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幾個月不見,月玲瓏變得比以前更成熟,更有魅力。
如現在的趙天龍,眼神裏的佔‘有’欲,便絲毫不加掩飾。
“來我玄武城開酒樓,卻不陪本少喝酒,你敢這麼不給本少面子?”
“知不知道,只要本少一句話,就能讓你春風樓關門?”
威脅之意,也是毫不掩飾。
“很抱歉。”
月玲瓏滿臉歉意。
“本少要聽的不是什麼抱歉,更不是什麼對不起。”
“奉勸你一句,別消磨本少的耐心。”
趙天龍轉身回到雅間,擰着一個酒壺又走出來,拋給月玲瓏。
月玲瓏接住酒壺,輕輕一晃,裏面足足有大半斤。
“本來,你乖乖聽話,陪我喝一兩杯,我也就不爲難你。”
“可你太不識趣。”
“現在,你就給我當着大家的面,一口氣喝完這裏面的酒。”
“要是敢不喝,或漏掉一滴,今天春風樓都得給我關門!”
趙天龍傲然的看着月玲瓏,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
“快喝快喝。”
“別逼少城主發飆,等下真叫人來蕩平你春風樓。”
酒樓裏的人,不但沒有站出來幫月玲瓏說話,反而都跟着起鬨。
“這個趙天龍,未免有點欺人太甚?”
金大圓皺眉。
月玲瓏都再三說過不勝酒力,並且第一時間就出來道歉,居然還揪着不放?
不是擺明欺負人?
再說。
月玲瓏一個女人,開個酒樓多不容易,有必要這麼爲難人家?
一個大男人,就不知道憐香惜玉?
突然。
莫無神的聲音在金大圓耳邊響起:“趙天龍作爲玄武城的城主之子,跟歐陽青青應該很熟吧?”
“恩?”
金大圓微微一愣,轉頭看向莫無神,問道:“你的意思是?”
“抓住他,或許能從他的嘴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莫無神眼中精光一閃。
“嘿!”
金大圓呲牙,擡頭打量着趙玉龍,匯海大圓滿的修爲。
這點修爲,可不夠看呀!
站在二樓的趙玉龍,儼然沒意識到已經被人盯上,仍舊自命不凡的盯着月玲瓏,趾高氣昂道:“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哎!”
月玲瓏幽幽一嘆,便拿着酒壺,送到嘴邊。
“等下。”
但就在這時候。
金大圓縱身一躍,落在月玲瓏身旁,一把將其手裏的酒壺奪過來,嘿嘿笑道:“如此美酒,豈能浪費?”
說完這句話,他就仰頭咕嚕咕嚕,一口氣全部喝下去。
大家錯愕的看着他。
這小子什麼人?
沒看到那是趙天龍給月玲瓏的酒?
你小子現在,當着趙天龍的面,喝完這壺酒,不就等於是在駁趙天龍的面子?
月玲瓏望着金大圓的側面,絕美的容顏上也有一絲詫異。
“好酒!”
這是在挑釁嗎?
大家怔愣的看着金大圓。
看那眼神,似乎就是在挑釁!
果然!
等大家將目光,投向趙天龍的時候,發現其神色,已經陰沉到極點。
“少城主,別這麼小氣嘛,不就喝了你半壺酒。”
金大圓呵呵一笑,手臂微微一震,酒壺嗖地一下劃破長空,朝趙天龍飛去。
趙天龍伸手抓住酒壺,臉色當即一變。
一股恐怖的力量,衝擊而來,猝不及防之下,當下就被震得連連後退,模樣極其狼狽。
“他在酒壺上使了暗勁?”
“完全不加掩飾的挑釁!”
“他什麼人,敢這麼當衆叫囂趙天龍?”
大家滿臉匪夷所思的看着金大圓。
趙天龍低頭看着發麻的手臂,眼中兇光一閃,伴隨着咔嚓一聲脆響,酒壺當場粉碎。
“小心點,別劃傷手。”
金大圓連忙關心道:“少城主這麼金貴,要是劃傷手,我可賠不起。”
“你說夠了嗎?”
趙天龍面沉如水。
“啊?”
金大圓疑惑的看着趙天龍,問道:“少城主,你在說什麼?一個成年人,怎麼連說個話,都說不清楚呢?”
“我去!”
“還在挑釁!”
“他真不怕趙天龍找他麻煩?”
“不知死活的人見過不少,但像他這種主動求死的人,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英雄救美,那是會付出代價的。”
大家戲謔的瞧着金大圓,都已經能想象到此人接下來的下場。
果然。
面對金大圓再三的挑釁,趙天龍雙手死死地攥在一起,突然一躍而起,落在三樓,便一拳轟向金大圓。
“少城主,這是何必呢,你要不樂意,大不了我賠你一壺酒。”
金大圓癟嘴,側身輕鬆避開趙天龍的拳頭。
緊隨着。
他眼中閃過一抹戲謔,擡起右腳,擋在趙天龍的腳下。
一拳落空,身體前傾的趙天龍,被金大圓這麼一勾,整個人當下就飛出去,摔了個狗啃泥。
“少城主,你這是幹什麼?沒打到我,也不能跟小孩兒一樣,賭氣的趴在地上吧!”
金大圓連忙上前攙扶。
“滾開!”
趙天龍一把推開金大圓,狼狽地爬起來,與地面親密接觸的鼻子,還在不停地流血。
看着此刻的趙天龍,酒樓裏不少人想笑,但又不敢笑,一個個臉龐都憋得通紅,顯得很滑稽。
這一切,自然也落到趙天龍的眼裏。
作爲玄武城的少城主,他何時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我要你死!”
他陰沉地盯着金大圓,瘋狂地撲殺上去。
金大圓不屑一笑,一把抓住趙天龍的脖子,整個人當即就如小雞仔一樣,被吊在空中。
“公子……”
月玲瓏回過神,連忙上前阻止。
趙天龍真要死在春風樓,那她肯定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