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修不是仙 >第十三章 牢獄之災(求收藏推薦)
    暮色中,黑色的鐵板安靜矗立在小院碎石地面上。

    不知經歷過多少歲月洗禮的表面,如今已是光滑似鏡,幽幽還能映出些許亮光。

    陳子淵雙眼盯着亮光,緩步走至近前,卻不知爲何忽然停下了腳步,並沒有急着將它背起練拳。

    約莫過去有一盞茶左右,靜立原地的陳子淵才慢慢閉上雙眼,腳下開始有所動作。

    正是拳譜的第一式,被他取名爲‘託拳’。

    隨後又快速擺出第二式、第三式、第四式,直至拳譜最後的第九式。

    而在演練第九式的時候,陳子淵驟然睜開雙眼,猶如發現驚天祕密般,眼中頓時綻放出熠熠神采。

    不禁開口大呼一句:“原來是這樣。”

    說完,陳子淵便又一次重新演練起九式拳譜。

    這一次,他沒有和剛纔一樣,一式一停的去演練。而是在每式拳法的停歇處,順着拳法姿勢的走向,接着延伸打出了後面未被記錄在書上的動作。

    起初陳子淵打的很是喫力,每到一式的末尾處,他都會沉默良久,猶如在心裏不斷推敲一般,直到自認爲想出最正確的角度、力度後,方纔會出手將那一招拳法正兒八經的打出來。

    但隨着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憊的演練後。本是毫無聯繫的九式拳法,終於被他流暢結合在了一起。

    或許是爲了讓自己對拳法的印象更加深刻,陳子淵再一次的徹夜未眠。

    然而等他徹底將這部拳法烙印在心中,天邊出現一層魚肚白的時候,他卻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困了。

    這讓自練拳一月有餘,從未察覺到任何不適,更沒有睡意的陳子淵,有些迷茫。

    只是還沒等他心裏泛起嘀咕,他的身體便已經直直向後倒去,摔在地上立馬失去了知覺。

    朦朧間,他好似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鬚髮皆白,滿臉慈祥笑意的老人。

    不過他並沒有看清老人的模樣,只是依稀覺得對方有些眼熟。想要走進一些看清楚,可又不知爲何,明明看着就在眼前的老人,他卻始終無法再接近分毫。

    陳子淵有些無奈的停下腳步,開口對老人詢問道:“你是誰?”

    老人笑而不語,只是擡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

    陳子淵臉上疑惑,又問道:“你究竟是誰?”

    老人還是不說話,隨即手中憑空浮現出一柄長刀。

    這一次陳子淵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柄通體黝黑,滿是裂紋的長刀。沒有刀鞘,也沒有刀柄,就連刀鋒,也是鈍的,跟刀背沒什麼兩樣,要是不仔細看,都分不清哪邊是刀鋒,哪邊是刀背,古怪至極。

    陳子淵立馬又問道:“這是什麼刀,怎麼看着這麼奇怪?”

    不料老人卻微笑着開口對他說道:“不正是你心裏面的那柄刀嘛。”

    陳子淵更加迷茫,正要再往下問,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將他拉回了現實。

    睜開雙眼茫然四顧,發現居然已是轉天正午時分。

    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剛纔發生的只是一場夢境。而自己,竟然就在院中睡了一宿。

    有些苦笑的從地上站起身,扭動了一下腰肢,發出一陣噼裏啪啦如炒豆的爆裂聲響。

    而急切的敲門聲,再次從院門處響起,這才讓陳子淵意識到,門外有人正在敲門。

    擡手稍稍整理一下衣服,拍去上面的塵土。陳子淵快步走向院門,伸手從裏面打開。

    下一刻,一條粗如嬰兒手臂的鐵鏈,便已經套在他脖子上。還不等陳子淵反應詢問,就聽門外一身衙役裝扮的漢子大聲吼道:“陳子淵是吧,跟我們走一趟,你攤上事了。”

    說罷,男子猛地一拉鐵鏈,拽着陳子淵就返身朝縣衙方向走去。

    陳子淵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的一覺睡醒還被官服捉拿了呢?

    開口朝拽着他的男子詢問,對方也不理會,只說了一句到大堂你就知道了。

    弄得陳子淵是繼續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問吧,顯然對方根本不會告訴自己。

    不問吧,自己心裏又犯嘀咕。

    好在陳子淵家裏縣衙不算太遠,沒多久便被牽着鐵鏈的衙役帶到了大堂上。

    說實話,陳子淵這還是第一次來到縣衙大堂。

    雖然之前來過兩次縣衙,可那都是在後堂議事廳,氣氛相對還是比較正常的。

    如今首次踏進縣衙大堂,還是以莫名其妙多出一個罪犯的身份,讓他心裏多多少少有些開始犯怵。

    尤其是當他擡頭看向兩邊,站着十幾名手持水火無情棍的衙役後,心裏就愈發打顫了。

    不由地心裏便想起一句話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驚得他自己,都打了個哆嗦。

    也就在這時,忽然聽兩旁有差人大聲喊道:“升堂!”

