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羅神祕一笑,耐心地解釋道:“格魯大人,您的爵位很快就有了。這次,你爲商會立下了大功,區區一座莊園房產,不算什麼。哦,對了,莊園裏的侍女、僕從、還有打理的管家,都會一起劃分到您的名下”。
說完,這位商會主事揮了揮手,遠處等候的奢華獸車,在四位騎士護送下,緩緩靠近。
那位熟人卡洛斯,直接擔任了護衛,策騎在前;看對方的恭敬神態,估計已經知道總部發生的事情了。
好傢伙,挺捨得下注的…格魯知道,關這次比鬥任務,是不足以讓朔風商會給這麼大的禮。但加上一位神祕的巴博薩親王,事情就變了;說不定,這些混蛋是藉機向巴博薩討好。
嗯,那三杯月光泉,挺值得的!
思索了片刻,格魯對着馬卡羅緩緩說道:“既然這樣,還請主事大人幫個忙”。
“您說!”
“關於戰團晉級戰盟的事情,大人能否幫忙在下收集一份情報”。
“這…義不容辭!”,馬卡羅咬了咬牙,點頭應承下來。
見此,格魯明白戰盟的祕密,怕是價值不菲;如果簡單,應該立即應承纔對。
登上馬車,格魯收起契書向對方揮手告別。感慨之餘,他將目標投向熙熙攘攘的街巷;洶涌的人潮和叫囂忙碌的城衛軍,都在宣示着的風雨欲來之勢。
……
十五分鐘後,但格魯在卡洛斯一行人護衛下,來到七號莊園時,看到兩列整齊的僕從和侍女,足足二十五人,站立在門口迎接。
爲首者,是一名身穿精緻燕尾服的木精靈老者;看樣子,是這個莊園的管家了。
喲?連關鍵的管家,都匹配了精靈族的人選?很對格魯的品味,這種拉攏方式,的確舒服的讓人無法拒絕。
這不,格魯剛下了獸車,莊園上下就躬身行禮。
“格魯大人,這次莊園因爲特殊的原因,本會入手之後,一直未曾取名。現在,這次莊園轉到您的名下,就由您來取名字吧”,卡洛斯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堂堂的二階狩獵者,15級的狂戰,也熟練地排起馬屁,這節操真是掉了一地。
尷尬之餘,格魯擺手說道:“卡洛斯大人,不必如此。我們是朋友,以後還有事情,需要多多請教”。
做人不能高調了,更何況,現在有些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
卡洛斯見格魯依舊客氣尊敬,當下也感覺到倍有面子;說實話,堂堂的武鬥堂精銳狩獵者,跑來給人但護衛,的確有點丟人。哪怕是會長大人的安排,也尷尬;好在,格魯依舊一副平輩論交的姿態。
“這個莊園的名字,就不取了;等幾天吧”,說着,格魯才和卡洛斯一同步入大門。
繞過精緻前院花園和魚塘,踏過貴族式的奢華大理石臺階,就是典雅華麗的大堂。走過猩紅色的獸皮地毯,格魯走到主位落座,背靠鑲金雕花高座椅,手握着天鵝絨烏金扶手,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兩人剛落座,就有兩名僕人熟練地端上兩杯香乳;沒等格魯端起飲品潤口,那位穿着燕尾服的木精靈老人,就上前問安說道:“伊瑟奈利向主人問安!靜候主人的吩咐”。
“我…”
“我也是精靈族人,我們都懂自己的喜歡習俗。等下,有幾個佩戴這個魔法袖章的人,讓門口放行入內就是”,格魯制止了對方的難堪解釋,示意他和其他僕從,都去自便離開。
“格魯大人,不習慣被伺候?”,卡洛斯看到這一幕,略驚訝。作爲一個尊貴族,他自己的居所,都已經習慣了奴隸僕從的侍奉。
“卡洛斯,沒人不喜歡享受。只是,我走南闖北,遊歷流浪習慣了;更多的時候,是喜歡享受安靜,也喜歡自己動手自給自足”,格魯失笑着解釋道。
“或許,這就是大人能獨步於庸俗之輩的原因吧。不怕您笑話,我年輕時,也曾經也四處遊歷,尋找機遇。可慢慢地,失去了晉級三階的希望之後,也變得自甘墮落”,卡洛斯聽完格魯話語,沉默了一陣,哀嘆地說道。
“閣下應該是保留了原始的修煉方式吧?”,格魯能輕而易舉地看透卡洛斯的等級屬性和技能信息,自然知道他未完成數據化轉變。
“我在黑暗紀元來臨之前,年齡就過了一百年。按古老的修煉法門,壽元過半還未進階三階,潛力就會大幅度降低,基本無望。因爲家族的關係,在商會喫老本,賺取一些俸祿過日子”,卡洛斯看到格魯疑問,轉而解釋起來。
言語之間,不由地露出滄桑之感;以人類種族二階狩獵者的境界,也擁有二百年的壽元。這位朔風商會的精英打手,看起來不過中年的模樣,但已經失去了進去的信念。
解釋之餘,卡洛斯提醒說道:“格魯大人,你先安心休息準備。相信,這輪競技場大賽之後,來拜訪的賓客,會絡繹不絕”。
交談之間,他已經將杯中香乳喝完;起身示意,他釋然的告別。
格魯知道對方另有任務在身,也不再挽留。將對方送出大門,望着這位資深狩獵者前輩離去的身影,格魯頓時感覺到時光的緊迫。
等待潛力耗盡,尋找一個閒差事或者偏僻的角落過日子?
這種失落等待感覺,不是自己想要的。
……
正想着回到莊園裏,召喚傑麗娜、烏塔前來會面;可藍影一閃,一位藍袍靚妞出現在庭院內。
此人正是不久前見識過的奧火施法者,來自恩塔格瑞的狄波拉菲;伸手攔下準備動手的護衛,格魯微笑着說道:“狄波拉菲女士,我這前腳才入駐這個新地方,你後腳就到訪,真湊巧”。
等那些不知死活的護衛都退下,這位人類女法師才說道:“在朔風商會,人多事雜;現在,就想會一會挑戰榜第一人的實力”。
“第一?呵呵,這世界就不存在真正的第一。任何事情,都是相對而言;我充其量,只是競技場規則的領先者,僅此而已”,格魯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否則,早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