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您醒了。”景淵微笑着說。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還是穿了時敘的。他大大方方地走到時敘身邊,沒覺得一點羞澀,能夠憑藉自己的本事吸引住雄主的目光,這是雌蟲的驕傲。
時敘從牀上坐起來,看着送到自己眼前的腹肌,他有些不太習慣地擡起頭仰視景淵。雌蟲總是對自己雄主的*分外敏感,他慢慢矮下身子,輕輕捱到牀邊,一手摸上時敘的胸肌,一手撐在牀上。
時敘不僅沒有阻止景淵的動作,反而環住了景淵的腰。景淵從中感受到了許可,所以他伸出靈活的舌頭,一下下地在時敘鎖骨處的蟲紋上滑動,那是雄蟲神經最爲發達的地方。時敘微微後仰,鼻腔裏發出舒適的輕哼,以蟲紋爲中心,快感漸漸遍佈周身。
景淵在時敘的鎖骨上舔吻了一陣子,才順着時敘的胸膛、小腹逐步往下,他雙膝微微彎曲,持續向下,最後雙膝落地,跪在了厚實的地毯上。時敘揉着景淵的耳垂,然後摸上景淵的脖子,他似乎很喜歡掐着景淵的脖頸,大概這滿足了雄蟲的征服欲。
時敘的大拇指緩慢地擦過景淵的嘴脣,而景淵雙脣一張,紅潤的舌尖撩撥着時敘,他順從地含進時敘的手指,用舌頭纏繞着吮吸。
時敘笑了起來,說:“好了,放開吧。”
景淵看着時敘的笑容,只覺得時敘這時候便是叫他去死,他都捨不得拒絕。他多喜歡面前的這個人,喜歡到忘我,喜歡到飛蛾撲火。幸而時敘是一把溫柔的火,非但沒有將他燃燒成灰燼,還願意與他分享那珍貴的暖意。
時敘面向景淵,依然坐在牀上,但雙腳放到了地毯上。景淵立即會意,湊上來用脣安撫小時敘。畢竟是隔着一層布料伺候小時敘,景淵感到一陣不滿足,他露出尖尖的牙齒,準備把小時敘從內褲裏解放出來。
然而,在這時,時敘臥室的門被人猛地打開,同時傳來時希中氣十足的聲音:“早上好啊,你們起來了沒?早餐已經弄好了,等你倆下來吃了。”
映入時希眼簾的是時敘和景淵因震驚而愣住的臉。隨便是誰,只要一看他們倆的姿勢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下一個瞬間,時希一巴掌把門重新合上,那“嘭”的一聲巨響,纔算是把時敘和景淵從呆愣中扯了出來。
兩人都沉默着。
景淵看看已經蔫了的小時敘,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繼續方纔未完成的工作。
“起來吧。”時敘擡起手,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但他和景淵一樣,僅僅穿了一條內褲,沒什麼好整理的。
時敘的手換了個方向,扶住景淵的手臂,把景淵拉了起來。
景淵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天憋出一句:“對不起……”
時敘被景淵的反應逗笑了,說:“你對不起什麼?我是覺得我們搬家的議程得提上來了,我今天先讓管家去挑選幾棟合適的房子,我們明天去看。”
時敘和景淵飛快地洗漱完畢,換上了妥當的衣服。當然,景淵穿的衣服褲子都是時敘的,他對此格外滿意,雌蟲特別喜歡自己身上充滿着雄主的氣味。
兩人下來時,時懷清、顧珏和時希已經在喫早餐了。
時懷清看着他們倆走到餐桌邊,眉頭皺起,表情嚴肅地說:“怎麼這麼快?”
時敘:“……”總覺得雄父想歪了。可好像也不是太歪。
顧珏怕他們覺得尷尬,連忙招呼道:“快坐下吧,我們也是剛剛纔開始喫的。”
時敘和景淵坐了下來,景淵給時敘盛了一碗粥,又給時敘夾了一塊酥餅,然後纔開始自己喫。
這一頓早點喫得多少有些不自在。時敘和景淵都感覺到了餐桌上其他三人那自以爲隱藏得很好但真的可以看出來的某種心照不宣。
喫完早餐,時希趕着去上班,他跟大家說了一聲,急急忙忙地走了。
這時,時懷清站起身來,對時敘說:“你到我書房來一下。”
時敘點點頭,對景淵笑了笑,跟在時懷清身後,一起上了樓。
時懷清的書房很大,擺設卻不多,顯得有些空。書桌的側面,頂着牆壁的位置放了一條長沙發,是冷淡的灰色。邊上的茶几上放着一個魚缸,但裏面沒有養魚,茶几斜對面的位置放着一個小櫃,櫃子不高,上面有一盆藍藍白白的花,時敘不認得那是什麼品種,只知道從他記事起,那盆栽呆在那兒,這麼多年不曾變過地方。
時懷清在書桌後坐了下來,示意時敘坐到他對面。
時敘剛坐下,便聽時懷清說:“你不能終止我們與寧家的合作。”
時敘沒有指望時懷清能答應自己提出的這個要求,畢竟時家與寧家有一個纔開始一個月的合作,簽了合同的事情,如果違約,時家會損失一大筆錢。
“不終止所有的,”時敘退了一步,“只停止一部分合作。”
“我們可以不再將土地租借給寧家,反正我們的地段好,多的是人想要。我們也可以對寧家提高能源石的價格,因爲能源石永遠不夠,不怕他不買。可是,合作使我們與寧家共同獲利,不能這樣停止。”時懷清語重心長地說,“你將來要繼承家主的位置,應以大局爲重,不能因爲一時衝動而使家族的利益受到損害。”
時敘沉默不語,他還記得景淵四肢着地,趴在圓臺之上的狼狽樣子,那一口惡氣鬱結在他心中,直到現在,未能消散。
時懷清很瞭解自己的孩子,他嘆了口氣,說“我不會管你對寧豫做什麼。你肯定知道吧?寧豫失去了一條胳膊。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那有什麼想做的去做吧,畢竟是他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