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雖然經過他三個月的影響,比剛來任家鎮的時候厲害了很多,但也只是重塑了他的處事風格,一些細節,他還把握不住。
很多時候,還要他出面解決纔行。
“任老爺息怒,阿威此舉,是在救任家,也是救任老爺您。”
任老爺頓時看向了楊墨,眼神閃過一道怒意。
“我知道你,你是菜市口街角擺卦攤的楊師傅。”
“正是。”楊墨對這任老爺拱手道。
“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跟我說話。”任老爺頓時冷聲道:“我任家即使混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站在我面前指教的。”
任老爺冷笑一聲,滿臉寒霜,現在的阿威他不敢惹,好像將所有的氣全部要撒在楊墨身上。
“表姨夫···”阿威阿威滿臉煞氣,神色中帶着一絲狠戾氣,就要對任發說什麼。
楊墨立即揮手製止,示意他不用開口。這纔對任老爺道:“任老爺說的是。”
“哼。”任發一聲冷哼。
楊墨並不生氣,接着說道:“任老爺您不會以爲只要燒了屍體,這件事就結束了,任家就安全了吧。”
“你什麼意思?”任老爺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不善的盯着楊墨,帶着一絲攝人的怒意。
楊墨暗自一笑,說道:“這塊墓地當年的主人並不是心甘情願賣給你任家的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能怎樣。”任老爺冷冷的說道。
楊墨繼續笑着說道:“我說的是這塊墓地的主人因爲被你們任家打傷之後,心氣淤積,沒幾年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關我們任傢什麼事,又不是我們任家殺的。”任老爺心中咯噔一聲,面色驟然一變。
“哈哈,確實不是你們任家殺的。”楊墨輕笑着說道。
聽到楊墨這樣說,任老爺原本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楊墨接下來的話讓任發坐不住了。
“但那風水先生的兒子卻不這麼認爲,他認爲這一切的原因都歸於任家。”楊墨說着,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任發。
“他憑什麼這麼認爲,這分明就跟我們任家沒有關係。”任老爺袖子一甩,生氣的疏導。
“哈哈,我也認爲着跟你任家沒關係。”楊墨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讓任老爺面色稍有緩和。
楊墨接着道:“但當年那風水先生的兒子堅持自己的想法。”
任老爺面色一變,怒道:“怎麼?他還不依不饒的向幹什麼?難道想滅我任家一門不成?”
“任老爺英明,您竟然猜到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楊墨笑着對任老爺豎起了大拇指。
“什麼?竟然如此。”任老爺的面色變得很難看,眼神陰晴不定。
顯然,楊墨的誇獎,並沒有讓任老爺的心情好起來,反而更加糟糕。
楊墨看着面色很差的任老爺,繼續說道:“那風水先生的兒子在他爹死後,苦修風水祕籍,又四處拜師學藝,終於學到一手高深的控屍祕術,然後等到這次任家遷墳就動手,不過好在任老爺請了九叔幫忙,又有阿威這樣的治安隊長保護,總算破壞了他的一個計劃。”
任老爺聽到這裏,面色稍有緩和。
楊墨故意拉長了聲音,讓任老爺稍有緩和的面色又緊張了起來。
“但這只是風水先生兒子的一個佈置罷了,這次雖然破壞了他一個佈置,但這件事肯定沒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還會出手的,這次他沒又現身,下次肯定會動手。”
“到時候任家上下,肯定是雞犬不留。”
“咳咳,咳咳咳··”
任老爺,一陣咳嗽,的面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身形有些不穩,差點栽倒在地。
“爹,你沒事吧。”
任婷婷趕緊扶助任發,拍着任發的後背緊張的問道。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陣連續的咳嗽,最後在任婷婷的拍打下,好像咳出了什麼東西。
任發趕緊拿出一塊手帕,捂住了口鼻。
“咳咳··噗···”
任老爺咳完,好像吐出了什麼東西。
拿下手帕一看,發現滿是血跡,早已將手帕染得殷紅。
任老爺一見血,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爹滴,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任婷婷帶着哭腔道。
“表姨夫,你沒事吧。”阿威神色一緊,也趕緊上前,扶住了任發。
還不忘了帶着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楊墨,楊墨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阿威也就放心下來,查看任老爺的情況。
就連九叔師徒三人也走了過來,查看任老爺的情況。
九叔皺眉道:“我來看看。”
說着,就抓起了任老爺的手腕,三個指頭捏在任發手腕處的‘寸尺關’之處,開始把脈。
幾人都緊張的看着九叔。
九叔感應了一下任老爺的脈搏,然後嘆息一聲。
“九叔,我爹滴怎麼樣了?”任婷婷緊張的問道。
“是啊,九叔,我表姨夫他沒事吧。”阿威也問道。
九叔沉吟道:“急火攻心,傷了心脈,再加上身有暗疾,情況並不是太好。”
“那怎麼辦,九叔,您一定要救救我爹滴,求求您了。”任婷婷抓抓九叔的胳膊,就要跪下去。
九叔趕緊扶住了任婷婷,說道:“情況雖然不是太好,但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九叔您說,花多少錢我都願意。”任婷婷焦急的說道。
“你先起來,任老爺現在受不得刺激,你如果這樣被他看見了,肯定會心疼的,到時候病情還會加重。”
九叔說着,任婷婷也沒再繼續跪拜下去,只能委屈的站在一邊抹眼淚。
阿威看着任婷婷這樣,心疼的齜牙咧嘴的,就說道:“婷婷不要着急,九叔既然說有辦法,就肯定有辦法,九叔的本事我知道,從來就沒讓人失望過,你聽九叔怎麼說。”
任婷婷這才反應過來,明白自己剛纔亂了方寸,聽阿威這麼一說,就不由的看向九叔,帶着一臉的期待。
九叔滿意的看了一眼阿威,頓時挺直了腰板,橫眉怒目,一臉正氣的說道:“阿威說的不錯,你爹的病並不是沒法治療。
到時候我給他開個藥方,抓幾副藥,讓他按時吃藥,再讓秋生跟文才出手,給你爹每隔幾天做一次推宮過血,以後好好休養,也能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