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見過,而且眼看着那人將吳府的護衛給殺死。
沒有他,也許這店還不會落入吳家手中。
姑娘聽他知道,心裏急切也沒在意老闆苦澀的表情,追問道:“你知道他在哪嗎?”
老闆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知道。”有人突然搭話。
姑娘原本已有些失望,聽到有人知道,不禁喜出望外,循聲望去,只見一位錦衣公子正靠門而立。
“少東家好。”掌櫃的跑了過去,在這少東家耳邊低語幾句,就走開了。
“這位公子,你真的見過這個人?”姑娘急切地問,與那少東家的距離就更近,想必是已經找了許久了吧。
那少東家深吸了口氣,不答卻道:“好香啊。不知姑娘用的是什麼香料。”
姑娘見他如此無禮,忙退後幾步,不由粉面顯出慍色。
在座的客人有人低聲罵道:“無恥”。
這少東家上前幾步,道:“姑娘別怕,在下吳畏,家父是富貴山莊的莊主。”
姑娘冷冷地看着他,並沒有說話。
見姑娘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家世之顯赫,吳畏覺得臉上無光,不由乾咳一聲,道:“姑娘別誤會,人我是知道的,只是他打了我家的奴才,而且是一死一傷,我正不知如何跟他算這筆帳。”
姑娘聽說出了事情,也沒考慮真假:“對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
吳畏一笑,搖頭道:“既然姑娘開口,那這事就算過去了。不過,在下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姑娘也是找人心切,忍不住又問:“什麼請求?”
吳畏撓了撓頭,笑嘻嘻地道:“請姑娘到莊上小住幾日,也好讓區區在下研究一下姑娘身上所用是何種香料。”
“我沒用香料。”姑娘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如實的回答。吳畏聽了就是一怔,這姑娘居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下流。”姑娘一頓,臉色一變,似乎想明白了,嬌斥道。
吳畏反到像是輕鬆了許多,滿意地道:“你總算明白了。那就跟我走吧。”說着手已再度送出,如電般急封姑娘穴位!
姑娘玉手一抖,花瓣就飛了出去,封住了吳畏的雙手,接着步如穿雲,柳腰一折就到了吳畏身後。
“有意思。”吳畏振聲長笑,猛一運功,身影如鬼魅般自姑娘面前消失。
姑娘攻勢未出,已不見對方人影,花容失色,接着身上一麻,已是不能活動分毫。
看着吳畏的手在自己臉上肆意的撫摸,姑娘羞惱之極,卻又沒有辦法,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流落,面龐猶如雨打梨花般嬌美動人。
吳畏看的真有些呆了,忍不住就要上去親一口。
店內沒有人敢出聲,因爲大家都知道富貴山莊的厲害。
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一個人的身上,大家都覺得只有他是最合適的人選,也只有他能制止這個不幸。
雅士終於坐不住了,咳了幾下,很是客氣地道:“吳公子,看那姑娘身手像是秋門,可否三思而行?”
吳畏被掃了興致,身形一挫,頭都不會地氣道:“馬舉人,這天下還沒有我富貴山莊惹不起的,你給我閉嘴。”
旁人想這吳畏如此無禮,馬舉人定會大怒,沒想到馬舉人聞言僅是臉皮微動了下,就退了回去,坐下。
他,居然真的緊閉嘴巴,再也一動不動。
衆人大失所望,對他先前的好感蕩然無存,反而均投之失望,鄙夷之色。
吳畏見馬舉人如此聽話,心情好了許多,又要摸姑娘的玉肩。“人渣,給老子住手!”惠天來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冒火。
“你是那顆蔥,敢擋小爺的好事。”吳畏轉過身來,一副看不起的神色。
惠天來上前幾步,道:“你最好放了那姑娘,不然我要你好看。”惠天來皺眉,大聲呵斥。
吳畏聽了怒極而笑,猛地用陰狠的目光盯着惠天來,道:“馬舉人,這個人五百兩。”
吳畏冷不丁冒出這話來,衆人還不明所以,相望以待,惠天來更是一怔,不知如何應對。
那馬舉人到是明白,一聽這話,雙眼湛出神光,腳下微點,‘啷’地輕響,長劍已自珠光寶氣中飛出,直向惠天來脖子削去。
看來吳畏說的五百兩,就是一顆人頭的價錢。
難不成這馬舉人原本就是個殺手,有人不由暗自推測。
惠天來見馬舉人劍勢迅疾而狠毒,忙施展身法讓開,誰知那馬舉人這劍招爲“三環套月”,惠天來險險讓過一劫,還沒等他緩過神來,馬舉人的劍又緊追而至,奔刺他的咽喉!
“就這點能耐,還敢出來顯眼,真是找死。”吳畏見惠天來被馬舉人一招就必得手忙腳亂,更是看不起惠天來。
聽到吳畏的冷嘲熱諷,惠天來怒眉如刀,氣憤填膺,腳下可不敢停,一式“平沙落雁”向後急退。
馬舉人等的就是他的後退,眼神流露出一絲殘忍,身似鷹飛,飄忽間人已自惠天來正面轉到他的身後,劍尖對準了後心要穴,直等着惠天來往上撞了。
惠天來見眼前沒了人影,就心知不妙,可他招式已老,想要再躲已是不能,情況真是兇險萬分。
有人見此,忍不住驚呼起來。
“崩”的聲響,他撞了個空,失去了平衡不由地跌倒在地上,惠天來扭頭一看,那馬舉人正鐵青着臉,目中流露出即憤怒又驚恐的神情。
原來,他的長劍已被某物斷成數截,讓人驚訝的是那斷痕乾淨而利落,斷劍也是長短如一,這人的功夫當真深不可測。
“誰!”馬舉人驚怒非常。
沒有人回答,馬舉人卻看見了一個人。
他看這人的眼神由驚訝到憤怒到恐懼,最後脆生生竟然連續後退了幾步,臉色慘白,嘴巴打着顫,道:“你,你是······”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樓上的少年,這少年完全不顧馬舉人的失常舉動,如寒冰般的雙眸將馬舉人死死封住,不言不語,一動不動。
“你誰呀,敢在我的地方撒野!”吳畏看出這少年不一般,但也沒把他看得太高,大咧咧地訓斥。
馬舉人滿頭大汗,急急地道:“吳少爺,你別說了。”
“你給我閉嘴。”吳畏很生氣,沒想到一個奴才竟然敢命令自己。
可是,如果他知道馬舉人想告訴他的是什麼話,就是讓他掏五十萬兩恐怕他也捨得。
少年眼角露出一絲殺意,道:“笨笨,他是你的了。”
話音剛落,那匹狼自樓上飛躍而下,半空中一聲長嗥,居然變化得龐大無比,皮毛如鋼似鐵,牙爪犀利非常,迅捷地向吳畏撲去。
吳畏那裏見過這陣勢,大驚失色,連忙躲避,可這狼速度實在太快,急電也似就罩住了他,一口就吞了下去!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等衆人醒過神來,那吳畏早已成了惡狼的腹中餐。
震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