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也開車回了家。
走進家門,他就看見程怡琳正拉着齊研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你們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江北走過去,對她們說道。
齊研煙滿臉的爲難,看樣子她應該很想去睡覺了。
肯定是程怡琳硬拉着她,不讓她去睡覺。
而齊研煙本來就善良,不好意思拒絕。
“要睡,你就去睡唄,這電視劇我們還沒看完呢。”
程怡琳抱着薯片喫着,說道。
江北走過去,直接將電視關了,然後說道。
“滾到你房間,拿平板看去。大晚上的,你爸跟我媳婦兒還有念兒他們都睡着了,你不知道吵別人睡覺,很缺德?”
“研煙,回房去睡覺,別跟着某個夜貓子學壞了。”
齊研煙點頭,趕緊上樓。
程怡琳抱着薯片,一臉委屈地說道。
“你……你一回來就欺負我,還有沒有天理了。”
江北走過去,將她手中的薯片奪過去,吃了一片說道。
“欺負你?不打你,都是好的。”
“滾上去睡覺,要是你放電視吵着我睡覺,看我不收拾你。”
程怡琳癟着嘴,滿臉的委屈,然後眼珠子一轉,穿起棉拖鞋,走過去抱着他的手臂說道。
“江大少爺,先前蘇老他們再說你要去帝都的事。”
“那個什麼,你看我每天也沒事,閒着也無聊,要不到時候也帶我去帝都見見世面唄?”
江北甩來她的手,把薯片還給她,說道。
“別想。”
“帶着你這麼一個拖油瓶,想每天煩死我?”
“給我老實呆在家,照顧眠雪。你要是敢去帝都,到時我打斷你的腿。”
“切,不去就不去,威脅誰啊。再說了,本大小姐怕你威脅?”
她說完,怒氣衝衝的上樓。
見她這樣。
江北搖了搖頭。
真是一天天的,閒出毛病來了。
走進房間。
秦眠雪穿着睡衣,抱着秦念兒已經睡了。
他去洗了一個澡,然後上牀。
剛準備睡覺,他就感覺一團柔軟鑽到了他的懷中。
望着被子裏面,緊緊抱着他的秦眠雪,他看了一眼睡在旁邊的秦念兒,笑着小聲說道。
“還沒睡啊?”
“你沒回來,我睡不着。”
“老公,上次以後,我一直在等着懷,可沒有懷上。”
秦眠雪趴在他胸口上,語氣有些低落的說道。
江北用手摸着她的頭,說道。
“那種事本就順其自然,急不得。”
“行了,太晚了,準備睡覺吧,明天我帶你去找工作。”
“有一份工作,特別適合你。”
秦眠雪搖頭,用手摸着他的胸口,剛準備說要不現在再來,但突然她手就摸到了江北胸口上的疤痕。
頓時,眉頭緊皺。
她從被子裏面突然撐起身,用手指着江北,滿臉怒色地說道。
“你起來,把衣服拉起來。”
江北突然一愣,然後心說不好,肯定是她剛纔摸到了。
“媳婦兒,你怎麼了?”
他假裝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你起來,然後脫衣服,快點!”
秦眠雪眼中的冷意更濃。
江北有些無奈,撐起身,然後緩緩將衣服拉起。
秦眠雪側過身,去將燈打開。
然後她爬過來,盯着江北的胸口就看了起來。
但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啊,爲什麼會沒有?”
“剛纔我明明摸到了啊!”
江北望着她,疑惑地問道。
“不是,媳婦兒,你在摸什麼啊?你這樣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的。”
秦眠雪望着他,臉色疑惑地說道。
“我剛纔明明摸到你胸口有塊胎記的,跟當初那人胸口上的胎記一模一樣,我絕對不會感覺錯。”
江北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剛纔果然摸到了。
還好剛纔將它隱藏了,不然今晚事兒就大了。
他笑了一下,摸出一顆子彈,對她說道。
“媳婦兒,你剛纔不會是摸到的這個吧?這顆子彈是退役前,我戰友送我的,留作紀念,而我也一直戴在身上。”
秦眠雪從他手中拿起那顆子彈看了看,呼了口氣,滿臉疲憊地撲到他懷裏,愧疚地說道。
“老公,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
“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沒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
“不過現在我準備告訴你。”
“在幾年前的一個夜晚,我路過萬興路的時候,好心救過一個男人。”
“但那個男人卻恩將仇報,深深地傷害了我,在我不情願下強迫我發生了關係,後來我就生了念兒。”
“也是因此,我被家人,被外面的人嘲諷了幾年,我的生活也從此大變。”
“所以,我對那人恨之入骨。”
江北心想,這我有什麼接受不了。
那個男人就是我,念兒也是我的親生女兒。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別去想了。”
“現在我們一家三口過得非常幸福,至於那個恩將仇報的渣男,他會遭受報應的。”
罵自己。
這種感覺,真的極爲不好受。
但如果不這樣說,秦眠雪又肯定會起疑。
秦眠雪趴在江北身上,望着他的眼睛,深情地說道。
“我現在愛的男人,只是你。你是我老公,我愛你,至於那人,已經對我無關緊要了。”
“除了對他當初傷害我的狠意,我跟他沒一點關係。”
“老公,我們今晚再來一次,好不好?我想要………”
江北點頭,手也摸到了她身上。
第二天一早。
他接了一個電話後,就趕去了神華集團。
剛進大廳。
他就看見公司所有的員工,都站在大廳中,臉色滿是歉意的望着他。
眉頭一皺。
他坐電梯,上樓,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剛坐下。
陳河他們一大幫公司的高層,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陳河跟蔣若蕊站在那邊,沒有過來。
其他高管,拿着辭職信過來,放到江北面前的桌子上,彎腰說道。
“董事長,我們愧對您的厚望與栽培,今天,我們都要辭職,離開神華集團。”
“希望您能放我們走。”
蔣若蕊手中緊緊握着辭職信,雙眼通紅,淚珠忍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下面大廳中的那些員工,也是跟你們一樣,都準備辭職吧。”
“怎麼?被什麼人威脅了?”
“陳老,若蕊,你們的臉是誰弄得?”
“今天必須把事給我說個清楚,不然,誰都不能走!”
江北怒了。
陳河跟蔣若蕊臉上全是傷。
他又不是瞎子。
這事不管是誰做的,他都會讓那人付出血的代價。
他江北的人,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