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如此逃避的樣子,根本就不願意聽人說話了,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拽着他的胳膊,直接戳穿他:“什麼不小心,你就是把人拿來打生樁了吧!”
“啊!”
我直接的話語,讓這包工頭終於無法掩飾了,他尖叫了一嗓子,眼神突然一下子變得兇悍無比!
接着,他雙眼赤紅的,竟然是用力從我手中抽出胳膊,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水果刀,拿刀直對着我們:“你胡說!你胡說!”
“奶奶個熊!”
胖子那邊眼疾手快,壓根不等他再動手,直接就是擡手一劈。
這包工頭雖然看着兇悍,但比起胖子的力氣,還是差了點,拿刀的手被一下子劈松,刀狠狠掉落在地上,差點扎到他自己的腳,這讓他猛然一跳。
可胖子拽着他的胳膊,他根本沒辦法,簡直就跟個被拴住的螞蚱,只來得及蹦躂一下,然後就掙扎不動,膝蓋一軟當即要跪下去。
胖子拎着他胳膊,強行把人拽着,冷笑道:“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跟胖爺我這兒耍大刀,活膩了吧!”
胖子此話一出,看見他哆哆嗦嗦的,看樣子簡直快哭出來。
胖子捏着他的胳膊:“小子,胖爺最後警告你一次,把事說清楚,你要是錯了,就去給人賠罪,不然你也別想好過!”
“現在可是死了十個人了,這事這麼詭異,警察肯定也關注着呢,只要我們提供線索,警察馬上就可以重啓調查,你以爲你跑得掉嗎!”
被胖子拿捏着,這包工頭明顯是害怕,卻仍舊是梗着脖子不說話。
我看他眼神飄忽,於是趁着他側過身去時候,探頭看了看他房間。
只看到裏頭空空蕩蕩,顯然是收拾過。
可是這院子裏面卻是生活氣息十足,應該是常年有人在這兒的生活的。
屋裏如此空蕩……所以,他的家人很可能因爲害怕,或者覺得他神神叨叨的毛病很可怕,所以已經搬走了。
看他這年紀,估計是有孩子的,這院子裏面也有小孩用的玩具。
還要玩玩具,那孩子估計年紀不大。
我想着,抱着手臂開口:“就算是你自己憋着不說,你就沒有想過你的家人嗎?”
果然我一聽說家人,那包工頭眼睛驟然又是一亮,卻仍舊是沒有說話。
我繼續道:“要知道,現在那玩意兒殺了那麼多人,多少人連魂魄都被她一口吞了,她顯然是兇悍無比,不知道她的來歷,我們就算是再有辦法,也制服不了她……”
“如果你們知道她的來歷,你們能治得了?”
我這話一說,那人立刻抓住其中關鍵詞。
“喲呵,都這樣了,你還想着抓人呢,你就沒想想治治你自己的腦子嗎!”胖子顯然對這個包工頭沒什麼好感。
我拍了拍胖子,順口說道:“就是能,現在你不說話,那也不是能了。”
我自然知道胖子這是激將法,順勢也道:“是啊,冤有頭債有主,說不定報了仇,那東西怨氣就消了。”
一聽這話,那包工頭立馬掙扎起來,大喊着:“兩位,兩位高人,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
說話間,他已經伸手來抓我們。
可惜,他雖然原本應該是很有力氣的,只是做了虧心事心裏有鬼,估摸着一直也沒休息好,精神衰弱得厲害,整個人力氣也流失得厲害。
他抓了幾次都抓了個空,反而是被胖子拽着胳膊,眼看着胳膊都快缺血發紫了。
他就跟秋後的螞蚱,實在是蹦躂不了幾次,不過叫了幾分鐘,就已經我一副快不行的樣子。
要是真把人給弄暈過去,不好收場不說,也真問不出什麼。
我於是咳嗽了一聲,示意胖子那邊鬆了點力度。
然後,我蹲到這包工頭的面前:“你這樣一直逃,能逃到哪兒去,那東西如果給了她時間,她一直不停的殺人,力量會越來越大,最後你也總會逃不掉。”
頓了一下,我繼續道:“與其整天提心吊膽的,還不如把事情說出來一起解決。”
“你們……真的能解決?”他似乎也累了。
“我們可以解決,不過,我實話也告訴你,那東西怨氣不消,誰都沒個好過,怨念這麼大的東西解決起來,你不可能毫髮無傷。”
他聽見這話,頓時又閉緊了嘴巴。
胖子在那邊狠狠捏着他的肩膀,譏諷道:“你還想毫髮無損?”
“你不能,但要是真的消除怨念的話,至少你們家也不用貼成這個樣子,再說了……對了,你小孩幾歲?”我突然轉了個話題。
他沉默着,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7歲。”
胖子那邊嘖嘖點頭:“這麼小的娃啊,這要是真被你連累了,那還真是作孽。”
那包工頭不說話,只是低頭死死咬着嘴脣。
我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想連累你孩子吧,所以,能解決的咱們現場解決,你要是把事情說出來,我也可以盡力去幫你。”
“真的?”他再次擡頭。
我談攤了攤手:“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你要是答應就點頭,要是不答應那也沒事兒,我們有的是辦法,就是捨棄你而已。”
說完之後,我也站了起來。
胖子聽懂我的意思,點點頭:“我姜老弟說的對,你答不答應我們都有辦法解決。如果你很配合,我們說不定還能保你,你要是不配合,別怪我們現在沒提醒你。”
軟硬兼施,還有自家的小孩做籌碼。
他也沒思考多久,最後就看他垂頭喪氣,放棄一般點頭道:“我,我都告訴你們了,其實……這話我也憋太久了,這事,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啊!”
他先是給自己辯解了一句,然後就開始絮絮叨叨起他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