌其實跟紙人術有些相似,只不過紙人能通靈,而祭桌只是一個死物,是由玄氣所化。
這種手段,正是風水祕術的真正神奇之處。
以前我還沒有這個能力,不過修爲突破修氣境後,增加了我體內的玄氣,能都輕鬆施展借祭桌祕術。
做完這一切後,我從祭桌上取三根貢香點燃插入香爐之中,隨後去引火符有點上祭桌上的香燭。
隨即抓起祭桌上的一疊黃紙,朝着虛空拋灑。
一時間,黃紙漫天飛舞,幾乎將我整個人包裹其中。
“玄陰佈陣,邪魔不勝!”
我中氣十足的喝了一聲,手一晃,從身上取出一疊符紙,咬破左手食指,將鮮血滴落在符紙上,虛空畫符。
“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戌已土,北方庚辛金!”
話音落下,我目視前方,左手向前伸直平坦,符紙放置在左手掌心上。
“咻!”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成劍指,朝着水井一揮,一張符籙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嗖的一聲朝着水井飛了過去。
“咻!咻!咻!”
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開,一張張的符紙,就像是有靈性一般,順着我手指的方向飛了出去,灑落在水井上方的八個方位,圍繞成一個圓形陣型。
“落陣!”
隨着我的一聲喝下,就見那幾張符紙瞬間落向水井裏。
那女人,說她是傾國傾城,美若天仙都不爲過。
渾身雅豔,遍體嬌香,兩彎眉畫遠山青,一對眼明秋水潤,臉如蓮萼,脣似櫻桃。
我的頭皮有點發麻,在看見水底那女人臉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渾身都麻痹了,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人不由自主的朝着水井靠去……
“我去,姜老弟?姜老弟!”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後面有一個力量,見我猛地拽住,渙散的目光這才慢慢重新焦距。
我猛然間清醒過來,轉頭對上胖子的臉。
“我去,姜老弟,你這是要幹啥呢?胖爺我怎麼感覺要想跳井啊!”胖子說道。
一低頭,發現在即已經站在水井的邊緣上,甚至一隻腳已經跨上了水井的井蓋上。
心裏升起一陣惡寒,剛剛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控制不住的想要往水井裏跳,與水中那個女人合二爲一。
好厲害的魅惑術!
美人頭善蠱惑人心,能直擊人的內心,就連我剛纔都差點着了她的道!
幸好胖子及時從後面衝上來,見我拉住,讓我清醒過來。
再看那水井裏,女人的臉已經消失,幾張符紙飄飄灑灑落在水面上。
我整個人也徹底清醒過來,掐了一道固魂訣打在自己的印堂之處,雙目大睜,爆喝一聲:“破!”
隨着我的話音落下,就見水井裏到底幾張符紙瞬間被點燃。
本是晴空萬里的夜晚,忽然驚雷炸響,同時,西方的天邊幾道閃電落下,像是要將整個夜空撕裂開來一般。
那閃電愈來愈近,白光刺得睜不開眼。
楊國福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又驚又駭,連胖子也是震驚不已。
“姜老弟,你這是……”
“借五行雷電,觸陣!”我朗聲說道。
玄陰陣乃是鎮邪大陣,之所以一直沒有太多風水師用它,不僅僅是因爲玄陰陣的陣法複雜,最主要的是——只有五行雷電能觸動陣法。
而借五行雷電需要極強的玄氣,若是修爲不達,稍有不慎便會引雷上身,落個屍首無存的下場。
我讓胖子帶着楊國福和胡莉莉再遠離水井一些,隨後分別探出五道五行符,金、木、水、火、土,匯入玄陰陣的五行方位之中。
霎時間,玄陰陣的五個方位都冒出了藍光,蔓延到了水井四周,將水井團團圍住。
緊接着,這歐水井就像是一個黑洞一般,將周圍的地氣全部吸收過來,盡數涌進水井裏面。
地氣觸及水井的符火,驟然間水井下面爆發出熊熊的火光,宛如發生了爆炸!
“啊啊啊!”
一道刺人耳膜的女人尖叫聲從水井下面傳來。
那聲音彷彿能刺穿人的耳膜似的,駭人至極。
我甚至感覺到耳朵有血流出來。
“快!捂上耳朵!”我連忙對胖子和楊國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