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闖出彩虹谷的刀客 >第一百章 真特麼有病
    “停!”齊盛光甩開黃尚阻擋的手,走到冷觀心面前。

    雖然冷觀心人不人,鬼不鬼,看上去很嚇人,但是,齊盛光不打算忍了。

    “齊少,你什麼意思?”冷觀心問,語氣乾巴巴的,就如同人踩在乾枯的樹枝上發出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齊盛光迎着冷觀心的目光,心裏有點發怵,但一想到這傢伙不聽指揮,我行我素,氣就不打一處來,還是大着膽子質問。

    也不等冷觀心迴應,齊盛光又補了一句:“老冷,本少也可以叫你一聲前輩。說實話,本少對你很失望,對你的辦事風格很不滿意。”

    冷觀心默然無語,目光幽幽,似乎有惡意即將爆發。

    齊盛光繼續道:“你也別那樣瞪着我看。本少是齊家的少主,也是京城盛家的外孫。還是那話,給本少辦好事,我絕不虧待。但是,誰要想糊弄我,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能不能承受住齊盛兩家的怒火。”

    冷觀心想了想,別說自己了,就算是暗門恐怕也壓不住齊盛怒火,於是,臉色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齊少,這話從何說起。鄙人這不是正在辦嘛,很快就結束了。你放心,絕對讓你滿意。”

    我放心個錘子。

    就你這磨嘰的樣子,老子就很不滿意。

    齊盛光看冷觀心不敢翻臉,心裏就有底了,又大聲問:“剛纔,多好的機會。你讓凌冰收拾姓惠的不就成了,爲什麼又橫生事端?”

    “都說了是情節需要,我這女主角剛出來,就讓男主角掛了,劇本不能這麼瞎改,後面沒法繼續啊。再說,凌冰跟他也不是一條線上的。鄙人自有安排,你聽我講···”

    “行了,本少不聽這個。本少就想拿回500萬,弄死惠天來。能不能辦到?”齊盛光直接打斷了冷觀心的解釋,重申了自己的要求。

    還女主角,男主角。

    還不是一條線上的。

    還自有安排。

    等你安排完了,特麼的黃花菜都涼了。

    “齊少,鄙人當然能辦到。只是這好比一料莊稼眼看就要收了,放棄了太浪費,也太可惜了。而且,就此罷手,鄙人可是會折壽的。”冷觀心乾咳了一聲,不情願地說道。

    “能辦到,你就立刻,馬上辦。”一頓,齊盛光猶豫了一下,還是鬆了口:“你至少先把500萬弄回來吧。要不然,本少怎麼信你?”

    冷觀心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銀行賬號給我。”

    齊盛光給了一個銀行賬號。

    於是,他又拿出一張綠紙,寫上銀行賬號,再以血畫符,嘴裏唸唸有詞,然後將符紙投入小罐裏燃燒。

    這次,綠煙散盡,畫面回到了現實。

    惠天來與蘇紫宸結伴而行,甜甜蜜蜜的,先是買了大房子,又買了豪車,又給家裏打了些,總共花了500萬。

    不一會兒,齊盛光就收到錢到賬的消息。

    幾分鐘,就搞定。

    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特麼非要搞得這麼複雜。

    真特麼有病!

    收到了錢,齊盛光心情好了些,腦海裏卻吐槽不已。

    當然,他也認可了冷觀心的本事。

    “齊少?”冷觀心笑着問,意思是能不能繼續。

    “隨你。不過,快一點。”齊盛光接過梅美倒的酒,沒好氣地發話。

    冷觀心又念出咒語,小罐裏黑煙升騰,消散。

    楊柳青青,春風蕩蕩。

    春城已在眼前。

    惠天來精神一振,與郝倩雯一起疾步邁過城門。

    從城門口開始,只見店鋪林立,行人如織,叫賣聲此伏彼起,相當嘈雜熱鬧,一派生機盎然,安定繁榮景象。

    他正瞧得歡喜,耳邊傳來馬的嘶鳴。

    瞬間,街上起了慌亂,行人尖叫着躲向兩旁,臨街的小攤販有來不及收拾的就已被撞翻在地,貨物零落飛散。

    官兵馬隊如暴雨突至!

