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雲耀重重的嚥了口唾沫,“它是怎麼做到的?”
“嘴在哪?”墨陽緊跟着來了一句。
剩下的人齊齊點頭,青天白日嚇唬人可還成?
他們可從來沒見過,誰家蝴蝶是喝粥喫饅頭的呀!
雲耀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夏侯襄和容離身上瞟,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這般不合常理的小東西,一定跟他們夫妻有着不可言說的關係。
總之,他倆身邊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動物。
瞅瞅小黑、瞅瞅大白、瞅瞅小蝴蝶…
昨兒就見兩隻蝴蝶在天上飛,將一地的蠱蟲震懾住,他們倍感欣慰。
可今天轉臉就給他們來了個驚嚇,誰來跟他們解釋解釋啊!
“墨堯,”夏侯襄有條不紊的喂自家娘子喫東西,並淡定的吩咐道,“再給大夥兒弄點喫的。”
“是。”墨堯帶着墨陽三人去廚房做飯,桌上的人估計也就王妃喫飽了,其他人頂多半飽。
一頓頗爲波折的早餐終於喫完,小黑瞅準時機,飛到夏侯襄和容離中間,將大白比劃的事情說了。
容離這才恍然大悟,敢情昨日大白不是磨指甲呢,既然牆後吸引大白的東西,那不妨去看看。
“大白說…是香的?”夏侯襄多問了一句。
“嗯。”小黑點頭,大白給它比劃了好幾次,它才猜對,這點絕對沒錯。
“怎麼了?”容離不明所以的看着夏侯襄。
“當初我將冰蠶帶回來時,它也說是香的,”夏侯襄想了想,“還記得顧芸當時在小院的表現嗎?”
容離點了點頭,“她當時也說香,看來,那堵牆後,應該是蠱蟲?”
而且,是極其珍貴的猜對。?
“去看看。”
“好。”
夫妻二人找了個由頭出去,大白在前面帶路,小黑半空中飛着,不一會便來到昨日的密室。
牆面處,還有大白挖出的小坑。
夏侯襄看了眼嚴絲合縫的牆壁,直接使出內力照着大白挖出的渦,打了下去。
沒幾下,前面被打出一個手臂粗的洞。
小黑收緊翅膀,順着小洞就鑽了過去,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
夏侯襄抱着容離往後退了退,以防一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只有一個架子,整面牆壁那麼大,上面四…五個小木盒。”小黑的聲音從牆裏面發出,有些悶悶的。
“木盒能打開嗎?”容離喊了一嗓子。
細微的響動從裏面傳來,不一會兒小黑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能,都鎖着呢,但是外面沒有鎖頭。”
“誒?這是什麼”正說着,小黑驚奇的開口。
‘咔噠’輕響過後,被砸出洞的牆壁開始移動,緩緩地露出裏面的全貌。
“原來是機關呀!”小黑之前看到一處凸起,便用嘴杵了一下,沒想到誤打誤撞倒是將門給弄開了。
裏面的空間並不大,一個造型古樸的金絲楠木架,上面有許多置物的格子。
夏侯襄拿起一個盒子看了看,整個盒子小巧精緻,只有中間一道細細縫隙,無論哪裏,都沒有鎖眼,這便讓人費解了。
“這東西,怎麼打開?”容離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從哪兒能打開。
夏侯襄搖了搖頭,將其他四個匣子也拿了起來,和第一個一樣,整個匣子只有一道縫隙,其他再無可開啓的地方。
“誒,司玉不是說過嗎?”容離突然想到在盈澤時,司玉說的話,“神器啊!”
她指了指夏侯襄頭上的髮簪,現在沒鑰匙不知道打開辦法,直接祭出神器吧!
夏侯襄將頭上的髮簪拔出,髮絲倏地順着兩側垂下,髮髻散開,令他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別樣的氣息。
容離在旁暗道一聲妖孽,這般造型,要是被旁的女子看到,還不得西子捧心、眼冒紅心呀!
容離表示,找了個帥到逆天的老公,還真是…幸福啊!
夏侯襄不知容離的想法,他將髮簪中的利刃旋出後,對準那條細縫,緩緩紮了進去。
刀刃甫一出現落空感,夏侯襄便連忙控制住力道,沿着縫隙,緩緩平移,不一會兒一個關的嚴嚴實實的木匣,被打開了。
裏面正如他們所料,是蠱蟲。
和之前的冰蠶蠱一樣,看樣子都是沉睡狀態,既然打開了一個,剩下的夏侯襄便依樣畫葫蘆,全部打開了。
只是,打開就有些看不懂了。
五個盒子,兩隻蠱蟲三枚藥丸。
這是什麼搭配?
他們看不懂不要緊,不還有師父在呢嗎?
容離和夏侯襄將盒子都收起來,出了密室,回去準備讓老爺子看看。
今兒矮房處可相當熱鬧,崇清被找到時,燒已經退了,正呼呼大睡呢。
沈牧三人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他這才醒過來,正奇怪二哥他們怎麼出來了,沈牧將事情原委全部講了一遍,崇清這才明白大哥露面了。
這不,天光大亮,沈牧四人估摸着大哥應該起了,這才帶了飯食過來看大哥。
結果,人家都已經喫完了。
沈牧四人直告罪,接下來還是老一套,道歉並勸說大哥留下來,主持月華祠一應事物。
申晟沒怎麼搭理他們,所謂兄弟情早在幾十年前就斷送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不過,他還是有話要說的。
看向沈牧等人,他們很懂事的將嘴閉上了,申晟開口道,“月華祠還是交給你們,我準備離開苗疆了。”
“什麼?!”沈牧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好好的要離開苗疆了。
申晟輕嘆了口氣,“你們本性不壞,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原不原諒的話也沒那麼重要了,若真想讓我解開心結,往後你們別學宋堯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和我之間便再沒有誰虧欠誰的說法了。”
“可是,大哥…”
沈牧還想再勸,卻被申晟制止了,他看了沈牧一眼,“多說無用,我,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