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得到根本道法的傳授,哪怕修煉出一絲法力,將來的成就都不會太低。”
“而我的病情,因爲屬於命格問題,尋遍茅山卻無一良方,直到見到你跟阿威的所做所爲之後。”
“所以,師父說能治好我病的人,非你莫屬。”
聽到這番話,楊墨不禁漏出一絲苦笑。
合着他以前尊敬九叔,求情指點,耗費大量錢財,都是浪費感情了。
九叔早就有了讓他改變文才命格的想法,只等一個機緣巧合的時機就行。
到時候九叔跟他以根本道法作爲交換,他肯會答應。
楊墨不禁漏出一抹苦笑。
‘九叔啊九叔,我本以爲只有我這樣的人才喜歡用一些陰謀詭計,沒想到你也···’
楊墨一想到九叔那一副一本正經,濃眉大眼的樣子,來跟他耍心計,就有一種張飛穿針來繡花的感覺。
很不應景···
不過楊墨還是自我安慰一聲,沒有文才的事情,以他這樣的誠心,九叔應該也會傳授的。
“或許吧。”楊墨有些不確定的想到。
即便如此。
聽到這樣的事實之後,楊墨還是忍不住一陣喫味。
搖了搖頭,消除了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
神色複雜的看着文才,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既然有九叔在,也知道我有這本事,直接來找我就行,我想九叔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你何必費心費力的來這裏求我,”
“我知道。”文才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施法的條件是什麼,代價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能夠逆天改命,想來代價是很大的,你也不一定會輕易出手,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師父爲了我,還是會求你。”
說道這裏,文才深吸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求過人,師父也一樣,他這輩子也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我不想他爲了我破例,與其他來求你,還不如我來求你,能不能治好我的病我不關係,但我不願意看他求人的樣子,這是十幾年來,我唯一能爲他做的。”
楊墨沉默了,對於九叔師徒,他真的沉默了。
都說道門之中師徒關係比父子還親。
楊墨以前不信,但看到九叔師徒的時候,楊墨信了。
看着面前的文才,楊墨拍了拍文才的肩膀,說道:“你先將我放開。”
“那你是答應了?”文才問道。
“答應了。”楊墨無奈的說道。
到了這時候,我不答應還能怎麼辦。
就是我不想答應,我的腿也會答應。
文才神色一愣,頓時大喜,趕緊將楊墨放開。
楊墨想要站穩,但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身體就要栽倒。
文才一看,趕緊上前將楊墨扶住,說道:“楊墨你怎麼樣了。”
楊墨一看文才那一張受害者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怒火,說道:“我的腿走不成了,先扶我坐下。”
在文才的攙扶下,楊墨坐在了剛纔文才坐着的躺椅上。
坐穩之後,楊墨揉了揉腿,感覺還是用不上勁,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楊墨檢查了一下,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沒想到好好的一雙腿,被文才這傻子給弄傷了。”
楊墨咬牙切齒的看向文才才,很不得將他咬死。
文才茫然不知,好像不知道因爲他的原因,楊墨的腿受傷了。
楊墨一看,仰天長嘆一聲。
“我特麼跟一個傻子叫什麼勁,竟然跟傻子一起聯合謀劃氣運,我還真相信了,我特麼是閒的蛋疼。”
此時的楊墨再看向文才,真的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雖然沒蛋疼,但腿疼,真的很疼。
按照楊墨的估計,今天怕是別想站起來了,只能坐着。
但事情還要繼續,有些事情還得他看着纔行。
心中想到,看來待會還需要準備輪椅了,要不然,事情是否能成,他還真的不放心。
本來楊墨在發現文才將驅邪之物加工成熟食之後,已經下定了決心,將文才踢出去。
若是這樣的人蔘與其中,即便是一件好好的事情,都會突生波折。
將好事變成壞事。
這樣的事情在就是那裏已經驗證過很多次了。
九叔道行高深,能解決文才每次弄出來的事情。
但他不是九叔,他不認爲跟文才一起做事,文才將禍事給弄出來,他也能像九叔一樣,將事情消弭於無形。
真的整出什麼事情,楊墨不認爲自己能夠安穩的度過。
失敗都是輕的,嚴重者甚至有身死之厄,楊墨不敢冒險。
其實最開始楊墨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是文才將他的腿給掰折了,他也要將文才踢出去。
這種人走的越遠遠好,免得害人害己,到時候大家跟他一起陪葬。
但文才說出了那翻話之後,楊墨聽到這背後有九叔的影子。
九叔之所以對他像徒弟一樣,就是因爲看出了他的法術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文才。
按照楊墨的猜測,治療文才腦子毛病的事情,應該在九叔將根本道法傳授給他,纔會提出來。
甚至讓他自己主動提出。
這纔是目的。
知道了這一切的楊墨,再看向文才的眼神,就有些複雜了。
若是現在還要將文才趕走,就有些不合適了。
九叔之所以那麼輕易的答應他,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爲文才。
現在他將文才趕走,事後九叔或許爲了面子,依舊會傳授一些,但肯定有些想法。
所以。
他已經不能趕走文才了。
楊墨想到這些,心中有些無奈,最後心中嘆息一聲。
“罷了罷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就讓文才留着吧,到時候限制他的權利,當個工具人,與他講清楚,讓人盯着點,只要文才不做任何事情,就是好事情。”
楊墨自語一聲,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