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癡母怨被我的五雷符擊中,身上的怨煞之氣淡了不少,血紅的雙眸裏滿是怨毒之色。
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我雙手再次在胸前快速變換着手印,嘴裏唸唸有詞,隨後掐手訣,分別彈向房間的八個方位,形成八方水陣。
水陣形成,我立刻便是調動全身的玄氣,心中念起冰陣的咒語,然後喝道:“水自成冰而殺!”
頓時,山洞之中,被我水訣引來的水,都隨着我的口令成冰。
就是這個時候!
我將癡母怨封鎖在內,冰陣附加的效果還在,隨着我喚出的水箭攀附凝結,對着癡母怨爆喝一聲。
“敕!”
癡母怨似乎也感覺到了我這一下似要動她的根基,當即怪叫一聲,避開冰箭,周身漫起絲絲黑霧,但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推擠,逼的黑霧連連後退。
“還想躲?”
我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擡手便是一道縛符懸空,擡手掐訣,手勢變化繚亂,最後雙指點符,低喝一聲:“起!”
這一下,就將癡母怨牢牢釘在原地,如牢籠一般,任她從中鬧騰也無法離地分毫,緊接着我再次佈陣,一指指天,一指緩緩掐了個雷訣。
這次沒用符,借的卻是天雷!
此法很耗心神,癡母怨已豢養出靈智,見我起訣的架勢太大,驚得她不得不拼盡全力去脫縛。
“騙你的!”
眼見癡母怨折騰了半天氣力將盡,我忽然改加了縛訣。
縛陣還有原本就在洞中的水陣一直在消耗着癡母怨,我作勢借天雷打他,爲了避免被除,癡母怨不敢藏力,將最後的一點怨氣都白折騰在掙扎上了。
最後我又畫了一道五重雷符,給了她最後的致命一擊。
雷符驅散了大量陰氣,癡母怨看向我的眼神越發怨毒,她的肚子黑血淋漓,一股難聞的惡臭之氣襲來。
“邪鬼莫進,退!”
趁陰氣暫退之時,我完成了最後一筆。
“啊啊啊!”
一聲嘶厲的嘶吼在山洞裏徹響。
癡母怨被我的最後一擊雷符,生生劈成了兩半!
大量的陰氣和怨氣瞬間從四分五裂的人皮下散了出來,整個山洞頓時被陰氣充盈着。
高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精心豢養的癡母怨會被我瞭解,滿臉佈滿猙獰與駭然之色,那一瞬,我十分肯定他要滅我三魂七魄的衝動。
但憤怒還沒有讓他喪失理智,怨毒的瞪了我一眼,趁着山洞的陰氣還沒有散去,就見他迅速朝着洞外跑去,呼聲呼喊:“快來人!姜太極在這裏!”
此時,洞外各大玄門的人全部集齊。
一股強悍的玄氣,由洞外散發進來。
不用出去我也知道,今日我無路可走。
“衆玄門弟子,你們親眼見到了,姜太極爲了得到長生祕籍,費盡心機,如今不顧同門師兄弟知青,將我重傷!”
高峯對着衆玄門的人說道,頓了一下,轉身又對洞內喊道:“”“姜太極,出來吧!今日你若不交出長生祕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玄門這些人,表面上假借太歲邪星之命,要除姜太極,實際上卻是爲了長生祕籍。
所以,今日無論如何,他們不會放我離去。
想通這一點,我倒沒有慌神,從容鎮定的從洞裏走了出來。
就見洞外,已經圍了不下上百號的玄門之人,其中不乏修爲高深者,光是站在那裏的玄罡之氣,便讓這山林方圓十里,無邪祟敢靠近。
“姜小兒,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爲首的是一個眉目嚴厲的老者,不問青紅皁白,惡狠狠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什麼好說的?”我冷淡的說道。
因爲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
我是否爲了長生祕籍而傷了高峯,高峯是否在說謊,這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根本不重要,他們的目標是長生祕籍。
只要我不交出長生祕籍,便是有罪。
“師兄,還是快點下手吧!”另一位穿着藍色道袍的老者說道,“這太歲邪星本就不該留存於世,如果執意留他,恐怕以後會有大災難!何須跟他多言!”
那老者沒有出言,從衆人之中緩步走出,上下打量我,眼神狡黠。
“姜太極,看在你是逍遙子得意門生,又是千百年來難遇一位的天才的份上,只要你把永生之術交出來,且自廢一聲修爲,我等饒你不死,你看如何?”
“姜太極!”
旁邊一個道士站了出來,咄咄逼人道:“你莫要不知好歹,這是給你最後的機會,要是不交出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言談之間,高峯已經一瘸一拐的回到了人羣中。
“姜太極,不要再猶豫了,我們給的時間有限,如果你再執迷不悟,可別怪在場的人手下不留情!”
“呵呵,”我冷笑一聲,並不把這些僞君子放在眼中,“就算是一起上,又能如何?”
“姜太極,你休要狂妄!”其中一名老道長指着逍遙子的方向道:“太陰殿的衆長老也在這裏,難不成你要罔顧師門道法,一意孤行嗎?”
“姜太極,莫要做困獸之鬥,辱沒師門名聲,速速交出長生祕籍,就此作罷!”
說這話的人我認識,正是太陰殿的第一大長老。
之前在太陰殿中,我雖然與他接觸不多,但卻是能感覺得出來,此人對姜太極的成見頗深。
我冷笑一聲:“說到底,你們都是爲了長生祕法,六道輪迴,生死循環,乃爲天道,難道你們這就是天道?”
“休得妄言!”
大長老面色一陣鐵青:“正是因爲長生有違天道,我等玄門衆人,更不能讓長生祕術落入你這等邪孽之手!”
我冷笑,這幫人還真會爲自己的私利找尋藉口。
“若你繼續執迷不悟,別怪我們不念師門之情!”大長老再次說道。
說完這話,就見他雙手在胸前疊印,周身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罡氣,顯然是已經準備對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