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面對面的坐下。
時謹忍不住問道:“我失蹤了,就你一個人出來找我嗎?”
褚然準備點火的手一僵:“還有其他人,你的情況,不適合大規模搜索,於是,我就單獨行動了,沒想到,率先找到了你。”
時謹輕笑一聲:“怕是大規模的進入敵軍營地會引起警覺吧!所以派了武功最爲高強的你來救我,不過這樣也好。”
褚然生着了火,對時謹道:“過來烤烤火吧!我們都溼了,不烤火的話,很容易生病的。”
時謹道:“好。”
緊接着,褚然把外衣脫了下來,又弄了一個架子,放在火上烤,隨後又對時謹道:“把你的外衣也脫了吧,烤乾了再穿。”
時謹順手脫下外衣,丟給了褚然:“你幫我掛起來。”
褚然站起身來,把衣服掛了上去。
時謹看到他那若隱若現的胸肌,勾脣道:“你這麼不計回報的幫助着楚皓軒,這裏面,一定有着耐人尋味的故事吧!”
褚然停頓了一下,隨後重新做好:“不該你問的,儘量別問。”
時謹卻繼續道:“我記得,先皇曾經藉着酒醉,臨幸了皇后身邊的一名宮女,後來,這名宮女,就莫名其妙消失了,聽說…”
“住口!”褚然猛地衝着時謹低吼道,眼神中,透露着危險。
他不知道,正是他這一舉動,徹底暴露了他的身份。
看着他繼續添柴的模樣。
時謹嘆了一口氣道:“楚皓軒,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確定,要爲了他效力嗎?只怕到最後,什麼都不剩下。”
時謹雖然不知道,褚然是基於什麼原因要這麼效忠楚皓軒。
但是,楚皓軒這個人,只可共患難,不可共享福。
你對他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對你百般好,當你對他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一腳把你踢開都是輕的。
褚然停住了手裏的動作。
露出了一抹悲哀的笑。
他怎會不知?
只是,他欠楚皓軒一個人情。
當年,母親在冷宮裏生下他,他們孤苦無依,飢寒捱餓的時候,是楚皓軒,給他們送來了過冬的衣服,還有食物,才讓他們在冷宮當中活了下來。
即使後來母親仍然因爲重病離世,但褚然始終記得這份恩情。
之後,他儘自己所能幫助楚皓軒,爲他剷除了不少的敵人,甚至每次上戰場,都領着祕密培訓的鐵血軍團,以一殺百,爲他開疆擴土。
就是爲了償還兒時的恩情。
他想着,等還完恩情後,便退居朝堂,歸隱世間,做一個逍遙快活的人。
但是他所做下的事,明顯已經不能讓他全身而退了。
至於今後會如何?
他還真不知道。
時謹道:“等明天天亮我們就走吧,我怕他們會殺過來搜尋我們的屍體,到時候,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