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蓋被揭開,看見裏面的東西,我內心沒有什麼太大的波瀾。
因爲這鐵棺中,並沒有什麼屍體,反而是整潔的棺內,在最中間的位置上還有一個稻草人。
稻草人的頭頂和兩側分別放了三張符咒。
不過,我並未看出來上面這三張究竟是什麼符。
這符咒不太像我們風水行中的符,倒是有點像是道家符咒。
符咒的外圍還有一些散碎的骸骨,我撿起了兩片碎骸骨觀察了一下,應該是嬰兒骸骨碎裂的殘骨。
尺寸很小,而且骨頭的密度又不是很大。
我嘗試着將這些碎骨給拼接起來,最後竟然拼出了八個完整的頭顱。
可就在這時,那原本被胖子等人圍住的大泥鰍,竟然瞬間嘶吼,然後朝着我衝了過來。
我有些納悶這玩意兒怎麼突然暴走了,剛纔也沒這麼厲害啊。
話雖這麼想着,但看那玩意兒離我越來越近,我也顧不得其他,瞬間抽出七星龍淵準備防禦。
誰知,就在這傢伙朝我衝到一半的時候,它的身體竟然開始融化!
這裏的融化並不是說這東西消失了,而是像泥人一樣,順着身體往下淌泥水。
還沒等走到我跟前,已經完全變成一灘黑水。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又下意識的看了看拼好的九個顱骨,似乎是我拼接好這些東西后,這傢伙才暴走過來的?
這時,那棺內的稻草人轟的一下也燃燒了起來,與此同時,我還能感覺到周圍的八副木棺,都像是失去了一種靈力,不再像之前那麼神祕詭祕,棺材上的陰氣也消失了。
但很快,我也就理解了。
在我斬斷鐵棺與那玩意的鏈接時,其實這個陣法就已經是被破開一半了,只不過是我們不懂這個陣法究竟叫什麼名字,所以起初的時候無從下手而已。
胖子三人也走了過來。
我讓他們把周圍的八副棺材都給推開,隨後看見了裏面東西。
那裏面的東西雖然沒有鐵棺裏的邪性,但也不容小覷,是八個裝載嬰兒骸骨的黃布包。
這就能對上了,八個顱骨還有八具骸骨,這不正好麼?
至於化成水的那個玩意兒,我估計就是這鐵棺中原本被鎮壓的東西,只不過不知道被什麼人給煉成了這樣。
“嘖嘖嘖,沒想到這龍冢裏面還真的是不一樣,這一次下來,可真是讓胖爺我開了眼界了。”胖子嘖嘖了兩聲。
我看了一眼胖子,又看了看翟亮和鄭遠方,發現他們兩個身上的陽火還算是可以,便招呼他們繼續前進。
胖子帶着兩人走出了這個墓室,我回頭看了一眼牆邊的那四具屍體。
就是那一眼,卻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感覺,四具屍體中間的那具中年男人屍體,似乎在對我笑!
一具屍體,竟然在對着你笑!
光是想想,都覺得瘮得慌。
從這個墓室走出來,往下就只有一條路,也就是左拐。
但沒走上多久,胖子就拉住了我。
“等一下姜老弟!前面好像不對勁,有聲音!”胖子忽然開口。
聽到他的話,我們幾人頓時都停下了腳步。
我閉耳聽了一下,還真的聽見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好像是什麼東西在撓牆?
“會不會是什麼大糉子就在附近?”翟亮問道,雖然他沒下過墓,但是也看過不少的盜墓電影,基本每個盜墓的裏面,都有大糉子。
不過,經過前面的歷險,他現在的膽子倒是大了很多。
我搖搖頭,說不太容易是殭屍。
從我們進來開始,碰見的殭屍也就是兩個綠毛殭屍,至於那大泥鰍,根本就算不上是殭屍,它們只能被稱爲我們沒有見過的東西。
“再往前走看看,看看能有什麼新的發現。”聽了一會兒,實在沒有什麼發現,我便開口說道。
於是,我們又朝着前面走去,但還沒走上幾步呢,這一次鄭遠方那個就拉住了我。
“姜大師,我想起來了,前面就是主墓室的那條路!當初我們下墓的似乎,就在前面的棚頂也貼了一張符!”
我和胖子一聽鄭遠方說,當即就跑了過來,既然是他們之下前下來的墓道,那距離他們去的墓室不就不遠了嗎?
跑到了這裏,右手邊還有一條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主墓道,不過還是舉起手電筒便朝着上面照去,但並沒有看見鄭遠方當初留下的符。
“這個老哥,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符啊。”胖子說道。
鄭遠方也照了半天,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嘴中還不斷嘀咕着不應該啊,他記得符咒就是貼在這上面的。
我問他是怎麼記這麼清楚,符就是貼在這裏的,鄭遠方沒有說話,而是把我拉到了旁邊的牆壁處。
“姜大師你看,這是我們之前做的記號,我們當初下來的時候,怕那個神祕人的三道符不管用,所以做了標記。”鄭遠方說道。
我看了一眼牆壁,記號是呈現一個姓的,而這個姓就是翟!
鄭遠方話中的意思就是他們當日確實是從這條路來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做下這麼一個記號。
看着劃刻有些歪的翟字,我就已經信了。
可問題是,這上面的符咒去哪裏了?難不成被其他下墓的人土夫子給撕了?
事實上之前下墓遭遇到東西時,我就想過這一點。
鄭遠方之前就說過,那個神祕人給他的三張符咒是保他們一路平安的,也就是說讓他們下墓後,一路順利來到了主墓室,沒有遇到任何一個邪祟。
我當時就在想,我們之所以遭遇了大泥鰍還有綠毛僵,是不是就因爲沒了那三張符?
“要不行的話,咱們就去裏面看看,不管符了,既然這裏就是主墓道的話,那往下走就一定能看見墓主的棺材。”
“到時候打開了,咱們再好好研究,說不定能發現別的東西呢?”胖子提了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