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裏炎熱無比,我和胖子逐漸體力不支,喉嚨都快被蒸乾了,好像來到沙漠之中。
胖子雙手跟着扇風,哪怕有冰珠在身體裏支撐,依然有些力不從心。
“這奈何橋太邪門了,怎麼和跑步機一樣!”胖子口乾舌燥的抱怨道。
我一看大事不妙,猛地回頭看去,發現這周圍的景象居然逐漸模糊。
高溫讓視角都產生了問題,腳下的橋成了波浪形狀,逐漸有些站不穩,胖子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同一時刻,被燙的飛起,又站了起來。
“奶奶個熊,胖爺的屁股差點沒燙開瓢!”
眼見形勢不妙,我一把抓住腰間符咒,猛地一揮,灑成一排,口中唸唸有詞。
“天降甘露,五行屬水,幻象叢生,破火滅蜃!”
呼的一聲,只見符咒的中間閃現一大團的水流,在胖子驚訝的目光下,我們兩個已經不再向前進。
而衝過來的血手也被層層水流包裹,溫度瞬間降低。
我操控水流與血手交疊,在空中纏鬥,而另一面,奈何橋終於恢復了正常。
胖子連滾帶爬的起身,按照我的要求頭也不回的往前跑。
這血手畢竟是奈何橋下無數的熔岩巨浪凝結而成,能量無比強悍,很快符咒中的水流枯竭,再次落了下風。
我本就無心與其纏鬥,見操控血手的能量已經被符咒牽引過去,抓緊時間過橋。
不出一會的功夫,和氣喘吁吁的胖子共同渡過了奈何橋。
過了橋樑後,本以爲到此結束,沒想到血手居然接連破了好幾層符咒,隨後,在掌心處露出一隻眼睛。
目光落在對面我和胖子的身上,猛地追了過來!
“快跑!”
我大喊一聲,拔腿往前!
胖子驚訝的瞪大雙眼,跑的一點不慢。
“奶奶個熊,那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姜老弟,我怎麼覺得這跟咱們上次來不一樣了呢?”
“明顯是加強安保設施了吧!”
確實……
終於跑到了盡頭,回頭看過去,總算甩掉了那隻幽冥血手。
胖子和我先是靠在旁邊的石柱上,喘息了幾口。
眼見着雨凝的魂魄就這樣跟丟了,我心中懊悔不已,狠狠地捶了兩下四周的牆壁。
胖子在身旁安慰道:“姜老弟,這事也不能怪你,胖爺瞧着事情似乎有些蹊蹺,這幫傢伙好像知道咱們要到這裏來似的。”
“你看啊,第一次咱們來到離宮的時候,那些鬼兵一見到你,紛紛下跪,那時候多氣派,他們都不敢招惹你!”
“可是怎麼這一次就有鬼差來攔路了呢?故意將那靈魂擺渡船開走,還有黃泉巨怪、奈何橋突然出現的幽冥血手,好像都不希望咱們過來一樣。”
這件事情我已經察覺到了,一定是和離宮的那位有關。
會是清月嗎?
眼見着這裏離離宮不遠,剛想咬牙踏過去,腳下一軟,就要摔倒。
剛纔又是符咒,又是七星龍淵,接連對付了鬼差和幽冥血手,又強行操控七星龍淵越過了黃泉,身體之中的能量透支了大半。
“要是支撐不下去,咱們就再休息一會兒,反正也不清楚雨凝妹子的魂魄究竟在哪裏,咱們也需要時間觀察不是?”
“不行。”我搖了搖頭。
從幽冥這裏取走雨凝的魂魄,算是最簡單的一關,必須要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
否則等回去之後,從活墳局那裏取魂,包括找回雨凝不知被鎖到哪裏的元神,這段時間,就會大大縮短。
必須爲後兩個魂魄爭取必要的時間!
胖子一看拗不過我,只好隨同前行。
休息的差不多後,我盤腿坐在地上調整氣息。
知道自己目前這副樣子闖進去,無非是送死。
所以,又依靠了符咒和七星龍淵的能量,調整好氣息運作。
就算真的逼不得已,要和清月一戰,也必須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不知爲何,一想到可能會跟清月真槍實彈的打起來,心中總是涌起一陣莫名的情緒,說不清是什麼。
或許,根本不是我的情緒。
而是我身體裏那東西的。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多說會點風水祕術,而清月的身份恰是離奇,既是在這離宮之中,想必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就算真的打起來,我未必是她的對手,頂多能夠拖延一段時間,就不錯了。
我擺了擺手,將胖子叫過來,詳細的計劃也和他說了一遍,他一聽,頓時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
“那可不行,我胖爺是那種沒義氣的人嗎?丟下你一人,去找雨凝妹子的魂魄,到時候自己走,把你丟在離宮不管,這種拋棄兄弟的缺德事,胖爺我可做不來。”
我嘆了口氣,耐心的把關係利害都解釋了一遍。
“放心吧,就算清月真的知道是咱們把雨凝魂魄帶走的,也不會遷就於我。”
我拍了拍肚子,說道:“你可別忘了,我這身體裏還存着一個怪物,想必是個了不得的傢伙,那些鬼兵可都稱他爲主人。”
胖子被我說動,點了點頭說道。
“也是,我也是瞎操心,上次你明明都進去了,可是在睜眼的時候,咱們又完好無損的出來,說明那些鬼兵,還有清月都不會傷害你。”
想了想,胖子又補了一句:“至少不會傷害你體內那怪物。”
我點頭說是,但同時心裏也很清楚,若真到了那一步,清月恐怕對我不會有半點留情,這些都是自我安慰。
如果真的沒有殺機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阻止我渡過黃泉。
不過這些我都沒跟胖子分析,要是說完了,他估計又該反悔了。
在休息片刻後,我站起身,感覺渾身充滿了一些能量,這是符咒和七星龍淵的作用,也不需要胖子攙扶了。
不過,胖子就沒我這麼幸運了。
可能由於先前跑的太快,腿抻了一下,導致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還有些滑稽。
爲了找到雨凝,我拿出先前綁在身上的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