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還是平靜點好,萬一急血攻心出現什麼血栓心梗之類的,可就得不償失了!”安洛斯嘲諷的開口。

    “父親,您不也替我發聲了嗎。”安安笑着開口。

    安祿山砰的一下又向安安丟了個茶杯,結果還是一樣,被安安躲了過去。

    “要不是…我才懶得管你!”安祿山大聲怒斥。

    安安聽着他的話,心思閃過,她早就感受到了安祿山對她的厭惡,但這厭惡中卻又帶上了一絲無可奈何。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逼着安祿山對自己好一樣。

    安祿山看着安安,然後冷聲說:

    “你從齊家得到的錢我已經知道了是多少,給你留下十萬,剩下的打過來。”

    安安看着安祿山那理所應當的模樣,直接笑了出來,然後反問:

    “父親,您知道您這副樣子像什麼嗎?”

    安祿山眉頭緊皺,不知道安安到底在說什麼。

    “像極了癩皮獸。”安安說完還認真的點了點頭。

    安洛斯聽到安安的話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賴皮獸是星際中一種小型動物,長相醜陋,攻擊力不強,但卻有一個特點,就是格外的不要臉。

    安祿山瞬間怒氣高漲,身上的能量直接激發出來。

    要說在安洛斯最討厭的人排名中,安祿山排第二,沒有人敢排第一,所以一切讓安祿山不痛快的事情,他都非常願意去做。

    所以,在安祿山能量打向安安的那一刻,安洛斯的能量也隨之到來,然後直接碰撞上安祿山的。

    哄的一聲巨響,安家客廳險些夷爲平地,裏面的東西全都被震碎,但幾人卻平安無事。

    “父親,您不是最疼愛我了嗎?但看這樣子,怎麼好像要殺了我似的?”安安故作恐懼的詢問。

    “當初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掐死你!”安祿山怒目圓睜。

    安安的眼睛眯了起來,從上一次安娜蘇的隻言片語中安安就猜測了一種可能,現在安祿山的話更加加深了她的猜測。

    她很可能,不是安祿山的親生女兒。

    掩下心底的猜測,安安瞬間又變回了那個柔弱無比的小白花,雙眼含淚的看着安祿山,一副受不了打擊要暈過去的模樣。

    安祿山還處在憤怒之中,旁邊的安洛斯看的倒是開心,還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

    眼看着安祿山就要暴走,安澈的聲音傳來,神奇的是,瞬間喚回了安祿山的理智。

    “去齊家你們想沒想過很可能回不來了?”安澈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面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

    “怎麼會,齊先生邀請我們去的,還主動提出來的給補償。”安安直接反駁。

    反正齊泰不可能告訴衆人是她威脅得來的七十五億,對外界的說法,不還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是弱智嗎!”安娜蘇也從樓上走了下來,嘲諷的眼神看着安安。

    “要是七十五萬,齊家還很可能送給你,但這可是七十五億!就算齊家再有錢,這些錢也得讓他們傷了一些元氣,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給你?”安娜蘇接着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齊先生他們確實給錢的時候很痛快。”安安聳聳肩。

    安祿山還在旁邊像個青蛙一樣,一鼓一鼓的,安安微笑着轉了過去,然後認真的問:

    “父親,知道我是怎麼在齊家的打劫下活下來的嗎?”

    谷</span>衆人聽後紛紛一愣,包括安洛斯在內都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許只是單純的不在意罷了。

    現在聽到安安詢問,所有人都下意識思考起來,齊家的行事作風大家都有所耳聞,肯定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不利的證據。

    打劫安安,就算失敗,也一定會將她殺掉。

    看着安祿山的表情,安安就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頓時眼眶一紅,然後說:

    “我是您的女兒,就算您只是爲了聲譽,爲了在萊納星球樹立一個好父親形象纔對我好,對外界表現出特別寵愛我,但在我心裏,我一直認爲您還是愛我的!”

    安安說的情真意切,面上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裏啪啦往下落。

    “可現在,在我回來以後您並沒過問我遇險的事情,也沒問我在齊家究竟會不會害怕,張口直接管我要錢!父親,您當真對我一點父女之情都沒有嗎?”安安最後一句話說的聲嘶力竭。

    安祿山面無表情,冷漠的看着安安,他的心裏全都是對子女的利用,哪來一絲父女之情?

    安安哭的格外認真,直接將其餘的人震驚在原地,一個個看着她不發一言。

    安安鋪墊了很多,最後才使勁擦了一把眼淚,大聲吼了一句:

    “錢我不會給你,以後這安家我不回也罷!”

    “你母親的事你不想知道了?”安祿山不屑的回了一句。

    “那你會告訴我嗎?”安安眼含希翼的反問。

    安祿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這笑不達眼底。

    他深知安安的顧忌,曾經安安也叛逆過很多次,但哪一次不是乖乖聽話。

    “只要你聽話,我都會告訴你。”安祿山得意的回答。

    安安冷笑一下,看着安祿山然後收起所有表情。

    “這樣的藉口你已經用了無數次,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如果你還念着一點父女之情,自然會告訴我。”

    “好,那你就再也不用回來了,安家自然也不會再給你提供任何的資金和庇護,滾!”安祿山面無表情,就好像只是攆走一隻野狗般冷漠。

    安安失望的看着安祿山,然後大哭着就跑了出去。

    安寧早就等在了外面,姐弟兩個找了一間酒店入住,不過此時安安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傷心的表情。

    安家大廳,安祿山看着安安消失的方向眯起眼睛,安澈在身後皺着眉頭看向安祿山。

    “你想過把她攆走的後果嗎?”安澈對安祿山說話從來不用敬語,甚至裏面一絲恭敬都沒有。

    “是她自己主動離開的,那面…應該不會怪罪。”安祿山遲疑的回答。

    安澈頓時露出嘲諷一笑,然後說了一句:

    “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安娜蘇自小就看不上安安,除了哭哭啼啼什麼都不會,所以,對這個妹妹除了厭煩之外,還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怒其不爭。

    安洛斯聽着安澈和安祿山的交談,心裏一陣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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