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爲何這麼問?”
見江北臉色突變,程佰巍直接解釋道。
“小北,你別誤會叔的意思,叔沒有干涉你們的意思。只是在琳琳很小的時候,她母親就走了,是我一人將她帶大,她什麼脾氣,我最清楚。”
“我也看得清楚,她很喜歡你。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但越是不承認,就說明她對你的愛越深。”
“叔也知道,你跟眠雪很恩愛,而且你們還有何女兒。但叔還是忍不住想問,你跟琳琳有那麼一點的可能嗎?”
“我看得出來,琳琳跟眠雪關係很好,如果你真喜歡琳琳,願接納她,叔叔也不是思想固守的人。而且眠雪那邊,叔可以去做工作,畢竟我是琳琳的父親,希望她能一生幸福。只要她能過的開心,我父親可以爲她做任何事。”
江北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語氣平緩地說道。
“叔叔,我現在就可以準確的告訴你,我對程怡琳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感情。”
“不過從內心來說,我很願意有她這個好朋友,甚至是有她這個家人。”
“雖然她平時經常跟我吵,跟我胡鬧,但這在我看來,反而讓生活多了一些趣味。”
“而且她自己心中也知道,我不會接受她,甚至她自己也不忍心爲了心中的那份愛,而破壞我跟眠雪的幸福,讓眠雪跟念兒傷心難受。”
“說到底,她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兒,這點,相信叔叔你比我要清楚。”
程佰巍端起杯子,跟江北碰了一杯,躺在椅子上,面露微笑說道。
“她跟她媽,是一個脾氣,刀子嘴豆腐心,表面看着特別的堅強,其實心比任何人都軟。叔之所以問你這個問題,就是不想她受到傷害,但沒想到,你們年輕人自己已經做了決定。”
“是叔叔我,唐突了。”
“當初我躺在病牀上的時候,見你那般維護琳琳,我心中其實很欣慰的,覺得就算死了,也沒什麼遺憾了。因爲琳琳有你守護,餘生必定很幸福。”
“現在,我還是那樣覺得,雖然你跟琳琳不可能,但有你護她,我也很放心。”
他們二人。
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聊了許多。
帝都。
某處,湖邊。
一羣戴着面具的人,正恭敬跪在地上。
“可惡!南疆至尊戰神,真是太過可惡!”
“不僅壞我大事,而且還害我孩兒,簡直可惡至極!”
一個老者坐在椅子上,將手中握着的鐵球狠狠捏碎,老臉狠厲的一腳將面前的魚竿踢到了湖中。
跪在地上那些人,身體因恐懼輕顫。
“不管你們用各種方式,也要將我孩兒虹令跟龍睿的屍首,帶回帝都安葬!”
“還有那個南疆至尊戰神,既然他要跟我作對,選擇找死,那就成全他。”
“傅炎,你帶自己小隊,親自去一趟鎮江。我對你的要求,就一個,那就是殺掉江北跟他所有相關的人。”
“完成任務後,便直接回來。”
老者語氣威嚴地說道。
“我定完成。”
傅炎語氣冷漠地說了一聲,轉身直接走了。
“老爺,虹少爺跟龍少爺已經摺損在了鎮江,這時候再派傅炎去,是不是有些風險啊?”
“那人,絕對就是南疆至尊戰神江北。”
“現在,您又派傅炎過去,我有些擔心會落下什麼把柄給江北,從而影響我們的最終計劃。”
旁邊站着的一個山羊鬍,身材消瘦的男人,面露擔憂地說道。
“虹令跟龍睿本就不對付,我本是再給龍睿一個機會,讓他負責整個襲擊計劃,但沒想到虹令會突然跑去鎮江。”
“如果不是虹令挑釁龍睿,他也不會擅自帶隊去神華集團圍殺江北想向我邀功,從而導致整個計劃的失敗。”
“我是看着他們長大的,他們是何品行,我最清楚,所以我不怪他們。”
“至於江北,他想查,查便是。即便是他查到是我,他也不敢對我如何。因爲在我面前,他就是隻螻蟻。”
“而且論傅炎的身手與能力,都不是虹令跟龍睿能比的,他此次去鎮江,定會完成任務,不會讓我失望。”
老者起身,望着羣魚遊動的湖面,臉色陰翳地說道。
“另外,再給齊家傳個信,就說齊淺夢當初與人在鎮江生的小畜生,還沒有死。”
齊家,後院。
一個身着青色衣衫,身材窈窕,長相豔麗的女人,正坐在個石凳上,握筆作畫。
“小姨!”
一聲清脆的喊聲,突然打斷了她的思路。
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美女,臉上帶着焦急的神態朝這邊急匆匆跑來。
齊淺夢放下手中的畫筆,轉頭溫柔地對她說道。
“都這麼大了,還沒有一點女孩兒家的矜持,家族的人看見,怕又要訓斥你了。”
齊妍煙急忙搖頭,蹲在地上,朝周圍看了看,見沒人後,她又急切地說道。
“小姨,出大事了!”
“我剛纔路過祠堂的時候,聽見爺爺他們正在議事。”
齊淺夢柳眉微皺,對她輕聲訓斥道。
“你怎麼能偷聽他們議事,要是被人知道,你肯定會被家法懲治的。”
“這事,我當沒聽見,你也別跟人說,從此不要再提起了。”
齊妍煙急忙搖頭,慌張地說道。
“不是的,小姨。”
“我聽見他們在商議,要派家族中的高手,前去鎮江殺死某個人。”
“小姨,你以前不是在鎮江呆過嘛,我擔心此事與你有關,才跑去偷聽。”
“結果我聽到,他們說小姨你的兒子沒有死,還活着,而且現在就在鎮江。”
“他們爲了洗刷當初家族的恥辱,所以纔想派高手前去,殺掉你的孩子!”
齊淺夢一聽,臉色頓時大變,手中的畫筆也掉落到了畫紙上。
而紙上,畫的就是江北的肖像!
“我……我的小北,居然沒有死!他居然還活着!”
“慶年,你在天之靈聽見了嘛,我們的小北還活着!”
清淚,從齊淺夢的臉頰上,不禁滑落,她極爲激動地哭了。
然後抓着齊妍煙的手,着急地說道。
“妍煙,這次你一定要幫小姨,他是你小姨的全部,我決不能讓他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