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突然,那名僕女頭一暈,身體緩緩倒在地上。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坐在木凳上的齊淺夢,看見從外面闖進來的人,柳眉緊皺,當即起身朝後面退了幾步。
“你們是什麼人?”
站在門口的那些人,蒙着臉,他們什麼話都沒說,身體敏捷的對着齊淺夢撲去。
“快……來人啊!”
她急切地大喊了起來。
江北轉頭,朝其它方向看了一眼,眉頭皺起,然後眼神當即冰冷。
他躍進房間,抓着兩個的肩膀,就將他們粗暴地甩出了房間。
其他人猛地轉頭,對着他就出手。
咚的一聲!
一個人被江北一腳踢飛,將桌子撞碎,滿臉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轉頭望着另外那些人。
他身上氣勢暴虐而出,他們當即被震飛出了房間,倒在了院子裏面。
望着江北,齊淺夢眉頭皺起,目光緊緊地望着他。
那些神祕人起身,就握着胸口快速逃了。
“你不是我們齊家之人,偷闖入我們齊家有何目地?”
她朝後面退去,警惕的對江北問道。
江北望着她,身上的氣勢消失,表情舒緩帶着一些激動,說道。
“這些年,你在齊家受苦了。”
“此次我前來帝都,便是帶你回去,父親已經盼你很久了。”
聽到這話,齊淺夢身體當即一顫,她眼睛瞪的老大,望着江北,臉露悲色地說道。
“你……你是小北?”
江北點了一下頭。
而此時,外面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
“分開搜查。”
“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去這邊。”
冰冷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不好,是齊家的護衛來了。你快躲起來,這事讓我來應付。”
齊淺夢拉着江北的手臂,對他急忙說道。
江北望着她,轉身對着門口,根本不想躲。
那些人,來多少,他就能殺多少。
何懼?
但齊淺夢拉着他的手臂,急忙對他搖頭。
江北微點了一下頭,身體一躍,便蹲到了房梁之上。
此時。
齊家的衆多護衛,也走了過來。
齊淺夢面若無事地坐在凳子上,一人站在門口,彎身行禮,然後立起身體問道。
“小姐,敢問擅闖我們齊家之人,現在何處?”
齊淺夢沒有轉頭,聲音平靜說道。
“已經走了。”
那人朝屋內看了一番,轉身對其他人說道。
“分開搜查,每個房間都不要漏過!”
那些人當即分散開,去每個房間搜查了起來。
“小姐,是我們等人護衛不利,讓您受了驚嚇。”
“以後,我們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他將房間門關上,也走了。
等外面沒了動靜。
齊淺夢就起身,面色緊張地望着站在房樑上的江北。
二十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
這種離別之痛,只有她知曉。
江北從上面躍下,平穩地站到地上。
“坐吧。”
齊淺夢拉起一個凳子,對他溫柔的笑着說道。
坐在江北旁邊,她伸手緩緩摸到了江北的臉上,淚水從她兩邊臉頰上滑落了下來。
江北看了一眼地上畫紙上的畫像,伸手撿起,望着上面小時候的自己,他說道。
“我不僅要帶你離開齊家,而且還要正大光明的帶你走。”
“你再等待一些時間,我很快就會來接你。”
齊淺夢緩緩搖頭。
“聽我的,馬上回鎮江,以後也不要再來帝都尋我了。”
“今天能看到你,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跟齊家鬥,你是遠鬥不過的。”
“我只能你能平平淡淡,健康幸福的度過這一生。”
“回去,好嗎?”
江北望着她,說道。
“父親等了你二十多年,我在他墳前發過誓言,一定要帶你回去,讓我們一家團聚。”
“齊家如此對你,我定不會放過他們,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齊淺夢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極爲無奈的表情。
“你也好,齊家也好,都是我的親人。”
“難道你想讓我再看到,你們兩邊斗的兩敗俱傷嗎?”
“這些年來,我每日都生活在痛苦,內疚與自責之中,不管你們任何一邊出事,都是我極爲不願意看到的。那樣,只能更加增添我心中的愧疚感,與痛苦。”
“先前有人給我報信,說齊家已經知道你來了帝都,並邀請你參加今晚的家宴。”
“聽我的,回去好嗎?”
江北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圍,說道。
“對父親的承諾,我定要兌現。”
“既然他們邀請我參加家宴,我參加就是。”
“至於你說的事,我也記住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見他如此堅決,齊淺夢眼中全是擔心的神采,她笑了一下,說道。
“我走時,你還極小,不會說話。現在,你能叫我一聲母親嗎?”
“這聲母親,我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
江北朝門口走去,齊淺夢眼中露出了濃烈失望的神采。
走到門口,江北轉身,望着她,喊道。
“母親。”
然後他縱身一躍,消失在後院之中。
目光望着外面,齊淺夢咬着嘴脣,眼淚控制不住的從臉頰上掉落。
然而,鮮血從她鼻子中流出。
她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皆是哀傷之情。
“我,很快就要下去陪你父親了。”
“所以,我才如此勸你回鎮江,因爲即便你帶我走,我也活不了太久了。”
在酒店外面下車。
等候的神衛上前,對他行禮。
“至尊!”
江北點了一下頭。
“至尊,齊家的齊景瑋正派人在查詢您的行蹤,他欲請您晚上去參加齊家家宴。”
一神衛說道。
“散出消息,讓他知道我就在這家酒店。”
江北說完,直接朝酒店裏走去。
剛走到電梯口。
蘇樂顏就打來了電話。
電話接通,她就在電話中問道。
“到了帝都了嗎?”
“已經到了。”
江北說道。
“你把位置發給我,我過來找你。”
蘇樂顏在電話中說道。
江北掛了電話,把位置發給了她。
走進電梯,他就在想自己母親遇襲的事。
越想,越覺得那事沒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是有人在從中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