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蟲族之攻無不克 >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

    我有一個小祕密呀小祕密,不告訴你,不告訴你~時敘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站了好幾秒鐘,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景淵背對着門,站在時敘的辦公桌前,不知道正在看什麼東西。他聽見身後的動靜,立即轉過身來。

    “景淵少將。”時敘擡起右手,五指併攏伸直,中指輕碰軍帽帽檐,向景淵敬禮。

    拋開雄蟲的身份,時敘作爲上尉,是景淵的下屬。按照軍部的禮儀,時敘需要主動向景淵問好。

    景淵卻無奈地看着他的動作,說:“您不用如此。”

    “剛剛聽說你升職了,”時敘說,“恭喜。”

    “謝謝。其實我也很意外,我以爲會是大校什麼的,沒想到直接是少將軍銜。”景淵一臉笑意,顯然對這次升職非常滿意。

    時敘多少知道一些景淵在外星的戰績,也聽說了不少敵我雙方交戰的激烈情形,他大致能夠想象出,在外星的兩年,景淵會過得多麼驚心動魄。

    時敘正色道:“這是你應得的。”

    “那麼,兩年未見,您還好嗎?”景淵慵懶地靠着身後的辦公桌。

    “挺好的。”時敘回答。他走到桌子旁邊,取下帽子,脫下手套,以食指的指腹壓了壓隱隱作痛的左眼。

    景淵似乎被時敘的動作觸怒了。

    他猛地站直了身子,軍靴的後跟在地板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景淵提高了音調:“您的眼睛呢?也挺好的?”

    “你什麼意思?”時敘緊緊皺起眉頭。

    “您的左眼!”景淵擔心地望着時敘,他的目光始終在時敘的左眼流連,“已經是四個月前的傷了,您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嗎?”

    “我明明吩咐下去,不準把我受傷的事情往外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時敘的聲音像是結了冰一樣,“你監視我?”

    景淵立馬否認:“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

    時敘盯着景淵看了一會兒,才移開視線。他知道,景淵說的一定是真話。時敘是時家的繼承人,景淵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自己的人安插到時敘身邊。

    所以,轉念一想,時敘便猜到了景淵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時希告訴你的。”時敘肯定地說。

    時希是一名雌蟲,他是時敘的親哥哥。

    “是。”

    “我早該猜到他會跟你說。”時敘坐進辦公桌後的皮質靠椅裏,面無表情。

    “他只是擔心您。”景淵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桌面上,湊近時敘,“您不願讓外界知道您受傷的消息……”

    時敘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打斷景淵的話:“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我在任務中受傷了,那會發生什麼?”

    他冷笑一聲,繼續道:“那些關於雄蟲不應該擔任軍官職位的廢話,我聽得還不夠多嗎?”

    “您至少應該告訴我,您知道的,您完全可以信任我。更何況,景家有全帝國最好的醫生,能爲您提供更專業的治療。”景淵溫柔道,語氣中竟有些安撫的味道。

    時敘最近確實格外焦躁,主要原因是,他四個月前所受的眼傷遲遲不見好。雖然現在已不像最開始那麼嚴重,但每隔幾天還是會出現短暫性失明的情況。

    四個月前,時敘從星際海盜手中救出了被劫持的民用飛船,還把星際海盜趕回了綺蘭星球,可在那次打鬥中,他的眼睛卻不幸被激光射中。眼睛是蟲族最脆弱的部位,只要是眼傷,哪怕是具有強悍的癒合能力的雌蟲,都必須經過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才能痊癒。而雄蟲的癒合能力往往比雌蟲差上幾倍,這是由先天基因決定的,時敘對此無可奈何。

    時家的私人醫生在檢查過時敘的眼睛後,也只是囑咐時敘要按時服藥,其他的,只能留給時間,慢慢康復。

    時敘掐掐鼻樑,眼睛的問題已經困擾他多時,儘管不太情願,但他不得不開始考慮讓景家的醫生爲他診治眼睛的可行性了。

    景淵看出時敘的猶豫,他搖搖頭,笑道:“想要將您騙回家果真很不容易。”

    時敘莫名其妙地擡眼看着景淵。

    景淵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內裝着淡藍色的液體,景淵拿着它晃了晃,對時敘說:“我問時希要來了您這幾個月的病歷,已提前讓家裏的醫生給您配好藥了。這個藥滴在眼睛裏,一天三次。醫生說,花上一個星期,您時常短暫性失明的狀況會得到改善。”

    時敘接過景淵遞過來的小瓶子,心中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時家與景家的關係並不好,兩家從來是兩看相厭的。景淵有意與時希交好,已經夠奇怪了。近幾年,他還明目張膽地追求時敘,言行舉止上,都透着討好之意。有時候,時敘都分不清景淵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

    時敘只得說:“多謝你。”

    景淵大概也明白時敘所想,他繞到辦公桌後邊,扶住時敘的座椅背,說道:“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您,配藥也只說是一個朋友。不管我做了什麼事情,都是因爲我想做,沒有什麼來自家族的授意,希望您不要誤會。”

    “我沒有這麼想。”

    時敘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他沒想到會被景淵看出內心的想法,是以有些尷尬。

    景淵毫不在意時敘對他有多少誤解,他向後退了一步,竟然單膝跪了下來。

    時敘眼皮一跳,神色一變,他不知景淵心中打的什麼主意。

    景淵沒頭沒尾地問道:“您記性好嗎?”

    “還好。”時敘握緊靠椅的扶手。

    “您曾說過,您希望娶一位少將做雌君。既然您記性不錯,想必沒有忘記這句話吧?”景淵仰着頭,注視着時敘灰綠色的眼睛。

    時敘摸摸鼻子:“我沒說過。”

    景淵膝行向前,靠到時敘腿邊,說:“我記得,五年前您在軍部聯誼晚宴上說過一次,還有三年前,在時家舉辦的新年晚會上,您說了第二次。”

    時敘一陣頭疼,心道:“你未免記得太清楚了。”

    “時敘大人,如果能成爲您的雌君,那將是我終身的榮幸。”

    “大人”通常是雌蟲對雄蟲的尊稱。在這裏,景淵故意不稱時敘爲上尉,而改叫“大人”,是爲了表達自己的臣服,也把自己放到了卑下的位置。

    時敘並不正面回答景淵,而是輕輕踢了踢他的膝蓋,說:“起來。”

    “不。”景淵將另一隻腿也彎了下來,“砰”地一聲,他的膝蓋磕在了地板上,“如果您不記得了,也不要緊,我現在只請求您給我一個追求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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