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蘇樂顏從包中摸出一個白色瓶子,打開瓶塞,倒出兩顆散發着芬芳香味的藥丸。
然後端起茶壺,倒了杯白開水,吹了吹便遞給蘇留年。
“爺爺,該服用藥了。”
“您別聽之前那王八蛋胡言亂語,有薛神醫專門爲我們蘇家研製的百藥玉靈丸撐着,您定能撐到賽神醫給您醫治這奇症。”
“賽神醫的醫術舉世無雙,到時就算是跪下求,我也定會讓他替您醫治。”
“您定會沒事的。”
蘇留年服下藥丸,開始喝水。
蘇樂顏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
“賽神醫會不會爲我醫治,其實我並不在乎。畢竟我已是快入土之人,即便就這樣死了,也無礙。”
“但我最放不下的是蘇家,還有樂顏你。你還這麼年輕,便身受這怪症的折磨,爺爺心裏極爲難受。”
“此怪症,就像詛咒一般,纏了我們蘇家幾代,讓我們蘇家世代上下,都遭受寒毒的折磨。每次一想到這事,爺爺這心就如刀絞一般。”
“此前,我親自去神醫谷數十次,想求賽神醫替我們蘇家醫治此怪症,但皆沒見到賽神醫。此次,聽說賽神醫的女兒,在這鎮江開了一家侯氏中醫館,無論如何,我也要求到賽神醫,解救我們蘇氏全家。”
蘇留年咳嗽着,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
“爺爺,您放心吧,賽神醫肯定會替我們醫治的,等這怪症被醫治好,您便不會再遭受寒毒的折磨,肯定會長命百歲。”
蘇樂顏抓着他骨瘦如柴的手掌,微笑着說道。
蘇留年擡起手,滿臉慈祥地撫摸着她的臉頰,混濁的雙眼中滿是滄桑,與無奈。
過了一個多小時。
一個長相英俊,穿着華麗的年輕人,帶着幾個人從外面開門,走了進來。
“蘇爺爺,我查到侯氏中醫館的位置了,距離這裏大概二十多公里。”
“而且我問過去侯氏中醫館看過病的那些人,他們說侯氏中醫館的老闆,醫術極爲精湛,無論什麼病,在她的醫治下都藥到病除。”
蘇留年蒼白消瘦的臉頰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他被蘇樂顏扶着,緊忙起身。
“走,我們現在就過去。”
走出商務會所,坐上車。
幾輛掛着帝都軍區牌照的黑色轎車,快速朝前面駛去。
另一邊,送齊妍煙回去的路上。
車中。
齊妍煙坐在副駕駛座上,對江北說道。
“表哥,剛纔遇到的那些人,他們的身份並不簡單。由於我二哥的原因,以前我經常去部隊練拳,看的出來,他們身後的那些隨從都是當過兵的,或者是現役軍人。”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那種大頭兵。”
江北開着車,點了下頭說道。
“我也看出來了,別去想那事了,跟我們沒關係。”
齊妍煙微點頭,但還是好奇地問道。
“對了,表哥,你真知道那老人得了什麼病?從你們的言語中,聽出他的病很嚴重,那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
江北淡笑了一下,說道。
“是種極爲詭異的不治之症。”
“但要說那不治之症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從那老者跟那女人的面相,以及氣息,看出他們得的是一種極爲棘手的遺傳病。”
“那老者因爲得病久,病情已經到了無法醫治的地步。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爲病發,而身亡。”
“他們得的那種怪症,很難醫治的好,想必他們自己心中也很清楚。”
“不提這事了,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要去公司處理一些事務。”
說完。
他當即提速。
侯氏中醫館外面。
排隊求醫的病患極多。
幾輛車停在外面,車上的人當即下車,將車門拉開。
蘇樂顏先下車,然後扶蘇留年下來。
仲夏躍也下車,滿臉關心地過來,攙扶蘇留年。
朝前面走去。
正在排隊的病患,回頭望着身份明顯不凡的蘇樂顏等人,不由地朝邊上讓開。
“你只是受了風寒,傷了主氣,我給你開三副藥,每頓空腹喝,切記別喫辛辣刺激東西。”
侯語靈穿着身白大褂,坐在椅子上,替人把脈後,寫着藥方說道。
突然,她就看見蘇樂顏等一幫人,從外面走進,望着他們,她柳眉微皺。
蘇留年被攙扶過來,他望着侯語靈,先是微微行禮,然後態度極爲謙卑地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留年,從很遠而來,想求賽神醫替我醫治,不知賽神醫現在可在此處?”
“我不管你是誰,都不能壞了我醫館的規矩,出去排隊。”
侯語靈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
見自己爺爺帶着病,如此謙卑地問她,而她卻是這般態度,蘇樂顏眼神當即變得冰冷。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大老遠而來,就是想求醫治病。”
“樂顏,不可無禮!”
蘇留年對她搖了搖頭,然後對侯語靈說道。
“是我們冒失了,我向你道歉,我們這就出去排隊。”
侯語靈臉色冰冷,並沒有說話。
蘇留年他們來到侯氏中醫館外面,排隊等待。
仲夏躍攙扶着他,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蘇爺爺,裏面那人真是太不知規矩了,您是什麼身份,她居然敢對您那般態度,簡直太過放肆。”
“要不我將這破醫館給砸了,逼那個什麼賽神醫出來,爲您老人家治病。”
“他敢不治!”
蘇樂顏也冷傲地點頭。
“不可!”
“賽神醫作爲我們神華的第一神醫,人脈廣闊,別說我,即便是我們神華第一人,都得對他禮儀相待。”
“要是把他惹惱了,我們蘇家這病,便無人能治了。”
“好好排隊等着吧。”
蘇留年感覺有些疲憊地說道。
蘇樂顏極爲心疼。
排了近兩個多小時的隊,他們才重新走進侯氏中醫館。
侯語靈望着他們,語氣冷冰地說道。
“我父親與我母親,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回神醫谷了。”
“你們若想求我父親治病,得去神醫谷找他。”
排了這麼久的隊,結果卻得到這樣的回答,蘇樂顏直接怒了,她語氣冷銳地說道。
“那你爲什麼早不說?”
“現在我們排了那麼久的隊,你卻告訴我們人不在,這不是耍我們嘛!”
“我們大老遠趕過來,真心求醫,你如此耍我們,可知後果有多麼嚴重!”
仲夏躍也是滿臉火氣,怒聲說道。
“我看你這家破醫館是不想開了,給我把這家醫館給燒了!”
“我看你,到時還是否是這般態度!”
蘇留年當即對他們冷呵了一聲。
“都給我閉嘴,你們要是再這般,就滾回去!”
說完。
他擺手對侯語靈說道。
“我這兩個後輩,年輕不懂事,還望你不要在意。”
“我們的確從大老遠而來,而且很急,之前我曾親自去過神醫谷求醫,但都未有幸見到令尊。所謂醫者,仁心,以治病爲天職,我在此懇求你,替我們向令尊想求,讓他爲我醫治,救我們蘇家擺脫病苦。”
“拜託了!”
侯語靈見他態度如此謙卑,也是有些不忍,便說道。
“我父親,現在的確在神醫谷與我母親探研醫術,如果要他爲你們醫治,就得去神醫谷找他。而我這裏每日病患極多,實在脫不開身。”
“如果你真急着求醫,我可以爲你推薦一人。他得到我父親的真傳,如果他肯出手,那你的病或者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