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永遠是江北的禁忌。
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的家人。
如若敢,那必然要付出血的代價!
蘇樂顏望着江北,她俏臉上涌出一絲決然,來到江北面前,她雙腿一彎,直接跪到了地上。
秦眠雪他們所有人,都不由地一驚。
“樂顏。”
蘇留年臉色極其無奈地喊了一聲。
“之前在商務會所,我態度的確有些惡劣,那是我不對,現在我給你道歉。”
“並且我希望你,不要再因爲我的嬌縱,而讓整個蘇家,遭受病痛的折磨。”
“我不求你,替我醫治。我只求你,救救我爺爺,他歲數這般大了,身上的寒毒經常發作,如若再得不到醫治,他很可能就邁不過這個坎兒了。”
“我們蘇家,幾代都遭受這詭症的折磨,我們付出的真的太多了,也真的被這病折磨的快絕望了。你也有親人,你應該很清楚我此時的感受。”
“所以,我求你,如果你真的有辦法醫治我們蘇家的這詭症,我希望你大發慈悲,救救我爺爺,幫幫我們蘇家。”
蘇樂顏說完,便直接磕頭。
“這小妮子,倒也極有孝心。小北啊,我之前與蘇先生聊過天,從語氣與話語中聽得出來,他不是什麼壞人。而現在,這小妮子也真誠地給你道歉了,要不就算了吧。”
程佰巍坐在那邊沙發上,說道。
“爸,你心腸怎麼就那麼軟呢。”?
“她現在是有求於江北,所以纔會這般道歉,完全就做戲而已。”
程怡琳抱着手臂,對她爸說道。
“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因爲那麼一點誤會,導致別人的病得不到及時醫治,就跟害人無異了。”
“小北,聽爸的,如果你能治,就替他們治吧。”
“也算做好事了。”
秦偉業也說道。
“秦叔叔,怎麼你也這麼說啊。”
“你沒見他們剛纔,多麼的囂張啊,不僅威逼江北,而且還說要傷害我們。”
“救他們這種人,就不值得醫治。”
程怡琳語氣陰沉地說道。
江北在她心中的位置極高,不僅是她的好朋友,而且還是親人。
所以只要有人欺負江北,她就會極爲厭惡那人。
秦眠雪站在邊上,沒有說話,她先前的確挺氣憤地,但現在見蘇樂顏如此謙卑的道歉,又頓時感覺她很是可憐。
但她不會給江北壓力。
治,與不治,全靠他自己決定。
“丫頭,快起來,地板多涼啊。”
蔣邱英這人,本來心就極軟,她走過去拉着蘇樂顏,並對江北說道。
“小北,過去的事便算了,讓她這樣一直跪着,也挺不是回事的。”
江北臉上露出淡淡微笑,對自己丈母孃點了一下頭,然後對蘇樂顏說道。
“要不是我爸媽跟程叔,替你說話,就算你永遠跪在這裏,我都不會給你們醫治。”
“以後,改改你的臭脾氣,別以爲你家世背景怎麼樣,就感覺你自己高高在上,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他說的是實話。
以他的性格,就算蘇樂顏跪到死,他也會無動於衷。
但現在秦偉業他們求情了,他自然要給自己爸媽還有程叔這個面子。
見江北答應醫治,蘇樂顏臉上露出了感激之情。
“謝謝。”
“過去坐下,我替你把脈,詳細看看你們身體內那病症。”
江北說道。
將蘇留年扶過去,坐在沙發上。
江北坐在旁邊,伸手就搭到了他的脈象上。
秦眠雪,侯語靈,程怡琳他們都站在旁邊,看着。
幾分鐘後,江北才收手,然後不禁地搖了搖頭。
“難,很難。”
“我之前在會所中就說過,寒毒已經侵蝕你的內臟,但現在觀你脈象來看,比我之前通過你氣色觀看到的情況,還要兇險。”
“那些寒毒,不是侵蝕你的五臟六腑,而是已經將你的五臟六腑侵蝕的殘破不堪了。”
“另外,由於你常年喫那些延長壽命的藥物,本是爲壓制身體內的寒毒,但常年堆積在體內,如果稍有不慎,那些藥物就會涌起反噬,馬上要你的命。”
“所以,你這病,極難醫治。”
站在旁邊,一直看着的仲夏躍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涌出了嘲諷的表情。
“說了那麼多廢話,你還不是想說,你最後醫治不了我蘇爺爺的病。”
“樂顏,我之前就說過,他只是個裝腔作勢的神棍,根本沒真才實學,也幫不了我們。”
“與其在這裏跟他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其他名醫,爲蘇爺爺醫治。”
江北眼神當即變得冰冷無比,他轉頭瞪着仲夏躍說道。
“你,馬上滾出去!”
“真是個傻逼,我何時說了,他這病我醫治不了?”
“你那麼會說風涼話,要不,你來治?”
在蘇樂顏面前,又再次丟面子,仲夏躍感覺極其氣憤。
對江北也很是怨恨。
“小躍,出去!”
蘇留年冷聲說道。
仲夏躍滿臉不悅,瞪了江北,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站在外面。
他滿臉的陰沉。
作爲帝都仲家的大少,從小到大,都是別人遷就,巴結他。
他何嘗受過這種氣!
“媽的,狗東西,居然讓本少爺如此丟臉。你等着,到時本少爺一定會狠狠教訓你,讓你知道本少爺的手段!”
裏面。
江北又給蘇樂顏把了把脈,不由地笑了。
“你們蘇家得的這遺傳詭症,還真是奇特。同樣一種病症,但在男女之間,呈現的病理,卻是截然不同。”
“你們蘇家之人,以前怕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吧。”
“我現在大致知道你們得的詭症,是什麼病了。”
蘇留年跟蘇樂顏都不由皺眉,眼神中也帶着濃烈的喜悅。
“他們得的是什麼病?”
侯語靈好奇問道。
江北擺了一下手,對蘇留年說道。
“先你說,你們蘇家是如何得此病的。”
“我猜是有人故意在搞你們蘇家,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