    緊接着,便是一陣水火無情棍敲擊大堂地面的聲音響起。而伴隨着的,還有衙役們的威武聲。

    由於陳子淵在踏入大堂後,便被人一棍打在腳腕處,跪倒在了地上。故而對於堂上的情況並不是很清楚,也就身前附近一帶,他剛纔有擡頭看到過。

    至於上首坐縣令的位置,他還沒來的及去看,就被這一陣威武聲給嚇到了。

    不過堂威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落下歸於平靜了。

    繼而堂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堂下所跪何人,犯何事?”

    陳子淵認得,是縣令江大人。

    忙開口說道:“小民姓陳名子淵,自北望,小鎮人士。至於所犯,小民也不清楚。”

    “砰!”

    陳子淵話音剛落,就聽堂上傳來一身巨響。接着就是江大人的聲音:“大膽刁民,既已被捉拿,還妄想抗拒不招?”

    說完這句,就聽江大人對兩旁所站衙役喝道:“老人吶,給本官拖出去重打二十。”

    “是!”兩旁立即有衙役應答。

    陳子淵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就發現自己被倆名衙役,一左一右給拖拽着往大堂外走去了。

    剛想開口喊冤,那倆名衙役其中的一人卻突然開口輕聲對他說道:“陳公子千萬不要喊,不然大人會很難辦的。”

    驀然聽到這句話,陳子淵心中的疑惑不禁愈發濃烈。

    不過到嘴的話語,還是沒有再喊出來。

    很快,他就被倆名衙役按在了一條長凳上。

    又聽那人輕聲說道:“陳公子配合一下,我們喊一下你喊一嗓子。”

    陳子淵還沒明白過來呢,就聽到背上響起一陣木棍相撞的聲音。伴隨着的,還有倆名衙役的報數聲:“一、二、三……”

    陳子淵幡然醒悟,忙也跟着一聲聲吶喊起來。

    等倆人數到二十,陳子淵便又被架着來到了大堂上。

    臨近前那人還不忘對他提醒一句,一會進去後,只要我們一撒手,你就撲在地上哀嚎。

    陳子淵自然明白,也很是配合。

    對方剛一鬆手,便趴在地上不斷哀嚎了起來。

    坐在堂上的江大人,又開口詢問道:“有招無招?”

    陳子淵已經得到指示,按着那名衙役的話語苦着臉說道:“大人,小民不知從何招來啊。”

    “哼!”只聽江大人一聲冷哼,語氣很是不滿的說道:“好一個硬骨頭,本官就不行你不招。”

    繼而再次對兩旁衙役喝道:“來人吶,將這硬塊頭壓入大牢,先關上個十天半月再審。”

    之前託陳子淵的倆名衙役忙應和,架着他便往堂下退去。

    等三人離去後,江大人這才扭頭看向左手下首位置上的一名中年男子。面帶笑意的開口詢問道:“楚家主先回去吧,本官定會爲你尋回失竊之物。”

    正是上次出現在悅來酒樓門口,陪同着王黎仙師的楚家家主,臉上也是掛着燦爛笑容,在對江大人說了聲有勞後,便起身離開了縣衙大堂。

    只是在走出縣衙大門後,他那張剛毅的臉上,便一下子沒了笑意。

    擡手一揮,一名僕人裝束,年近半百的老人出現在他身側,垂首靜立不語。

    楚家家主扭頭對他說道:“去,找人盯着。”

    年邁老僕點頭退下,很快又消失在了街道上。

    而楚家家主,則緩緩邁步朝前走去。

    在走到一家小茶館門口時,轉身邁步進入。

    茶館有夥計上來招呼,被他揮手斥退。

    站在門口朝裏面打量一番,這才向着茶館最裏面一個靠近角落的座位走去。

    也不招呼早已坐着喝茶的客人,徑直便是拉開一條長凳坐下。

    而那位頭戴黑色帷幕的客人,在等他坐下後,親自爲其倒上了一杯茶水,並遞向他。

    楚家家主也不拒絕,直接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放下茶杯後,開口說道:“你確定他身上真的有那東西?”

    頭戴黑色帷幕的客人沒有開口,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楚家家主又說道:“既然確定,那你爲什麼不自己出手,非要我兒子去拿?”

    頭戴黑色帷幕的客人嗓音沙啞道:“我不能出手。”

    楚家家主臉上有些疑惑:“爲何?”

    “因爲有人盯着。”頭戴黑色帷幕的客人語氣冷冽繼續說道:“那小子被送進監牢了嗎?”

    楚家家主點頭稱是。

    頭戴黑色帷幕的客人,則不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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