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弟!”
胖子一聲喊道,我伸手接住了他扔過來的衣裳。
將那外套扔到鏡子上,這纔算遮住了它刺眼的光芒。
“果然是龍鳳水鏡,只要有光就能散發出強烈的熱量。”巨蟒說:“衣裳不是長久之計,這鏡子即便是打爛了也會有隨便將光源釋放出來。”
“那怎麼辦?”胖子問,“我們總不能把它磨成粉吧!”
聽到胖子這番話,我腦海中立刻想起一件事,捧起一把溼潤的土扔到了鏡子上面。
那鏡子上的光芒果然被遮住不少。
見我如此,巨蟒也開始將堅硬的地面用尾巴彈軟,胖子見狀開始用手挖土。
就這樣我們一點點用土壤將鏡子上的光芒完全遮住。
當鏡子被我們遮住之後,山頂的溫度也開始驟降,我因爲沒有了外套顯得格外的清涼。
“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迅速下山。”巨蟒喊着。
胖子也拉着我要走,可我卻寸步難移。
“不好!我的外套在鏡子上,它不離開鏡子我也沒法離開!”
胖子見狀便徒手去扒圖,企圖將我的外套拿出來。
可他無論怎麼弄都無法將土扒完。
一時間沒了辦法,巨蟒便說:“你們快離開這裏吧,等養精蓄銳之後再上來,這鏡子一時半會兒弄不走了。”
我好奇的很,想要找出癥結,很快耳邊的風也跟着來了。
北風呼嘯,山頂的溫度頓時降到冰點。
我的手腳已經開始逐漸麻木,鼻涕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先是小雨淅淅瀝瀝,又來變成了冰雹和雪花。
“姜老弟,我們趕緊走吧,不然要凍死在這裏了!”胖子喊道。
我顧不上胖子的呼喊聲,繞着剩下的木牌轉了兩圈,終於在木牌的夾縫之中發現了一道符文。
我伸手將那符文拿下,展開之後看着上面熟悉的字眼,符文離開木材的縫隙,被我展開的那一瞬間化成了火焰最終成爲灰燼。
那地上的銅鏡也跟着消失。
“怎麼會這樣?”我自言自語。
還不等話音落下,天空中驚雷滾滾,隨後電閃雷鳴。
在巨蟒的幫助之下,我和胖子迅速逃離此處。
山頂上的雨水越下雨大,很快便泥濘起來。
到了半山腰處時,巨蟒將我們丟棄在相遇的地方。
“順着這條山路下山去吧。”
“你呢”胖子問。
“我還有我的孩子,快走!”
巨蟒抽動蛇尾,把我們拋向遠處。
把我們甩到幾米之外,蟒蛇攥緊了灌木叢中沒了蹤影。
胖子順勢把我拉走,以免我頭腦一熱跟上去。
等我們下了山,原先的山頭上已經燒起了熊熊烈火。
“我去,真邪門,飄着雪片都能燒着。”胖子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姜老弟,那巨蟒怎麼辦?咱們就這麼扔下了?”
我搖頭:“肯定是不行了,那些蛇蛋它怎麼也弄不完啊。”
“要是真燒起來,保不齊整個山頭都要跟着燒,地面溫度一上升,那些蛇蛋跟雞蛋沒什麼區別了。”
等我們滿眼失望地望着山頭時,灌木叢中突然傳來簌簌的響聲。
胖子剛要走就被我拉了回來。
我倆定睛一看,是那蟒蛇喊着蛇蛋從上面衝了下來。
“胖子!蟒!!”
我倆連忙上前把蟒蛇嘴裏的蛇蛋給抱了下來。
巨蟒能力有限只能救出四個蛇蛋,剩下十幾個還在山上生死未卜。
等放好蛇蛋,我讓胖子把身上的衣裳能脫下來的全部脫下來,再加上我身上僅存的衣裳,二話不說跳到蟒蛇身上便上了山。
胖子來不及反應,眨眼的功夫我和巨蟒已經不見了蹤影。
山火在山頂上往下瘋狂肆虐,等我們上了山後,就在不足兩米的地方已經看不到綠植。
我來不及多說,衝到蛇洞旁邊最大限能地將蛇蛋包裹在衣服裏背在身上,剩下的t恤可以再包幾個。
眼看着火勢越來越大,巨蟒將最後三個含在嘴裏,帶上我衝到了山下。
身後火勢蔓延,我緊緊抱着蛇蛋抵達了安全的地方。
一番折騰蛇蛋一顆不少。
在山腳下面的胖子好不容易等到我們回來,幫忙把蛇蛋安置好。
“謝謝你們了。”巨蟒說。
胖子一邊擺手一邊喊着我:“姜老弟,趕緊把衣裳給我啊!”
好歹巨蟒也是個女的,赤裸着上半身多尷尬。
我將已經被沾染了塵土的t恤扔到胖子手裏,他緊忙套在身上。
“山火好奇怪,怎麼是向下走的?”我問。
巨蟒說:“這座山叫自流山,上面所有的東西都是逆生長,所以那個瘸子才特意在山頂上掛鏡子。”
“怪不得鏡子怎麼也打不爛,原來應該朝上打啊。”胖子自言自語。
蛇蛋安然無恙,巨蟒從口中吐出一塊冰凌一樣晶瑩剔透的東西。
“這東西是我們巨蟒的寶物,一條巨蟒只有兩個,叫蛇山石,這東西不怕嚴寒和火焰,你們帶在身上就算是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擔心了。”
胖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晶瑩剔透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冰球。
我連忙感謝,最後幫着巨蟒將蛇蛋轉移到更加隱祕的地方去。
和胖子走在路上,他一邊把玩着蛇山石,一邊說:“這東西小小一個跟玻璃球似的,真有那麼神奇啊。”
“不知道。”我說着,不忘回頭看一眼。
那自流山上的熊熊大火早已經將整個山體都燃燒成灰燼。
胖子也跟着我回頭看:“明天的新聞不知道又要怎麼說了。”
我看向自流山的時候,想到的都是巨蟒說的那個瘸子。
那個瘸子……究竟是誰呢?
腹中飢腸轆轆,我和胖子決定先喫飽喝足了再繼續調查。
到了鎮子上的一家麪館,新聞消息早已經鋪天蓋地。
大大小小店鋪裏面的電視機上都在說自流山自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