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他並不缺。
而且那五千萬,本就是贏得方豪那個傻逼少爺的。
而且他相信,經歷過苦難的張少陵,一定會向他身爲英雄的哥哥學習,以後爲這個國家,社會做出能做的貢獻。
做個好人,擁有屬於他們的幸福。
回到修車店。
坐在門口凳子上,正在抽菸的周瑩,見江北過來,朝他自己的車走去。
她目光望了一眼後面,沒有看見張少陵,柳眉微皺了一下,起身對江北問道。
“那個臭小子呢?”
江北站在車前,對她說道。
“等他跟那個女孩逛完,就回來了,不過應該很晚。”
周瑩一聽,臉上露出了異樣的神采,然後不由地一笑。
“你幫他的?”
“你追女孩兒,倒是挺有一手的嘛,我還真沒想到他會成功。”
“你這是要走了?”
江北點了一下頭。
“後會有期。”
說完。
他拉開車門,直接上車,然後開着車,朝前面駛了出去。
望着駛出去的車,周瑩抽了一口煙,嘴角帶着笑容,搖頭說道。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而她,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外人見不到的一絲落寞神采。
在先前,江北兇猛出手,收拾賀勳那些人的時候,她心中就對江北生出了一些崇拜。
而她封閉已久的心門,在那一刻似乎也悄悄的打開了一道縫隙。
但沒想到,相遇時間是如此短暫,他就走了。
連心中的話,都沒能對他說出口。
香菸閃着火光,徐徐白煙升騰,周瑩的目光,還望着那輛車消失的方向。
按照手機的地址。
江北又一一找過去,看望了那些烈士的家屬。?
等回到家的時候。
已是第二天凌晨五點多了。
秦眠雪還給他發了兩條短信。
“什麼時候忙完回來?我給你留了飯菜,在保溫箱裏。”
“老公,注意身體,別太累了。我帶女兒,先睡了。”
江北坐在車中,望着手機屏幕,他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有個關心自己,愛自己的妻子。
有個可愛的女兒。
有個幸福的家。
這樣的生活,也確實挺幸福的。
收起手機。
江北開着車,朝前面駛去。
找了一家早餐攤,坐在一個桌前的塑料凳子上,等包子蒸好出籠。
等了二十多分鐘。
美女老闆就將一碗稀飯,還有一籠包子端過來,放到了江北的面前。
“才下班?”
江北拿起筷子,轉頭看了她一眼,笑着點了一下頭。
“趁熱喫吧,吃了能暖和一些。”
她說完,就又過去,跟她年輕丈夫一起,開始忙碌。
江北淡淡笑了一下,夾起一個肉包咬了一口,開始吃了起來。
而這時,
一個女人,提着一個很長的白色金屬箱,臉色冷漠地站到早餐攤上,語氣冰冷冷,不帶有一絲感情地說道。
“給我來籠包子,外加一份稀飯。”
說完。
她提着金屬箱,過去坐到了江北前方的一個桌子前。
望着放在她腳邊的那個金屬箱,江北喝着稀飯,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采。
她,或許不是普通人。
美女老闆端着稀飯急忙走過去,一個沒注意,就一腳踢到了那個白色金屬箱上。
那女人的眼眸,當即變得冰冷不已,她身體微傾,手也當即放到了皮衣下右邊腰間的位置。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給你擦乾淨吧?”
美女老闆滿臉的抱歉,急忙跟她道歉。
她手警惕性地放下,語氣冷漠地說道。
“不用。”
江北坐在那邊面色平靜地喫着肉包,而他的右手中卻握着一根筷子。
因爲那女人的腰間衣服下面,塞着手槍,剛纔她也是想拔槍,對那個美女老闆動手。
雖然這只是個誤會,但江北知道,在慢兩秒,她已經死了。
因爲,那女人剛纔動了殺意。
等喫完。
那神祕女人摸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到桌子上,提起地上的白色金屬箱,直接走了。
“喂,還沒找你錢呢?”
美女老闆握着那張百元大鈔,在後面大喊。
江北付了錢,也起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他坐在車上,看見那女人拎着金屬箱,在路邊上了一輛出租車。
江北語氣淡淡地說道。
“拎着一把狙擊槍,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頭上,還真是挺猖狂的啊。”
“我倒想看看,你的目的是什麼。”
打燃火。
他開着車,駛出去,跟在那輛出租車後面。
一個小時後。
前面的那輛出租車,就停在了一家國際酒店外面。
那女人推開車門,拎着金屬箱,踏着黑色高跟皮靴,便徑直朝酒店大門走了出去。
她來到前臺。
摸出一張身份證,開了一個房,就朝電梯那邊走去。
走進電梯。
她按下樓層。
電梯一直往上,停到了21層。
她拎着金屬箱,走出電梯,微轉頭,看了一眼兩邊。
然後她朝右邊走去。
走進一個通道,又上樓。
而樓上的鐵門上,被一把粗大的鐵鏈子鎖住。
她放下金屬箱,從衣服裏摸出一根鋼絲,插進鎖心裏,擰了兩下。
鎖直接彈開。
將鐵鏈從兩邊把手上拉扯下來,打開門,她拎着金屬箱就走到了這棟大樓的天台上面。
來到最邊上,她蹲下身,把金屬箱放下打開。
裏面赫然是一把巴雷特高精度遠程狙擊槍。
她拿出狙擊槍,趴下,槍口對準對面的大廈,便開始調試射擊精度。
調試完,她趴在地上,握着狙擊槍,眼睛望着瞄準鏡,便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靜靜等待。
在酒店大樓旁邊,另一棟大廈頂端,江北站在上面,他轉頭朝對面大廈看了一眼。
眼神中露着一絲冰冷。
這女人,應該是殺手。
而且這地點,是她提前就選好了的。
但她要殺的,又是什麼人?
她又是因爲什麼理由,要殺那人?
錢?
復仇?
還是感情?
但不管她是爲了什麼,江北都不能讓她得逞。
畢竟,他是嶽東的監察使。
如果讓她,這麼輕易的就把人給殺了,那他這個監察使豈不是當的太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