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酥酥立刻侵入曠雲梵的手機。
再次聽到楚沉霄的聲音。
“曠雲梵,你和季酥酥合夥騙我,看我笑話的時候,想到過有這一天嗎?”
曠雲梵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這事和酥酥沒關係,都是我做的,你不高興就衝我來,不準碰酥酥,唔……嗤……”
通過聲音判斷。
曠雲梵好像被楚沉霄打了。
季酥酥連忙換上衣服。
當她想開門的時候。
猛然想起外面的阿倫。
她不想阿倫跟着她去救曠雲梵。
季酥酥又折返回去。
打開了落地窗。
然後爬出去。
酒店的車庫有季酥酥讓彥婧給她準備的車。
她一邊開車。
一邊密切注意着楚沉霄和曠雲梵的動向。
聽到楚沉霄毆打曠雲梵。
她急得把車開到了最快。
此時的那一邊。
楚沉霄就像暴怒的野獸。
將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了曠雲梵身上。
曠雲梵雙手雙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
根本沒辦法反抗。
而曠雲梵的僞娘朋友已經暈了過去。
楚沉霄面目猙獰。
惡狠狠的一腳。
踹在曠雲梵的胸口。
曠雲梵應聲倒地。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當你是朋友,沒想到,你這麼騙我。”
“……”
“曠雲梵,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我哪裏對不起你了?”
“……”
“是不是季酥酥讓你這麼做,來報復我?”
“……”
“你說話啊,啞巴了是不是?”
“……”
“說話!”
曠雲梵已經被楚沉霄打得鼻青臉腫。
看着盛怒的楚沉霄。
他嘲諷的笑了。
“酥酥報復你?想什麼呢,酥酥根本不屑報復你,你對酥酥來說……什麼都不是!”
楚沉霄根本不相信曠雲梵的話。
咬牙切齒的威脅:“你還在維護季酥酥,信不信我把你的腿打斷?”
曠雲梵笑容依舊:“我信,你可以把我的腿打斷,但我還是要說,是我求酥酥參加比賽,幫我打敗你,也是我讓我朋友假冒酥酥和你見面,都是我做的,酥酥只是在幫我,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囂張的樣子,想挫挫你的銳氣。”
楚沉霄兇狠的揪住曠雲梵的衣領。
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就這麼討厭我?”
“對,我討厭你,從小到大,我都討厭你,哈哈哈……看到你一蹶不振,跟條死狗似的,我真高興,哈哈哈……”
曠雲梵大笑起來。
無異於火上澆油,讓楚沉霄更加生氣。
“不準笑”
他掄起拳頭,又想打。
曠雲梵也不是孬種。
硬氣的說:“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沒必要牽扯其他人,和酥酥沒關係。”
“有沒有關係,等她來了就知道。”
曠雲梵又被楚沉霄扔地上。
楚沉霄腳猛地踩在曠雲梵身上。
兇狠的說:“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悔’字怎麼寫!”
……
半個小時的車程。
季酥酥一路飆車。
十五分鐘趕到。
通過手機定位。
她查到楚沉霄和曠雲梵在西郊公園旁廢棄的遊樂場內。
遊樂場即將拆除。
已經很久沒有對外營業。
這個地方平時也沒有人去。
季酥酥輕鬆翻過圍欄。
朝定位顯示的地方飛奔而去。
電影院不大。
有兩層。
門虛掩着。
季酥酥沒有走正門。
而是從二樓開啓的窗戶翻了進去。
她戴上夜視鏡。
再黑的夜,也和白天一樣清晰。
季酥酥聽到了楚沉霄的聲音。
她輕手輕腳的朝聲音來源走去。
廢棄的電影院內燈火通明。
楚沉霄把曠雲梵和曠雲梵的僞娘朋友綁在了一起。
他自己坐在椅子上。
翹着二郎腿。
等待季酥酥。
季酥酥透過窗戶看到憤怒的楚沉霄。
勾了勾脣。
電影院的燈突然熄滅。
楚沉霄知道季酥酥來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
可還沒等他採取任何措施。
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楚沉霄,你真是我見過最討厭的人。”
比楚薄霧還要討厭。
黑暗中。
楚沉霄聽到季酥酥冰冷的聲音。
兀自笑了:“彼此彼此,你也是我見過最討厭的人。”
地上的曠雲梵驚恐的大喊:“酥酥,酥酥,你不要管我,你快走,楚沉霄不敢把我怎麼樣,你快走……”
曠雲梵一直這麼維護自己。
讓季酥酥很感動。
“雲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丟下你。”
“酥酥,是我求你幫我打敗楚沉霄,也是我找朋友冒充你和楚沉霄見面,都是我做的,和你沒關係,今天我和楚沉霄把事情解決了,你快走吧!”
季酥酥不忍心讓曠雲梵爲自己擔下所有的罪責。
她收回匕首。
打開燈。
氣定神閒的對楚沉霄說:“是我讓雲梵找朋友冒充我和你見面,都是我的主意,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酥酥……不是你,是我,是我,都是我做的……”
曠雲梵急了。
唯恐楚沉霄傷害季酥酥。
他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來。
季酥酥連忙過去給他鬆綁。
“酥酥,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楚沉霄無視曠雲梵。
緊緊盯着季酥酥:“你以爲一句很抱歉,我就會原諒你?”
季酥酥冷睨他一眼:“不然呢,要我給你跪下磕頭?”
“對,我就要你跪下向我磕頭!”
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這些日子以來。
楚沉霄飽受內心的煎熬。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過得有多麼的生不如死。
這一切。
都是季酥酥造成的。
如果一開始。
她就坦白告訴他。
她是微雨如酥。
或許他也不會陷得那麼深。
愛有多深。
恨就有多深。
季酥酥割開曠雲梵身上的繩子,然後把匕首交到他手中。
她回頭。
看着楚沉霄。
有一些日子不見了。
楚沉霄確實變了很多。
過去的他。
陽光帥氣活力四射。
但現在。
陰鬱深沉。
在得知微雨如酥就是季酥酥之後。
他已經徹底黑化。
憤恨矇蔽了他的眼睛。
季酥酥嘆了口氣:“跪下道歉不可能,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補償你,你說一個我可以做到的願望。”
“我要你從這個世界消失!”
一字一句。
浸透了恨意。
就像淬了毒的針。
射向季酥酥。