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批閱完奏摺。

    太監來報:“稟報陛下,鎮南大將軍求見。”

    鎮南大將軍楚霄然也是原主的左膀右臂,但後面因爲原主過度荒淫無度,他也放棄了原主,投靠了敵國,敵國有了他的幫助,更是如虎添翼,這也加快了北國滅亡的時間。

    且不說,按照楚霄然的實力,不僅能夠保家衛國,將來就算是征戰四方,想必也是能夠威震天下的名將。

    “宣。”時謹沉聲道。

    隨後,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在看清來人後,時謹還是有些喫驚的。

    因爲這楚霄然的容貌,俊美柔和,一點都不像是在戰場上廝殺的將軍。

    尤其是他那皮膚,白的可以和女子相媲美了。

    楚霄然跪地道:“陛下,西部糧草緊缺,還請陛下能夠放糧。”

    時謹疑惑道:“那邊的糧食不是一直都供應充足嗎?怎麼會緊缺?這事情有多久了,爲什麼現在纔來上報?”

    楚霄然眉頭一皺:“臣爲這件事情已經連遞了三道摺子,陛下,難道都沒有收到嗎?”

    時謹立刻仔細翻了翻面前的奏摺,隨後對楚霄然道:“朕這裏沒有任何你上的奏摺,你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你的奏摺,朕一般都是放在最前面看的,不可能連上三道朕都看不見,一定是被人攔截了!”

    說到這裏。

    時謹突然,表情嚴肅的看着旁邊的貼身太監。

    大太監立刻跪地道:“這個奴才也不清楚啊,奴才一定會去徹查的!”

    “查!”時謹厲聲道:“給朕嚴查!”

    “是是。”太監立刻慌亂的說道。

    時謹道:“再傳令下去,給大軍準備充足的糧食,還有,務必揪出幕後之人,嚴懲不貸!”

    在吩咐完之後,太監便被立刻領命下去辦事了。

    這是從小跟着原主一起長大的太監,原着中還因爲保護原主而死,所以沒必要懷疑他的忠誠,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應該不是他。

    楚霄然看着時謹道:“多謝陛下明察秋毫,之前是臣對陛下都有誤解,還請陛下原諒。”

    時謹道:“楚將軍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朕同樣也是,以後,若發生了什麼事,楚將軍可以直接來找朕上報,這北國的安危,還是要寄託在將軍的身上。”

    說着,時謹起身,從規格間,抽出了一把劍,這是歷代皇族祖傳的尚方寶劍,是皇帝親賜給最信任的朝臣的。

    時謹走過去,將劍遞給了楚霄然:“楚將軍,這把劍你拿着,若將來有什麼意外的話,可以先斬後奏。”

    楚霄然立馬推諉道:“不,這麼重要的東西,臣不敢收,臣只要知道陛下心繫臣,心繫着天下的百姓,便足矣了,剩下的事情臣自己會處理好的。”

    可是,不管他怎麼說,時謹還是將尚方寶劍塞到了他的手上:“朕信得過楚將軍。”

    後期的楚霄然是見到民不聊生,再加上,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們,全部死的死,傷的傷,而原主又是處於一種不聞不問的狀態。

    這才徹底寒了楚霄然的心。

    所以他纔會投靠敵國。

    但現在,天下太平,時謹又給予了他足夠的優待和信任。

    相信按照他剛正不阿的性格,一定會誓死效忠的。

    果然,楚霄然接過劍後跪了下來:“臣必定誓死效忠陛下,忠於天下,忠於這北國所有的百姓。”

    隨着楚霄然的告退。

    時謹又處理完了,剩下的事情,已經是接近晚上了。

    這時,後宮的太監端着牌子過來了:“陛下,請您翻牌子。”

    時謹看着那些牌子。

    月笙簫的牌子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這是他特地提前買通太監做的。

    時謹微微一笑,越過月笙簫,翻了另外一個人的牌子。

    舉牌的太監都心裏一驚。

    這陛下昔日裏不是最寵愛月笙簫的嗎?

    怎麼如今,倒換別人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心想着,也許是陛下一時興起,想要換換口味,也未可知。

    當消息傳到後宮的時候。

    月笙簫握筆的手,忍不住微微一顫,剛寫好的福字,也因此那比較濃厚的一筆,被毀了一半。

    而他身邊的奴婢,不由得道:“貴人,皇上這是怎麼了?今天怎麼突然去了別人那裏?”

    月笙簫緩緩放下筆,嘆了口氣:“那女人風流成性,一時想不開,想要換換口味也是有的,只不過,我們接下來計劃,該怎麼辦。”

    原來,月笙簫接下來的任務,是要在接下來的宮廷宴會上,伺機協助刺客除掉這北國的大將軍楚霄然。

    因爲他是這北國最強大的人。

    只要有他在一天,想要這北國滅亡,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有到時候,他也會假意爲時謹擋劍,好進一步地博取那個女人的憐愛和信任。

    …

    時謹來到了魏美人的寢宮中。

    只見一個長相柔美的男子,不卑不亢地走過來向她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時謹道:“免禮。”

    隨後便直接走了進去。

    她之所以會翻這魏美人的牌子,是因爲這魏美人,在這後宮當中,就是一個透明人,幾乎是處於不爭,不搶不奪的那種。

    但也因此,保全了安生。

    時謹反倒覺得,這樣的人,纔是一個聰明人。

    明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與別人相爭,便隱其鋒芒,自願退於人下,從而獲得一個最安全的庇護所。

    魏美人緩緩地端着一杯玫瑰茶,緩緩的放在桌子上:“陛下,請用茶。”

    對於時謹的到來,他還是很意外的,因爲在他眼裏,這個女人估計早就已經把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沒想到,今夜居然會翻他的牌子。

    只不過,今夜過後,他恐怕又要成爲衆矢之的了。

    因爲,在月笙簫的專寵之下,後宮的其他人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得到寵幸了,而他,卻成爲了月笙簫之後,第一個得到時謹寵幸的人。

    想必明天一大早,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拜訪,怕是又要不得安生了。

    時謹卻看穿了魏美人的心思:“朕知道你一直都想安生的過日子,你放心,朕不會讓人威脅到你的,從明天起,你就是侍君了!”

    “什麼?”魏美人立刻跪在了地上:“臣妾不敢,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時謹道:“爲何不敢?現在,你該改稱魏侍君了。”

    魏侍君臉色漸漸變得慘白:“陛下,才無才無能,不敢居於侍君之位。”

    時謹道:“朕覺得你可以,你就可以,不用再推辭了。”

    這侍君若是換成女人的後宮,那差不多相當於貴妃的位置,從美人一躍成爲侍君,這可以說是質的飛躍,雖然會引起很多人的嫉妒,但是,至少在這後宮當中,暫時沒有人敢動他。

    因爲,她並沒有立男後,現在侍君在這後宮當中,是最高的位分。

    魏侍君見實在推脫不過,便磕頭道:“臣妾謝過陛下。”

    因爲是連夜下的旨,所以當天晚上,後宮所有嬪妃就知道了這件事,對於很多人來講,這是這是徹夜難眠的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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