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一個獨臂老人,一箇中年男人,便急匆匆的跑進春風樓,直奔三樓雅間而去。
“吳修。”
“吳長江。”
“這兩位,可是我們飛鷹城如今的風雲人物。”
“除開城主,最威風的就是他們。”
“但今天,惹到混元宗的核心弟子,恐怕很難收場。”
“據說,這個叫傅仇的人,跟混元宗的神女,關係還不淺。”
大家看着兩人的背影,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這就是平時張狂的代價。
……
“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等回去後,看我怎麼收拾他!”
吳長江氣憤的低吼。
“這還不都是你慣的?”
吳修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眼他,深呼吸一口氣,站在門前,輕輕地敲門。
“進來。”
一個冷漠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聽到這冷漠的聲音,父子倆心下一沉。
今天這事,怕是真的無法善了。
吳修推開房門,便見莫無神坐在桌前,面無表情的喝着酒。
大黑狗仍舊在風捲殘雲。
至於吳天成,則癱坐在旁邊的地上,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看着爺爺和父親前來,他不但沒有絲毫喜悅,反而低着頭,緊張不安。
“逆子!”
吳長江跑進去,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吳天成臉上,一個醒目的巴掌印出現。
吳天成也當場橫飛出去,狠狠地撞在後面的牆壁上,嘴裏鮮血直流。
吳修這個親爺爺,也沒有護他。
甚至覺得,這一巴掌還算是輕的。
吳修進入雅間,走到莫無神身前,拱手道:“小人吳修,見過傅公子。”
莫無神淡淡的瞧了眼他,沒有開口說話,繼續喝酒。
吳修眼皮一跳。
從懷裏,掏出一個芥子袋,恭敬的遞到莫無神面前。
“瞧見沒,這是要拿錢贖人。”
“吳家再厲害又能怎麼樣?面對混元宗的核心弟子,還不是得卑躬屈膝,唯唯是諾。”
雖然門口沒有人圍觀,但在對面的走廊裏,不少人站在護欄前,看着雅間裏的情況。
莫無神接過芥子袋,稍微查看了下。
不錯!
一箇中級芥子袋,裝着上千萬金幣。
出手挺闊氣的。
不過。
他不敢興趣,直接扔給吳修。
“哈哈……”
“看來就算拿錢,今天也很難把吳天成的命買回來。”
“這吳修,也真是蠢。”
“別人堂堂混元宗的核心弟子,並且還跟神女關係不淺,會稀罕這點錢財?”
外面走廊,傳出戲謔的笑聲。
見莫無神此舉,吳修神色也不由一僵。
莫無神放下酒杯,淡淡道:“關門。”
“是。”
吳修點頭,轉身合上房門。
當房門合上的那一刻,無論是吳修,還是吳長江,都瞬間緊張到極點。
“傅仇公子。”
吳長江一咬牙,索性跪在地上,懇求道。
莫無神面無表情的看着吳長江,說道:“曾經,我已經給過吳天成機會。”
“曾經?”
吳長江一驚,轉頭看向吳天成,怒吼道:“逆子,什麼時候,你還招惹過傅仇公子?”
“我沒有。”
吳天成連忙搖頭。
以前,都沒見過這人,又怎麼去招惹?
“沒有?”
“傅仇公子,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你還敢狡辯!”
吳長江爬起來,又是一巴掌扇去。
這次更用力。
幾顆牙,伴隨着血液,從嘴裏吐出來。
“父親,我真沒有。”
吳天成哀嚎不已。
外面走廊的人,聽到吳天成的慘叫聲,忍不住面面相覷。
這個吳長江,還真是夠狠的,連親生兒子都毫不留手。
雖然看不到,但從哀嚎聲就不難判斷,吳天成現在肯定很慘。
“行了。”
“先讓他睡上一覺。”
莫無神淡淡的說道。
“睡上一覺?”
吳長江一愣。
“蠢貨,這意思你還不明白?簡直枉爲一家之主!”
吳修瞪了眼吳長江,立刻上前,一掌拍向吳天成的後腦勺,吳天成當場就昏死過去。
“原來是這樣。”
吳長江恍然大悟。
“坐。”
莫無神指着對面的椅子。
父子倆相視一眼,忐忑的坐在莫無神對面。
莫無神打量着兩人,突然從芥子袋裏,取出一塊令牌,放在桌上。
“恩?”
兩人狐疑的看着令牌,當看到上面的骷髏圖騰時,臉色當即一變。
這不是修羅令嗎?
修羅令,可只有一個人擁有。
這個人,便是許木!
兩人回過神,立刻長身而起,躬身道:“見過……”
“小點聲。”
“外面,可是有不少人。”
莫無神收起修羅令。
兩人身心一緊,本能的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內心一時間駭浪翻涌。
萬萬沒想到。
這個混元宗的核心弟子,居然就是兩個多月前在飛鷹城掀起腥風血雨的許木。
“現在明白了我剛纔的話?”
“我確實,已經給過吳天成一次機會。”
莫無神淡淡道。
以前在飛鷹城,他本可以殺掉吳天成,但看在這兩人的面子上,他沒有殺。
“大人,對不起。”
“今後,我一定嚴加管教,請您再給他一個機會好嗎?”
“我就這麼一個獨子。”
吳長江滿臉哀求。
“可你們知道嗎?”
“他已經跟丹霞城的李家合作,正在到處尋找我的下落。”
“李輝是如何死的,吳修,我想,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吧!”
當初是吳修,易容成莫大軍,把李輝從莫家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