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怕的力道,直接將竹子的半塊部分鑲嵌其中。
看來,劉姐的力量掌控又更加厲害了幾分。
我從怪物的視線移到了劉姐的身上,對方似乎知道我心裏面的想什麼一樣,微微聳了聳肩,看起來毫不在意。
“你怎麼會惹上這東西?”她問我。
我苦笑一聲:“運氣不好唄,正好就碰上了。”
她擡眼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確認我是不是在說謊。
我還真沒騙她,鬼能想到今晚出來會碰上這麼個玩意兒,要是知道的話,我怕是怎麼都會出來。
倒不是因爲害怕,這是如今畢竟是在苗疆,這些東西也不知道是否有毒。
在尚未了解對方的毒性,我不想冒險,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危險。
劉姐見我不像是在騙她,目光再次落在那怪物的身上,臉上露出一抹同情之色:“別看這傢伙人不人鬼不鬼,誰知道我以後會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
“什麼意思?”我一驚。
難道這個怪物也是融合之後的產物?
我看向劉姐,她雖然沒有回答,但表情卻告訴了我,我的猜測是對的。
劉姐冷漠的走上去,一腳踩在了怪物的腦袋上。
怪物趴在地上,用力掙脫着腦袋。
但劉姐踩下的力道更加深了,或許是因爲還留了一點的憐憫,想要讓對方再好好認清一下自身現在的狀況,她半蹲着身子,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可惜了,這傢伙已經神志不清,看來完全就是個融合失敗物啊!”
我走上前,搜索怪物衣服裏面的夾層。
上面繡着一個徽章,並非祝由一脈,看起來像普通風脈偏支的名字。
在族譜上的排行,估計是十八開外。
我把徽章合攏,塞了回去。
就在我塞回去的時候,順着我的動作,從這怪物的衣服裏面掉出一個紅色的邀請函。
邀請函看起來,應該是一種非常劣質的染料染制而成的東西,在雨水的作用下,甚至還有一些紅色的顏料印在手心上。
下一秒,就直接被劉姐一巴掌給拍了出去。
劉姐搖了搖頭,衝着我提醒道:“是毒。”
我摩梭了一下指尖。
果不其然,在那片紅色印染之地,緩慢的形成了一些變得發紫的狀態。
揉捏的過程中,很快又變得通紅,隨即一點一點消散了下去。
動作微微一頓,恐怕是來這裏呆久了,我體內的血液,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擁有了某種可以抑制毒素的傾向性。
或者是因爲體內姜太極的玄氣。
爲了掩飾這種狀態,我刻意把手合攏。
劉姐隨手扔給我一個白色的藥丸,看起來和十全大補丸有點相似,不過聞起來就沒有那麼好聞了,透露出些許古怪的味道。
“把這個吃了,這是我以前煉製的,至少目前爲止,對這些小毒素還是具有一定的保護作用,反正我也用不上。”
我沒有辜負她的好意,直接把這一個藥丸吞了下去。
倒不是太過於相信他人,而是藥丸的內部的確沒有任何對人體有損傷的物質,就算藥物融合,那種藥性相沖狀況也不存在。
對於這點,我還是具有一定的辨別能力的。
硬生生的將藥丸吞了下去,出意料的是,這藥物在喉嚨中,入口即化,還沒等我感知到,就直接化作藥力向我的四肢流淌了過去,緩慢地發出了非常舒緩的熱量。
等藥效散開後,果然感覺手指沒那麼麻痹了。
我這纔再次擡頭看向劉姐:“你知道祭典要到了嗎?”
劉姐玩弄着腳下的怪物,聽到我的聲音後,腳下的力道更加用力了一些,怪物發出了尖銳的慘叫,大半邊腦袋都嵌在了溼潤的泥土中。
“知道。”
她有些意外,我居然也清楚這件事情,扭過頭來的目光中,帶着些許的詢問。
我也沒有刻意隱瞞,將自己和胖子碰到苗老的事情大致告知了她,不過,我沒有說老張和苗老認識的事情,也沒有細說胖子在祝由的身份。
劉姐死死的皺着眉頭,回憶了一下,猛然間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如果是那個怪老頭的話,那他整你們還真的是有道理的,誰知道這傢伙腦子裏面究竟在想什麼!”
這個評價還真是一語中的,我啞然失笑。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我又問道、
畢竟,以她目前的情況,要想進祝由寨子的內部,怕是沒那麼容易。
劉姐自然也清楚這個情況,有些泄氣,看着自己身上變異的狀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鱗片,皺起了眉頭。
“暫時先隱居在幕後,在你們兩個人離開後,我醒來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天然洞窟,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什麼現象?”
“就是在那個洞窟裏面,我身上融合的狀態會趨於穩定。”
至少目前爲止,劉姐和我白天見到的模樣,確實沒有太大差別,反倒力量同步增強。
這是不是可以說,在那個天然洞窟之中,有什麼東西可以控制住融合,讓融合體身上的力量趨於穩定,並且能夠保持理性?
我摸了摸下巴,從腦海裏面回憶當初在裏面見到的東西,試圖從裏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不由的,我就想到了那副水晶棺材。
上面的水晶和瑪瑙,還有一些其他的玉,是可以非常好的溝通整個地脈中蘊含的靈氣。
“你是又重新回到我們之前離開的位置嗎?”
“沒有,那地方都已經被封鎖,我只是在外面牆壁靠了一會兒,休養生息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異常。”
說話間,劉姐已經轉過頭,把竹子從這怪物的身上拔了出來。
就算早就已經泯滅人性,但趨利避害的本能,還是讓怪物條件反射就想要離開,卻被劉姐一隻腳踩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