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莫無神點頭。
“很簡單。”
“老夫身邊有一人，擁有一種能看透萬物本質的能力。”
“無論換成是誰，無論易容成什麼樣，我身邊這人，都能一眼窺到對方的真面目。”
程遠解釋。
“這……”
莫無神和藍小玉面面相覷。
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能力？
藍小玉問道：“這是命魂的天賦神通嗎？”
“是的。”
程遠點頭。
“既然你知道莫大哥的身份，那就更不應該給他修羅令吧，畢竟要殺他的人是柳清風。”
藍小玉皺眉。
“柳清風又如何？”
“別人怕他，老夫會怕他？”
“再說，我修羅門跟混元宗，本來就勢不兩立，他柳清風要殺的人，老夫就偏要保。”
程遠傲然一笑。
修羅門和混元宗都是青龍郡的超級宗門，從來沒有什麼誰怕誰的這個說法。
有的只是爭鋒相對。
“所以你給莫大哥修羅令，是爲了跟混元宗作對？”
藍小玉問。
“是的。”
“當初混元宗對外宣佈，莫無神已死。”
“可當老夫聽聞氣血珠的事，前去飛鷹城，結果發現莫無神居然沒死？”
“非但沒死，還已經踏入修煉一道。”
“雖然當時老夫對莫無神，並不是很瞭解，但直覺告訴老夫，這件事，可能存在貓膩。”
“所以老夫考慮再三過後，便將修羅令送給他。”
程遠說道。
“原來是這樣。”
藍小玉恍然點頭，沉吟少許，說道：“我想當時，你並不是真心要幫莫大哥。”
“當然。”
“老夫跟他非親非故，爲什麼要幫他？當時老夫只是抱着看戲的姿態。”
“因爲莫無神沒死，肯定會去找柳清風算賬。”
“這麼精彩的好戲，老夫怎麼能錯過？”
程遠呵呵一笑。
藍小玉苦笑不得，搖頭說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掩飾。”
“爲什麼要掩飾？”
“難不成老夫要說，是因爲看中莫無神的天賦，知道他是一個潛力股，所以提前跟他拉關係？”
“或者說，老夫是個好人，見不得莫無神被混元宗欺負？”
“這太虛僞。”
“老夫玩不來這一套，也向來反感這一套。”
程遠搖頭。
反正一句話，老夫就是這種性格，你們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無所謂。
“雖然你這人很現實，但我還是比較欣賞的。”
藍小玉點頭一笑，問道：“那氣血珠呢？當時你給莫大哥修羅令，我不相信，跟氣血珠沒有關係。”
既然當時，程遠已經知道許木就是莫無神，那自然也就知道，氣血珠是出自莫無神之手。
“肯定是有關係的。”
“氣血珠橫空出世，驚動整個青龍郡。”
“甚至就連南瞻郡，北海郡，西風郡，都有暗中派人前來調查。”
“不過，除開少數幾人外，沒有人知道氣血珠來源於何處，像老夫這種有私心的人，自然更不會泄露出去。”
“好比現在。”
“老夫邀請莫兄弟進入修羅門，一方面是看中莫兄弟的天賦，另一方面也是看中氣血珠的價值。”
談到氣血珠，程遠眼中就充滿不可思議，世上竟有如此異寶。
關鍵。
以前，還從未聽說過。
甚至在得知氣血珠的時候，他還專門去翻閱過各種古史，但最後沒有找到任何關於氣血珠的記載。
這就足以說明。
氣血珠只有莫無神能提煉出來。
“您老還真是坦率。”
藍小玉笑了笑，隨後看了眼莫無神，搖頭道：“不過莫大哥，可能不會加入你們修羅門。”
“爲什麼？”
程遠狐疑的看着莫無神，問道：“難道你已經加入聚寶閣？”
“沒有。”
莫無神搖頭。
“我聚寶閣，倒想讓莫大哥加入呢！”
“甚至我的老師，東洲總閣主還想收他爲弟子，但就算是我老師親自開口，都被莫大哥拒絕。”
藍小玉遺憾的搖頭。
如果莫無神答應了她的老師，那她和莫無神的關係，無疑就更近一步。
所謂近水樓臺。
以後，誰還能跟她搶莫大哥？
可惜。
想法很好，現實卻有些不如人意。
同時！
程遠聽到這事，頓時不由目瞪口呆。
東洲總閣主，居然想讓莫無神成爲他的弟子？
最重要的是，還被莫無神拒絕？
如果這話不是從藍小玉嘴裏說出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
因爲就東洲總閣主的地位和權勢，誰會拒絕他的好意？
別說莫無神這樣的天才妖孽，即便是一個天賦平平的少年，一旦成爲東洲總閣主的弟子，那瞬間就能魚躍龍門，飛黃騰達。
說實話。
他都忍不住想罵莫無神一句。
這天大的好事，降臨在他的頭上，爲什麼還要拒絕呢？
有總閣主撐腰，那柳清風，柳雲煙，王長奉，又算什麼？
搞不懂。
真的搞不懂這小子心裏在想什麼？
要換成別的少年，恐怕聽到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跪下拜師謝恩。
“哎！”
良久之後。
程遠搖頭一嘆，拱手道：“莫兄弟，小玉姑娘，打擾了。”
說罷，他就轉身朝外面走去。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程遠無疑就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連總閣主的好意，莫無神都拒絕掉，更別說他修羅門。
修羅門雖然強大，但也僅限於青龍郡而已，跟州府聚寶閣的總閣相比，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修羅門那所謂的修煉資源，在總閣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莫無神問道：“那修羅令……”
“修羅令，你要是不嫌棄就留着，如果嫌棄就扔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