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樹還有河……
想着,我也是爲難。
這裏根本沒有符合標準的地方啊……
我左右觀察着,那邊的老頭果然是看得到我的。
我聽見他像是被誰逗樂了一樣,呵呵笑了一聲:“既然算計你們,那肯定是因爲你們很有利用的價值,對此你應該感覺到高興。一個人要是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那他活着還不如死了。”
“你不想死啊。你難道也是爲了所謂的長生不老?”我聽着他的感慨冷笑了一聲。
那人又是一頓,沉默了下來。
我笑了笑:“可惜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互爲因果,有得就有失。你奪取了別人原本應該擁有的東西,這一切不該是你的你遲早也會還回來,趁早收手,也許還有旋轉的餘地,否則……或許你還記得那位姓楊的先生,貪心不足,也就是那個下場。”
“呵。”
“你知道嗎,你這語氣,和他真的一模一樣。”我好整以暇的微笑。
“這世界上只有蠢笨的人才會握不住自己想要的東西!所謂貪心不足,那也只是沒有衡量自己的能力,不聰明的人卻想要試圖想要得到聰明人的東西,最終只能是被自己的愚蠢所害。你覺得我是個笨蛋,小夥子?”
那老頭兒的語氣平淡,一開始有些急促,可說到最後,情緒倒是平穩了起來,反問我的時候,終於找回了他之前的語氣,又恢復到了先前玩弄獵物的態度。
我的心境卻和之前不一樣了,我勾着脣角,雖然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不過既然他在看着我,那就能夠看到我現在的表情,我於是嘲弄的望向天空:“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對一件自己原本不在乎的事情大加評價。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因爲你知道你就是個蠢貨麼。”
那邊不說話了,我聽着他沉重的呼吸聲,知道他在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被我的話激怒了。
也就是,我之前的推測成立了。
“看來,你最近就會對我們下手了。”我如此說着:“那我也就不費這個心思去找,你這個藏頭露尾見不得光的傢伙,究竟在哪個耗子洞裏藏着了。我就在這裏,恭候你的大駕。”
說完之後,我掛斷了電話。
招呼了胖子正在恐嚇陳半仙的一聲,讓他到門口。
胖子過來之後,我轉而看着那被胖子一巴掌又掀翻到地上的陳半仙。
看了半晌,我居高臨下的搖搖頭:“看來你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你以爲你能從他那拿到錢麼,那個人之前也給別人了很多承諾,可你知道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嗎?”
陳半仙被我們這突然殺的回馬槍已經給嚇懵了,這時候也油腔滑調不出來,支支吾吾的搖頭。
這恐懼是裝不出來,但此時我也懶得再理會:“跟這種人混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你抓不住他的把柄,可你的一切卻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告訴你一件是吧,你剛纔威脅的那個人手上可是有人命的。”
胖子那邊也抱着手臂:“這個蠢貨知道什麼,他不過就是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也不自己想想,能給他出這種損招的人,難道還會在乎別人的性命。”
“你達不到他的要求,可能很快就會被他拋棄了。最近,還是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我平靜的說完後,轉身就走。
我沒有回家,而是到了胖子那邊的棺材鋪,那裏比較近,而且,我總覺得那個人就在這條街上,正在看着我們。
如果我們離開他的視野範圍,他也許就會開始有所行動,現在我們知道的太少了,還不能讓他開始行動。
“你剛纔跟那個人說了什麼?”胖子回去之後拿出了水壺燒了開水,給我們都倒了一杯。
“沒說什麼,那傢伙老狐狸一個,基本就是講大道理,什麼信息都沒有透露。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在附近正看着我們,剛纔我聽見他呆的地方好像有流水和鳥叫,應該是靠近河邊。”我說着,跟胖子描述了一下,想讓他也想一下那是什麼地方。
胖子皺着眉頭:“能看到那件鋪子,而且在水邊的鋪面,也只有西面那幾間了。”
“那邊有水?”我想了一下,卻沒想起來那邊有什麼河。
“有,不過就是不帶就一個臭水溝,不是什麼花香鳥語的地方。”胖子點頭,說着,他往外看了一眼:“所以那老頭就在那邊?可那裏是危房,已經準備拆了,外面牆都爛了啊。”
“就算他人不在,也應該有什麼設備在。我總感覺,他肯定能看到我們。”我心裏也拿不準,說着又望着胖子:“你那邊號碼查的怎麼樣了?”
“正在加緊查呢,我最近麻煩人太多次了,他們幫我那也得小心點。”胖子攤攤手,表示自己那邊的消息都還沒有過來。
我嘆了口氣,端着杯子想喝水,可又覺得有點燙,又重新放下。
胖子皮糙肉厚,倒全然沒感覺,喝了一口之後卻是把杯子一砸:“靠,這什麼味兒啊,水管鏽了吧。”
說完之後,他把我的杯子也拿到一邊:“你別喝了,一會兒咱們出去喫吧,我倒要看看,那老頭能藏在什麼地方,就是把這條街翻來,老子也要把他找出來!”
我搖頭,知道胖子這純粹就是氣話。
正準備再和他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可我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我有些鬱悶的拿出手機,低頭一看嚇了一跳。
打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葉正孝。
“爸?您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我心情有點複雜,只是努力平穩情緒,儘量不讓老爺子聽出我情緒不對。
只不過,老爺子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只是壓低了聲音:“你那個號碼,我的人破解出來了,說是地址在你們那邊東城區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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