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院子,依山傍水。
很安靜,也很偏僻。
但就是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此刻也是戒備森嚴,院子四周足足有二十幾個護衛。
修爲,都在破凡圓滿期,破凡大圓滿。
不誇張的說。
連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此時。
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下,莫無神悄然而立,看着小院子,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隨後。
他不再隱藏自己,從黑暗中走出來,大步朝小院子走去。
“什麼人?”
腳步聲,很快就驚動一羣護衛,紛紛朝莫無神看去。
但因爲太黑,暫時還無法看到莫無神臉上的面具。
“有人嗎?”
這時候。
院子裏的房門打開,兩個人跑出來。
正是吳修和吳長江!
父子兩人站在房門前,驚疑地看着不斷朝這邊走來的黑影。
“父親,能看出他的修爲嗎?”
吳長江緊張的問道。
“還不能。”
“他的氣息,隱藏得很好。”
吳修搖頭。
吳長江聽聞,猛地一揮手,喝道:“殺了他!”
聽聞。
一羣護衛,立刻抽出腰間的兵刃,朝莫無神殺去。
這些兵刃,也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
莫無神嘴角一掀,取出匕首,一步殺上去。
每一次出刀,必有一人喪命!
憑他現在開脈小成期的修爲,殺這些破凡境的小武者,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一羣護衛,面對他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反應。
並且。
這裏是吳家的後山,位置不是一般的偏僻,所以即使鬧出很大的動靜,外面的人也聽不到。
“好強!”
“這人,絕對是開脈境的修爲!”
吳長江喫驚。
“如果只是開脈境的修爲,對於我們來說,反而還是個好消息。”
“就怕他的修爲,比開脈境更強!”
吳修沉聲道。
幾個眨眼間,一羣護衛便全部喪命,倒在血泊之中。
大地,被鮮血染紅。
觸目驚心!
而至始至終,莫無神都沒有動用真正的實力,依然如一個幽靈般。
因爲這些護衛,還沒這本事讓他動真格。
甚至!
就算看到莫無神臉上的面具,他們都來不及喊出來,便直接喪命。
吳長江喝道:“你到底是誰?”
“兩位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莫無神淡淡的開口,一步步走到兩人對面。
儘管殺了二十幾個護衛,但除開手裏的匕首,他的身上,連半點血跡都沒有。
“許木!”
看到莫無神臉上的面具,父子倆勃然變色。
萬萬沒想到,竟是這個兇人!
吳長江驚恐的問道:“昨晚就是你殺的王成林和趙大東?”
“對。”
莫無神點頭。
吳長江一聽,看了眼莫無神手裏那不斷滴血的匕首,頓時忍不住顫抖起來,道:“那你現在來我們莫家做什麼,也是來殺我們的嗎?”
莫無神目光微微一閃,戲謔的看着他。
“我不知道。”
吳長江搖頭。
吳修也是驚慌無比,連忙說道:“許兄弟,我可是幫過你們的,你不能這麼不講情義吧!”
“幫過他們?”
吳長江微微一愣,轉頭疑惑的看着這位老父親。
什麼時候幫過這些人?
他怎麼不知道?
“不該知道的別問。”
吳修瞪了眼他,繼續看着莫無神,用哀求的語氣道:“許兄弟,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說出來,我一定改,還請你網開一面。”
“你確實很老實。”
“但你的兒子,你的孫子,不太老實。”
莫無神搖頭。
吳修聽到這話,立刻轉頭看向吳長江,怒道:“你又揹着我做了什麼事?”
“我沒有。”
吳長江急忙擺手,心裏直呼冤枉。
吳修喝道:“那吳天成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呢?”
“他也沒有。”
“自從莫燦遇害,我就一直把他關在禁閉室,一方面是爲了保護他,一方面是讓他面壁思過,從未離開過家門半步。”
當初。
李輝進入飛鷹城,吳天成和莫燦爲了巴結他,便陪着李輝去春風樓喫喝玩樂。
後來。
莫無神回到春風樓,與李輝發生矛盾,吳天成和莫燦就一直在旁邊耀武揚威,張牙舞爪。
結果。
李輝被暴揍一頓。
吳天成和莫燦也被逼得下跪磕頭。
再後來。
莫燦又不知死活的跑去招惹莫長天夫婦,莫無神一怒之下,便將其殺掉。
也就是因爲莫燦的死,讓吳長江極其恐慌,深怕吳天成也步入莫燦的後塵,所以從那以後,吳長江就一直把吳天成關在禁閉室。
吳修聽聞一愣,轉頭看着莫無神,不解道:“許兄弟,他們父子倆不是挺老實的嗎?”
“現在是很老實,但以前呢?”
“吳長江,你是不是忘記,當初你可是和莫大軍一起,跟在李丹霞後面,跑去春風樓找我麻煩。”
莫無神冷笑。
吳長江目光一顫,急忙道:“那時是我太不懂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計較行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惹你。”
“大人不記小人過……”
“如果當時,不是修羅門的那位神祕老人,你會對我手下留情嗎?”
莫無神眼中殺機閃爍。
“對不起,對不起。”
“真的很對不起!”
吳長江滿臉慌亂,都忍不住想要跪地求饒。
“混賬東西!”
吳修一巴掌呼去,吳長江當場就飛了出去,嘴裏鮮血直流,怒道:“早就說過,讓你們別在外面惹是生非,你們就是不聽!”
吳長江爬起來,戰戰兢兢的站在那,低着頭,不敢說話。
“不成器的東西。”
吳修冷哼一聲,走到莫無神面前,諂笑道:“許兄弟,你看看,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們父子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