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執法者反應過來,立刻看着黑衣青年,喝道。
然而。
面對混元宗這四個執法者,黑衣青年竟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是一臉不耐煩,輕蔑道:“沒聽說過,好狗不擋道?”
“還敢出言不遜?”
四人勃然大怒,立刻上前,喝道:“滾下來!”
在別人面前張狂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在他們面前張狂。
哪來的紈絝子弟?
簡直不知死活!
但黑衣青年一臉蔑視,瞧着四個執法者,傲然道:“你們也有資格讓本少下來?”
一聽這話,四人神色錯愕。
這小子是傻嗎?
居然跟他們這些混元宗的執法者,談什麼資格?
混元宗,乃是青龍郡三大最強宗門之一。
身爲混元宗的執法者,不管走到哪,都是令人敬畏的存在。
可現在。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頭,竟敢在他們面前如此張狂。
眼中,頓時寒光閃爍。
其中一個執法者,眼中殺機一閃,喝道:“就地格殺!”
“你們敢!”
黑衣青年不屑的看着四人,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冷笑道:“看看這是什麼?”
“恩?”
四個執法者看向令牌,目光微微一顫。
令牌的正面,有一個元字。
說明,此子是他們混元宗的人。
黑衣青年又將令牌一轉,反面赫然也有一個大字。
——霞!
“這是……”
莫無神皺眉。
李丹霞的身份令牌!
也就是混元宗資源殿那位殿主。
“他是誰?”
“怎麼會有李丹霞的身份令牌?”
缺德道士忍着劇痛,低聲問道。
“沒見過。”
莫無神搖頭。
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是?”
四個執法者也是一臉驚疑。
李丹霞雖然是資源殿的殿主,但在混元宗的地位,不比他們執法殿的殿主低,所以看着黑衣青年,拿出李丹霞的令牌,四人就不免有點心慌。
因爲。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得到李丹霞的令牌。
除非是親信,或親人。
“本少叫李輝,你們混元宗資源殿的殿主,便是本少的親姑姑。”
黑衣青年傲然一笑。
“什麼?”
“他居然是李丹霞的親侄兒。”
“難怪敢這麼放肆。”
四周人羣頓時躁動起來,看着李輝,眼中充滿敬畏。
混元宗資源殿殿主的親侄兒,誰敢招惹?
“原來是這樣。”
四個執法者深呼一口氣,拱手道:“先前多有冒犯,還望李少見諒。”
李輝收起令牌,淡淡道:“本少能走了嗎?”
“當然能。”
四個執法者連忙退到一旁。
李輝得意一笑,看向莫無神和缺德道士,神色傲然的說道:“記住,以後別擋道。”
說罷,他就騎着黑色巨虎,囂張的進入飛鷹城,揚長而去。
缺德道士一愣,連忙看向四個執法者,問道。
“不然呢?”
“誰讓你自己不長眼。”
四個執法者冷漠的開口。
“他騎着一頭兇獸,橫衝直撞過來,你們現在居然怪貧道不長眼?”
“再說。”
“貧道不也是爲了救她們爺孫倆?”
“作爲混元宗的執法者,你們就是這麼秉公處理的?”
缺德道士怒不可遏,都牽動了傷口,嘴裏鮮血直流。
面對缺德道士這番話,四個執法者有些惱羞成怒。
“就是。”
“要不是這小道士,她們爺孫倆,肯定會被踩成肉泥。”
“就憑他是你們混元宗資源殿殿主的親侄兒,就可以這麼囂張跋扈?”
“如果執法者,都不秉公行事,那還要執法者做什麼?”
四周的人羣,也都是憤憤不平的怒吼起來。
場面,一度失去控制。
面對人們的怒火,四個執法者也慌張起來。
他們的實力,的確很強,要殺這些人,易如反掌。
可是!
他們不敢。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如果他們下殺手,混元宗必然失去民心。
四人氣惱的瞪了眼缺德道士,看向四周人羣,安撫道:“大家別激動,這就是一個意外,等有時間,我們一定如實稟報資源殿殿主,讓她嚴加管教。”
“什麼時候有時間?”
“明年,後年,還是大後年?”
缺德道士譏笑。
這就是典型的敷衍,騙鬼的話。
“你少說兩句行嗎?”
四個執法者瞪着缺德道士,眼中帶着一絲威脅。
缺德道士雙手一攥。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老朽的錯。”
麻布老人連忙帶着小女孩,走到莫無神和缺德道士身前,歉意道:“都是因爲老朽,小兄弟你才受傷的。”
說話的同時。
他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遞到缺德道士的面前,道:“這是老朽半年攢下來的金幣,全給小兄弟,當是給小兄弟的賠償。”
布袋裏,僅只有十幾個金幣。
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一個金幣,都能過好幾天。
十幾個金幣,得攢上半年。
缺德道士伸出手,接過老人的布袋,看着可憐兮兮的十幾個金幣,內心不由感到酸楚。
“賠償也已經給你,趕緊走吧!”
四個執法者一臉不耐煩的看着莫無神兩人。
缺德道士看向四人,眼底閃過一抹寒光,隨即摸出芥子袋,取出五百個金幣,放進布袋裏面,看着莫無神道:“麻煩給這位老人家。”
莫無神一愣,接過布袋,交給麻布老人。
“這……”
麻布老人拿着布袋,一時間手足無措。
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家,貧道哪能拿你的金幣?”
“這五百個金幣,貧道送給你,給這小丫頭,買幾身好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