    他們神色凝重,如臨大敵,兵器閃着寒光,直奔城門方向。

    官兵在城門前,紛紛下馬。

    頭領沉着臉喝道:“大家聽着,城主有令,凡進出城門者,一律要嚴查不怠!”

    衆士兵應聲行動,將城門戒嚴。

    行人見只是戒嚴,逐漸安下心來,不一會街面又恢復常態。

    惠天來一邊想着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一邊與郝倩雯要離去,那頭領卻將他們叫住。

    頭領打量了他一眼,問:“新來的?”

    惠天來點頭回應。

    頭領遙指剛貼在城牆上的告示:“來呀,搜身!”

    惠天來臉上堆笑,心裏卻暗罵自己瞎湊什麼熱鬧,早走了那還會有這麻煩事。

    那士兵到也幹練,三兩下就將他搜了個遍,可能瞅着那祝餘草,迷谷樹神奇,於是就將這兩樣寶貝遞給了頭領。

    頭領接過後,翻來覆去地看了看,不相信地問:“這是你的?”惠天來狠狠地點了點頭,心裏暗叫:樹到罷了,祝餘草你可要還我,我兜裏沒錢,那草可是我的救命糧啊。

    草樹飄香,華光四射,面對如此寶物,那頭領居然沒有昧着良心搶走,相反眼裏還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搖了搖頭,又還了回去。

    然後,他又示意士兵將郝倩雯也搜一下,然而郝倩雯拿出秋門令牌後,頭領瞬間表情大變,大手一揮,讓他們速速離去。

    可是,走着,走着,就不對勁了。

    惠天來覺得郝倩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原本較爲寬闊的道路變得也越來越窄,越來越難走,因爲街上的人一下子多了好些,其中有不少看着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說真的,他一點兒都不想惹事,只想辦完事就走人,但是有時事情卻會纏着人不放,躲都沒法躲。

    路堵住了,圍住他的人羣,每個人的眼裏都是奇怪的神色,好像他就是一隻鹿,一隻待宰的鹿!

    惠天來轉了轉眼珠,極不情願地站住。

    他聳了聳肩,看了郝倩雯一眼,表示很無奈,不得已。

    可是,郝倩雯的目光離他卻更遠!

    她的表情很喫驚,也很恐懼,就像突然遇見洪水猛獸般,後退,一步,兩步,終於淹沒在人羣中。

    他,孤獨地站着,不知如何開口,也不知等待什麼。

    這時,從人羣裏伸出一隻手,這手如蛇般先張望了一下,然後試探着前行,倏地飛起,急電也似直向獵物噬來!

    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另有枯瘦的手及時如鷹高飛,手如鉤如爪捏向蛇的七寸,後發先至。

    那手似知道厲害,猛地回縮盤旋,指頭一合一開,如蛇吐信,以待時機。

    那鷹站了上風,睥睨雄視,驀地振翅長嘯,爪急扣獵物要害!

    蛇見空隙,冷不丁尾巴纏將上來,將鷹爪牢牢圈住,口已咬向鷹頸,看來它明白鷹不死,獵物就沒有自己的份。

    鷹顯然沒有料到,很憤怒,急忙躲避開,並用槍尖一樣的嘴啄向蛇的七寸。

    蛇鷹正斗的難解難分,“轟”地一聲巨響,如晴空霹靂,震的它們一起癱軟在地。

    這手短而粗,握成拳卻大如碗口,一擊間伴着轟轟雷鳴,狂躁之氣,恨恨殺意,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轟,轟,轟······”,手不停地揮擊,衆人在怒鼓重錘中如羊遇羣狼般顫抖着後退。

    那手見此,驕傲地直立起來,晃了晃,像似在感受征服後的愜意,又像是狼在像羊示威。

    惠天來,倒吸了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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